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看着霍執沉着臉把口紅幾乎砸到垃圾桶裡,然後鑽上車。
黑色邁巴赫很快開出地下停車場。
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陸一愣愣的看着被顧肆一句話氣走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太毒了!太狠了!
參與感……
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顧芒上車後,朝顧肆挑了挑眉,“好樣的。”
顧肆十分得意的擡着下巴,想起霍執臨走之前那張黑臉,他就笑得停不下來似的。
也不知道哪個傻B給霍執出的主意讓他送口紅。
……
與此同時。
霍執坐在車裡,下頜緊繃着,臉上滿是陰霾。
坐在他旁邊的下屬戰戰兢兢地低着頭,“先生,我真的查了百度,口紅是追求和愛慕的意思。”
整個車內都籠罩着低氣壓。
前面坐着的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先生,我……”
“閉嘴!”霍執擠出兩個字,眼底陰沉駭人。
那人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
……
陸園。
主臥。
陸承洲半靠着牀,手機反扣在手底下,掌心壓着。
男人瀲灩的眉眼低低垂着,手指漫不經心的在手機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
腦子裡回想着剛纔電話裡顧芒最後一句話。
“哦。”
“先掛了。”
陸承洲深邃的眉眼斂了斂,下頜也跟着收緊,周身籠罩着不清不明的危險。
她倒是挺爽快的把電話給掛了。
真敢跟別的男人走,等他把她帶回來,她就真的完了。
管家推門進來,恭敬地問:“少爺,您受傷的消息不告訴老宅那邊嗎?”
陸承洲仍是那個姿勢,眼神都沒動一下,嗓音寡淡,“不必,”
“是。”
陸承洲轉向他,“秦放跟賀一渡在哪?”
管家回答道:“秦少跟賀少在樓下吃早飯。”
“讓他們上來。”
“是。”管家低着頭退出去。
沒一會兒,秦放跟賀一渡來到主臥。
秦放手裡拿着一個蘋果,啃了口,“咋了承哥?”
陸承洲道:“去查個人,霍執。”
聞言,兩個人目光一頓。
……
顧肆和陸一待在車裡。
顧芒一個人坐電梯上去,在自己的那間公寓裡取了本醫學筆記,很快下來。
接着,陸一把姐弟兩人送去了機場。
下午三點。
顧芒和顧肆抵達京城。
走出機場,就看到鬱牧風的跑車停在路邊。
跑車就是當初顧芒和於殊賽馬贏回來的那輛。
鬱牧風看到顧芒,興奮的大步走過來,張開手就要抱,“小祖宗你來了!”
顧芒就站在原地不動,眯了眯眼睛。
她戴着棒球帽,眉眼在陰影裡斂着,一眯眼,又危險又嚇人。
鬱牧風頓時心臟一抖,喉結滾了滾,直接蹲下去抱到了顧肆身上。
還不忘小心翼翼地瞅顧芒一眼。
關於他第一次見顧芒想要抱她的事情,那是他的童年陰影。
胳膊差點都被卸了。
“小肆,哥哥想死你了!”鬱牧風抱着顧肆,語氣誇張的說。
顧肆嘴角抽了抽。
顧芒淡淡瞥了眼他們,雙手插兜往車那邊走。
鬱牧風鬆開顧肆,看了眼他背後的黑色大揹包,挑眉,也沒說啥,摟着顧肆往前走。
顧芒站在車前,歪着腦袋,目光打量着,眉眼間透出幾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