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解了婚約

塞了些銀錢,又因爲傅錦兮現在是丞相夫人,所以守着門的衙役也沒有過多的阻攔便放行了。

傅錦兮和耶律摩雅走到牢房裡的時候,便是一股潮溼腐爛之氣襲來,容花也難受的捂住了口鼻。

“原來大牢是這樣的,你爹爹雖然皮糙了點,可是在這裡肯定也是不好過。”耶律摩雅越說越心疼了,看着昏暗的鬧房,裡面的囚犯不是死氣沉沉便是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呻吟,再不就是有人不停在再喊冤枉,還時不時伴隨着壓抑粗暴的斥責聲和鞭子打在身體上的聲音。

傅錦兮兩眼只往前看,壓根兒也不瞧兩邊,走到最裡面,周圍囚犯的聲音也似乎沒有了,幾盞搖搖曳曳的油燈在牆壁上照下來,勉強可以看清裡面的樣子。

傅錦兮一眼便看到了盤膝坐在牢房裡的傅穆

“爹爹。”傅錦兮快步上前,耶律摩雅也驚喜的跑了過去趴在牢房門上。

容花趕緊拿出一個荷包塞到一旁跟着的衙役手裡,衙役掂了掂荷包的重量,滿意的點點頭,拿出鑰匙開了牢房的門,看着傅錦兮笑道

“丞相夫人,您也緊着快着些,小的們也是冒着生命危險纔敢放您進來的,您可千萬不要讓小的爲難纔是。”衙役恭謹道。

傅錦兮淡然頷首,看着衙役走了才上前走到傅穆身邊

“爹爹,可還好?”傅錦兮擔憂的問道,便不是這裡的環境,只怕是這個事情爹爹也該猜到了後面是皇上默許的,更甚至是皇帝一手策劃,傅穆是將軍,不怕身傷,只是他一貫忠心耿耿,這次皇上卻直接是將他的忠心踩在了腳底下,該是覺得心寒了。

傅穆看着傅錦兮,想笑着看她可是卻覺得心底沉的厲害,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兮兒,不要擔心,爹爹從未做過的事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耶律摩雅看着傅穆還是這般說着空話,氣的就是大聲道

“傅穆,你還不明白這是故意在陷害你啊,我親眼看着他沒找到那塊所謂的令箭卻從自己的身上拿了一塊假的出來,就是要故意陷害你的。”耶律摩雅是擔心了纔會發這麼大的火氣,本就擔心不已,傅穆卻還在這裡說這種明明知道無望的話,怎讓她不生氣。

傅穆明白耶律摩雅的意思,沒有像往常一般吼回去,只是沉沉的低下眼簾來

“兮兒,爹爹一生清廉,忠心耿耿,便是死了也是問心無愧。”

傅錦兮知道傅穆是心寒卻還對皇上抱着一絲希望,沉默了半晌

“爹爹,我進過皇宮,跟皇上下了一盤棋,皇上告訴我,若是能捨一小部分換來大部分的勝利,便要當斷則斷。”

傅穆雖是武官,可是卻不笨,愕然的擡起臉看着傅錦兮

“兮兒,你的意思是,爹爹便是那要來成全大部分的小部分,是嗎?”傅穆驚訝,他不相信自己的忠肝義膽皇上沒有看到,他屢屢在疆場上拼殺,爲蕭國守護疆土這麼多年,卻未私下收受過一分不該收的禮,也從未利用官職之便去做什麼,一直以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就是當年姿鳶的孃家人被流放他也未曾多說一句,他心知苦了姿鳶,可是卻沒有絲毫的背板皇上,沒想到他這麼多年來的忠心全部都是被忽略了。

傅錦兮臉色微緊,她知道告訴傅穆這些是意味着什麼,傅穆從來都是以自己的忠心而暗暗自豪的,可是突然有一天所有人都告訴他,他做了這麼多都是白費的時候,他的心該有多痛。

“爹爹,兮兒會救你出去的,不管他怎麼陷害你,兮兒便是拼下這條命,也要保您周全。”傅錦兮堅定道。

傅穆看着傅錦兮如此,卻是苦笑

“我的兮兒長大了,只是兮兒,皇上若是想讓我死,你一區區女兒家便是再有能耐有如何能敵得過皇權。”傅穆是不想讓傅錦兮去冒險,也是心徹底的寒了

“兮兒,回去吧,讓淳衍也辭官,離開京城,去尋一處好地方以後好好過日子,以後只要記得清明來給爹爹上柱香就可以了。”傅穆輕笑,拿手摸着傅錦兮的頭,就如當年傅錦兮小時候一般。

傅錦兮眼中一溼

“爹爹,兮兒定然不會讓你出事的。”蕭朔,她定然不會饒過。

傅穆還想再勸,耶律摩雅卻站了過來

“傅穆,我也不會讓你死的,你還沒嫁給我怎麼能死,我們還沒有生大胖小子你怎麼能死。”耶律摩雅定定的瞪着傅穆堅定道。

傅穆看着耶律摩雅,面色一寒

“公主自作多情了,傅穆心中從來都是隻有夫人姿鳶,其他的女子與她想必都是雲泥之別,公主還是回你的番邦去吧,傅穆便是死也不回去娶你這等刁蠻的女子!”傅穆冷然道。

耶律摩雅一愣,卻是瞪着傅穆

“傅穆,你在說什麼!”

傅錦兮也驚了,看着傅穆的眼睛,旋即心中便知道了傅穆的想法,他是不想耶律摩雅也捲進這件事情來吧,皇帝心狠,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利用心性單純的摩雅,亦或是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傅穆眉頭一皺

“我只恨當初爲何救了你,便是讓你被那幾人擄走了也好,省的我被你煩了這麼久,你下次要被抓也找個遠一點的地方,不要害了別人!”傅穆的話越說越難聽,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耶律摩雅氣的臉色鐵青

“傅穆,你告訴我你說的話都不是真心的!”耶律摩雅冷冷瞪着傅穆。

傅穆撇過臉去不再說話,似乎連看也不願意看她一眼了般。

耶律摩雅此時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傅穆你行,那我現在就走,也不要你趕我。”耶律摩雅恨恨的說着,傅穆的臉色頓了一下,旋即卻是道

“走吧,永遠也不要來中原纔好!”

耶律摩雅冷笑

“好啊,不過你們的皇帝卻是讓你跟我定了親,我也懶得再去讓他取消了我們的婚事。所以現在就按照我們番邦的規矩,解了婚約!”

傅穆還是沒有說話,而耶律摩雅卻拿刀劃開了傅穆的手臂,一張嘴便咬了上去。

傅穆皺眉,傅錦兮卻沒有反應,爹爹方纔說的這些話若是對女子來說,的確過分了。

耶律摩雅喝了幾口傅穆的血,擦乾了嘴角的血跡,

“傅穆,你會後悔的!”耶律摩雅憤憤的還踹了傅穆一腳,轉身便跑了出去,便是容花想要攔也沒能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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