第四千九百九十四章 進攻

罪城外,一朵宛如夕陽餘暉的花朵悄然綻放,它,正是夕落,來自上九界之一的昳界,昳界,歸昳族所控,依附於歲月主宰一族,與罪宗依附因果主宰一族一樣。

此次入罪界只爲了狙擊重一,爲歲月主一道正名。

不殺重一,永遠會讓人想起歲月主序列投靠死亡一道的惡劣行徑。

而此次來正如罪商它們猜測,帶來了歲月,氣運,生命三大主一道的條件,只要把死亡一道高手全埋葬在罪界,它們願意付出代價來填補此役罪宗的損失。

可罪宗連機會都不給。

如今罪宗那位僅次於宗主的宗老罪池開口,便再無迴轉餘地。

死亡一道高手隨時可以離開。

“罪池,你連聽聽條件的勇氣都沒有嗎?罪宗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讓敵人於門前肆無忌憚都不敢反抗。我看你們還是落入四十四界好了。”夕落聲音傳入罪城,它是三道規律強者,罪城內無人可擋。

巨大的聲音無法影響罪池心境“我罪宗誓斬人類九壘餘孽,配合因果一道誅敵,以大局爲重。”

夕落轉動,花朵極爲美麗,但夕陽的餘暉總給人一種落寞而浪漫的情懷,可這種情懷與它說的話完全不同“所謂的大局就是犧牲你罪宗無數年建立的威信?罪宗將多少生靈抓入流營?七十二界提及你罪宗無不恐懼,看來歷史要改寫了,罪宗,畏懼那個晨,連留下他的勇氣都沒有。可悲,可嘆。”

罪城內,一種罪宗生靈憤怒,卻無法反駁。

它們確實只能看着死亡一道來了又走,而無法做出反應。

罪商聲音輕鬆“與晨對決是一場交易,這場交易我們虧了,虧了就得認,可交易永遠不會只有一場。”

“夕落前輩,你可敢保證下一次,那個晨不會出現在你昳族門前?”

罪城之外,夕落冷笑“罪商是吧,我給你放一句話。但凡那個晨敢入我昳界,我保證讓他有去無回。”說完,離去。

它很清楚再說下去也無用,罪宗並不蠢。

這場鬧劇終究要結束了。

而下一場的開端必然是人類第四壁壘潰敗,因果一道強者歸來之時。

那時候纔是因果一道與罪宗報復死亡一道的開始。

它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解決那個重一。

發生在罪城外的對話同樣很快傳了出去,不管是罪宗的隱忍還是夕落的挑唆,都淪爲無數生靈的談資。伴隨着這份談資,晨這個名字不斷被提起。

可所有生靈都清楚,晨,不足道,真正

看重的是他背後的死主,那纔是主一道在意的對手。

這個晨在它們看來就像一面旗幟,今日,旗幟推到了罪宗門前,讓罪宗憋屈,無奈,明日,或許就會被斬斷,成爲決戰的導火索。

事情越大,越與這個晨本身無關。

事態越嚴重,這個晨反而越會被忽略。

一聲輕響,陸隱墜落大地。

環顧四周,這裡就是罪界嗎?

與他想的一樣,罪界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到處都是尖銳的石壁,如同一道道枷鎖矗立星穹。

