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朔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臉色陰沉。
“二皇子,屬下確實已經將傅穆的書房找遍了也未找見,只得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出來應付了。”
蕭朔一聽這話,眉頭狠狠皺起阿璃,莫不是雲子傲私自將六軍令箭拿走了!
當初將令箭給了蘇榮,卻是枚假的,現在見到傅錦兮如此精明之後便換成了真的,好歹當初岑峰死之前還將令箭交給了岑馥雪。
“二皇子,不會是那個雲子傲做的吧,知道我們有假令箭,所以換走了真的令箭。”跪在地上的男子看着蕭朔揣測道。
蕭朔也想到了這一點,雲子傲的心思夠毒,難免他起了歹心想要拿走令箭去做別的事情。
蕭朔想到這一點便是眼睛微眯
“馬上去尋雲子傲和他的那個鬼面妻子,格殺勿論!”雲子傲做完這件事便已經失去了他的利用價值。
男子應聲,起身便消失在了二皇子府。
傅錦兮在馬車上看到岑馥雪,卻只是遠遠一瞥,還未瞧清她在做什麼便看着她消失在了人羣中。
“小姐,怎麼了?”容花瞅着傅錦兮在往外頭瞧着,眉頭都皺起來了,自己也伸頭往外頭看去。
傅錦兮見已經找不到岑馥雪的身影了便也歇了心思
“沒事,回府吧。”
馬車幽幽穿過鬧市,雖算不上明豔華麗,可是這輛馬車卻是極好認的,這麼大一兩馬車,全部都是用的頂好的檀木,四角都掛着玉佩玲瓏,馬車動起來,便是聽到叮叮噹噹悅耳的鈴聲,玉佩便也搖曳起來,底下的深紫色的穗子也跟着晃動,倒是好看的緊。馬車周身用的布簾都是繡着絕好的蜀繡的,花色細膩仔細,看着便是覺得舒坦。所以這樣一輛低調着華麗的馬車,明眼人一眼就能認出來,這馬車是當朝丞相東方淳衍的。
馬車走過,鬧市依舊還是鬧市,並沒改變什麼,只是在一處小巷子裡,一個人影側着身子看着馬車走開,慢慢垂下了眼簾。
回到傅府。傅錦兮也沒有休息,長期的警覺雖然在東方淳衍守在轉身邊的時候消退了,可是東方淳衍一走這警覺便又過來了,她不能完全相信蕭麒,她不能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他身上!“豆雨。”傅錦兮回到房間裡,支開容花和匆匆趕來的耶律摩雅,看着出現的黑衣女子
“去找由痕,我要他活着來見我。”傅錦兮冷然道,這件事都是因爲由痕的栽贓和指認開始的,所以,事情的源頭便是在這個鄭瑞帶着面具的神秘男子身上。
傅錦兮腦海中又浮現出由痕的身影,很熟悉,似乎還與雲子傲有些相像,卻是這個由痕要更加的高大一些。
豆雨領命便徑直出了們去,豆風站在一旁看着傅錦兮
“夫人,需要通知大人嗎?”
傅錦兮皺眉深思,她希望東方淳衍和一回來幫自己,可是又怕他因爲顧及着這邊反而讓皇上抓住了把柄。
“不必了,準備筆墨,我要寫信。”傅錦兮說完便是往書案而去。
夕陽也慢慢落下了,這三月的春天夕陽卻是好看,藍天白雲,碧草紅日,相映成畫。
城外的一處茅草房子,落在這片樹林身後倒是有一種幽靜恬然的感覺,只不過裡面現在卻是滿是豔紅的鮮血。
由痕從城裡回來,看着被推的大開的籬笆院,眉頭微蹙,感覺有些不對勁,這籬笆院她尤是喜歡,怎麼會這般讓它敞開着。
“如意,我回來了,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包子。”由痕走到廚房將包子放下,再穿過一道簡單的竹竿做的迴廊,走到房門前,卻看到房門緊閉,而且房門的底下,還有一道紅色的手指印。
是血!由痕似乎聞到了血的腥氣,顧不得其他一把將門推了開,卻只看到蘇如意麪上的黑紗被人挑開,全部都是已經破了的膿包,渾身是血眼眸緊閉,卻是早已經失去了呼吸。
“如意!”由痕楞了半晌纔敢認清眼前的事實,可是伊人已逝。
由痕不顧髒亂,將滿身血污,滿臉膿包的如意摟在懷裡
“如意,如意你醒醒,你不要離開我。”由痕雖是男兒,可是現在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低落在蘇如意的臉上。
蘇如意的眼睛再也不會睜開了,身上中了那麼多刀,刀刀斃命!
“如意。”由痕的手輕撫在蘇如意的臉上,替她擦去嘴角的鮮血,替她整理好凌亂的衣衫,退下自己的外袍將她好好的裹着抱在懷裡
“如意,我帶你去睡覺,你睡醒了明日就會起來,告訴我你有多恨傅錦兮,有多想要傅穆家破人亡。”由痕抱着蘇如意一步一步的往房間而去,淚卻是一滴一滴的落下來,聲音也變得喑啞
“如意,我告訴你,傅穆很快就會完了,二皇子不會放過他的,皇上也不會放過他,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他,哈哈哈哈。”由痕忽然大笑起來,想起當初自己帶着蘇如意逃出來,他看着蘇如意便只想找一處地方歸隱了,可是蘇如意卻說若是不報這仇,便是死了也好過活在這世上,所以他帶着蘇如意來報仇了,可是結果呢?
由痕看着懷裡了無生氣的蘇如意,只覺得痛不欲生,腳下一個趔趄便是摔倒在地上,不過確實他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而他懷裡抱着的蘇如意卻被他好好的護着。
“如意,你沒摔疼吧。”由痕緊張的看着蘇如意的臉問着,話音還沒落,屋頂便傳來一陣嗤笑聲
“沒想到還是個癡情的,只可惜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雲子傲,受死吧!”說着幾個黑色的身影邊路鬼魅般跳了出來,手裡拿着明晃晃的尖刀朝着由痕走了過來。
由痕趕忙站了起來,卻是將蘇如意小心點的護在懷裡
“是二皇子讓你們來的!”由痕冷然的問道,果然,二皇子纔是一個真正的小人。
來人嗤笑一聲
“難不成還有別人知道你雲大少爺的藏生之處?”
由痕臉色一沉,卻是已經拔出了腰上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