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換了個坐姿，人稍微往後靠，看着助教，言簡意賅的，“學姐，機會給其他同學吧。”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當班長。
把這麼好的機會拱手讓出去，班裡的人都覺得顧芒這操作有點看不懂。
只要當了班長，到時候隨便跟一個老師搞好關係，好處都少不了。
顧芒竟然不要？！
助教見顧芒是真不想當班長，也沒勉強她，“好吧，那就選——”
她回頭看了眼黑板上票數第二的同學，然後目光落在蘇佳穎的方向，“蘇佳穎，你願意當班長嗎？”
蘇佳穎沒立刻回答，而是側了側臉，似乎是開玩笑的語氣：“你真的不當班長呀？機會很難得的，以後可別說我搶你的。”
顧芒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嗯了一聲。
蘇佳穎勾脣。
班長選定了之後，繼續選團支書和學習委員等班幹部，競爭一樣激烈。
小會開了半個小時才結束。
接着蘇佳穎帶着全班去文體館領軍訓裝備。
鄭渺盯着自己手裡領到的東西看了幾秒，嚥了咽口水，轉眸看向顧芒她們：“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迷彩揹包，迷彩作訓服，帽子和鞋，全部都是按照部隊的標準發放。
唐笑笑點點頭，嗓子發緊，“在下對京大的軍訓略有耳聞，挺變態的。”
這邊，之前舉薦顧芒當班長的男生拎着自己的東西，走到顧芒跟前，“顧芒，你東西重嗎？要不我幫你拿？”
顧芒禮貌道：“謝謝，不用。”
男生見她拒絕，挺害羞的，硬着頭皮又說：“顧芒，我……我可以加你微信嗎？”
顧芒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更不好意思了，女生笑，打開二維碼讓他掃，擡了擡下巴，“你掃我吧。”
好幾個男生看見這一幕，都湊過來要加她。
蘇佳穎望着這邊，抿脣。
到現在爲止，加她微信的，除了舍友，就只有助教。
文體館人多。
顧芒有點煩躁，寒涼的指尖壓了壓帽檐，對唐笑笑她們說：“外面等你們。”
“行。”她們應了聲。
顧芒把迷彩包掛在肩上，單手抱着作訓服，往文體館外走。
走出文體館大門，她找了人少的角落，靠着牆，姿勢懶懶散散的站着，玩遊戲。
就在這個時候。
“顧芒，原來你在這兒啊。”
女生聽到聲音，擡眼，就看到輔導員走過來。
她稍微站直，十分禮貌的問好：“老師。”
輔導員點了點頭，到她跟前站定，“是這樣，明天軍訓開始，有個學生代表演講的環節，你是全科滿分進咱們學校的，校方的意思是明天演講你來。”
顧芒：“……”
輔導員見她不說話，挺奇怪的問：“怎麼了？不願意呀？”
顧芒神色寡淡的開口，“老師，能換個人嗎？”
輔導員看着她，“換誰啊，咱們學校就你一個全科滿分的。”
顧芒：“……”
輔導員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別緊張，不用你寫演講稿，直接用去年的。”
京大那一份“軍訓總動員新生代表演講稿”已經用了七個年頭了。
顧芒挑眉，“行吧。”
輔導員從自己隨手攜帶的文件夾裡拿出演講稿，“晚上記得熟悉一下。”
蘇佳穎她們從文體館出來，就看到輔導員給顧芒遞了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