明明是空曠的宇宙,可不斷有石壁刺破星空,垂落鎖鏈,伴隨着狂風發出響動。

整個星穹呈現暗紅色,低沉,壓抑,暗色的氣流時不時捲起肉眼可見的風暴,從宇宙一端吹向另一端,如同一個龐然大物掃過。

陸隱視線所及,看到了很多生靈,大部分自然修煉因果一道力量,可也有很多體表散發着刺目光芒,明顯屬於其它主一道修煉者。

這些修煉者進入罪界就是爲了攪亂視線,讓罪宗無法第一時間剿滅死亡一道修煉者。否則死亡一道修煉者進入散發刺目光芒,早就被圍殺了。

不知道該不該感謝它們。

而罪宗的生靈,全都集中向了罪城中部。

陸隱轉頭,看到了罪城。

空曠,嚴肅,巨大的城池居然覆蓋衆多宇宙,簡直不可思議。必然與那些刺破星穹的石壁有關,這一整個罪界到處都是那種石壁,那些石壁的範圍纔是真的大。

以石壁爲材料,想建造如此規模的城池不是不可能。

陸隱擡腳,一步踏出,朝着就近的一個其它主一道生靈而去,看看這罪界發生了什麼,這些生靈肯定比誰都瞭解。

不久後,陸隱放了那個生靈。

那個生靈恐慌逃離,暗道倒黴,怎麼遇到這傢伙了。

晨,當今內外天大事件的中心,所有目光都應該看向的存在,居然就在自己旁邊。

好在這傢伙沒對自己出手。

這邊,陸隱心情沉重,劊族出來了,倒是沽沒被老瞎子他們救走,與自己預測的相反。

雖然有些事沒料到,但既然已經發生也沒辦法,現在嘛。

如果有表情,陸隱的表情必然有些怪。

罪宗居然放任自己離去,根本不對死亡一道出手,還真是大魄力。要知道,如此一來,罪宗威信掃地,它們在內外天建立的威嚴將蕩然無存。

從此以後誰都可以在罪宗面前以言語用死亡一道壓它們,除非它們徹底報復回來。

看來這罪宗想等到因果一道討伐第四壁壘歸來再清算這筆賬。

外界普遍認爲自己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罪宗的宗老甚至說讓自己演完這場戲。

真有意思。

所有人都以爲自己在演戲,目的就是影界與劊族。

那就讓它們看看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陸隱朝着罪城的方向,一步踏出,同時取出骨壎,下令進攻罪城。

罪界一角,死海冥壓很悠閒的留在原地,沒人敢找它麻煩,罪宗是知道它方位的,依然不會找麻煩,任由它們離去。

它現在就等着晨給消息。

只要晨來了罪界並離去,它就可以離開了。

至高序列壓它們一頭,讓它無法擅自做主。

沒想到曾經在千機詭演麾下的一個人形骷髏居然能走到這地步,這一手佈局看的讓人眼花繚亂,連救四極罪這種事都利用上了,真夠狠的。

但他到底是怎麼滅絕起絨文明的?

死海冥壓想着。

骨壎震動,它平靜看去,要離開了嗎?

然後。

它懵了。

什,什麼?進攻罪城?

另一邊,重一根本不會在一個方位停留,那個夕落居然殺來了,歲月一道絕不會放過自己。最可恨的就是那個晨,居然以至高序列下令,讓它暴露行蹤。

等此次離開罪界,說什麼它都要去方寸之距。

只要不跟這個晨在一定範圍內,就算他要做什麼自己也趕不過來,也就沒事了。

骨壎震動,它看去。

??

不會吧。

見鬼,這傢伙到底要做什麼?

罪界,星穹下,黑暗匯聚。

白骨連天,殺向罪城。

戰爭來的那麼突然,突然到讓罪宗都懵了。

包括其它主一道生靈也都懵了。

死亡一道瘋了?突然對罪城出手,四面八方攻擊罪城,尤其那些白骨是哪來的?

怎麼那麼多?

白骨,部分來自其它修煉死寂力量的生靈,很多來自陸隱。

陸隱接近罪城,沿途,凡遇到的生靈,皆被他化作白骨,快速匯聚成白色洪流朝着罪城方向而去。

很快,陸隱的行蹤被看到了。

在那一片白骨中央,周身刺目光芒耀眼,不斷接近罪城。

罪界震動。

晨,真的進攻罪界了。

他要做什麼?

罪城內,罪商等一衆罪宗生靈愣住了,以爲聽錯。

那個晨居然殺過來了?不可能,它們都放他離開了,他爲什麼還要殺過來?

可現在無人給它們解釋。

天地間,一抹黑暗撕破星穹,將罪城一角崩潰。

陸隱一步踏空,遙望罪城中部,發出厲吼“因果主宰一族的狗腿子,我晨,殺來了,因果主宰一族要付出血的代價。”說完,雙臂高高擡起,手握長劍,斬。

三劍不等式。

劍鋒吞吐黑暗,死寂洶涌而出,於三亡術釋放,伴隨着一劍斬出,滔天的黑暗宛如將整個宇宙一分爲二。

罪城中部傳出滄桑的厲喝“晨,你敢。”

黑暗降臨。

枷鎖自星穹墜落,發出乓乓的聲響,卻被黑暗粉碎,化作無數枷鎖碎片。

遠方,又一道枷鎖出現,這次出現的是罪宗生靈。

面對陸隱直接一整個深淵的死寂力量,那個罪宗生靈體表枷鎖擴散,撞向死寂。

星穹扭曲,恐怖的壓力降落,化爲無數黑色雨點,將罪城建築不斷粉碎。

不少罪宗生靈被波及死亡。

罪宗高手急忙走出守護。

陸隱盯着遠方那個罪宗強者,三道規律,果然,能獨掌上九界,底蘊極其深厚。

在之前那片混亂的方寸之距,陸隱一度以爲三道規律就是宇宙至強者,可現在看到越來越多的三道規律,也就越發感受到宇宙的深不可測。

天知道會從哪冒出個絕強者。

罪宗可不是隻有這麼一個三道規律強者。最厲害的是罪宗宗主,那個曾跟隨過主宰的古老存在,如今就在巨城,殺去了第四壁壘。

還想以巨城定位配合罪界轟擊?

做夢。

“晨,你到底想做什麼?”罪池都傻眼了,發出滄桑的厲喝,根本想不通陸隱爲什麼攻擊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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