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兮見到淳玉的時候他小小的身子還在使勁往樹上在爬,可是爬了一半,許是手沒了力氣,又許是因爲太胖,整個人根本抓不住樹幹,所以又一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傅錦兮明顯的看到他白白嫩嫩的小手已經被扎破了,一身錦袍也被弄得髒亂不堪,臉上更是全部都是眼淚,還髒兮兮的,眼睛也腫了,原本如墨的眼睛現在卻變成了兩個魚泡眼。
“淳玉。”傅錦兮也不知是怎麼了,也許是因爲懷了孩子,所以他見到淳玉這般也是心疼了。
淳玉聽到傅錦兮的聲音,急忙的轉過頭來,明明是一臉的欣喜,可是就在傅錦兮等着他歡喜的跑過來的時候,淳玉卻往後退了一步
“嫂嫂,你不要趕淳玉走,淳玉自己離開。”
淳玉的話一落,容花就在身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傅錦兮心疼淳玉,可是容花突然哭了起來也嚇了她一跳。
瞪了一眼容花,纔看着淳玉
“嫂嫂不趕淳玉走,淳玉,過來。”傅錦兮半蹲着身子張開雙手看着淳玉笑道。
淳玉終於還是癟着嘴邁着小短腿一把撲進了傅錦兮的懷裡,哇哇的大哭起來。
傅錦兮聽着淳玉的哭聲,心中也心疼,容花更是心疼的不行,
“小姐,還是讓奴婢來抱着,你可還懷着身孕,不能勞累了。”容花說着便要上前接過淳玉,淳玉卻緊緊的抿起了脣
“不要。”淳玉將傅錦兮的脖子摟得更緊了,不肯鬆開了手讓傅錦兮去抱。
傅錦兮輕笑
“沒關係,不過才兩個月而已,先回院子去吧。”傅錦兮心中還是覺得這個淳玉身上有古怪,似乎,太聰明瞭些。
淳玉正爲自己的得逞而咧着嘴笑着,可是還沒等得以多久就感覺身子一輕,再看,他已經是被東方淳衍提在了手裡。
“你要留下來?”東方淳衍的表情依舊淡漠。
淳玉卻很高興
“嗯,淳玉自己費了千辛萬苦才找過來的,當然是要跟着兄長。”淳玉輕笑。
東方淳衍神色不爲所動
“是嗎,那你最後不要讓我發現你的動作,否則,你真的是她的兒子我也不會放過你,記清楚了!”
淳玉癟癟小嘴想要回頭看傅錦兮,卻發現傅錦兮根本沒有理自己,只得回過頭來頷首
“淳玉知道了。”東方淳玉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失落,不過東方淳衍卻沒有一點的心疼,隨手將他扔在了容花的懷裡
“你跟豆丁一起照顧,我會找人來教他識字作畫,沒有我的命令不可離開院子一步。”東方淳衍吩咐着,旋即又轉眼看着東方淳玉“否則,你就不要再到丞相府來!”
淳玉大大的眼裡滿是霧氣,頷首
“淳玉知道了,那兄長會過來每天教淳玉寫字畫畫嗎?”
東方淳衍微微一愣,卻是皺眉
“我若是有時間會過去。”
東方淳玉大喜
“好,那淳玉乖乖等兄長過來。”
傅錦兮從始至終沒有再說話,只是這個東方淳玉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過他看着東方淳衍眼裡的喜歡卻是真的,是真的如同普通人家裡弟弟對哥哥的喜歡。
待東方淳衍和傅錦兮離開,東方淳玉原本笑着的臉卻立刻失了笑容
“放我下來。”
容花本還在死死的瞪着豆丁,卻沒想聽到懷裡一道命令似的聲音,驚愕的看着東方淳玉,連忙將他放下,卻在放下他之後卻見他笑的燦爛
“真是個笨丫頭,哈哈哈。”東方淳玉還是一臉的機靈懂事。
“快領着我去兄長爲我準備的房間吧。”東方淳玉揚着小臉道。
容花這才反應過來,只以爲方纔聽到東方淳玉的冷漠命令的聲音只是幻覺,遂笑着牽起東方淳玉的手往前邊走去,只是沒有看到東方淳玉在容花觸碰到他時眼裡的一絲厭惡。
豆丁卻一直都是喜滋滋的,他的主子果真是心疼他的,居然直接將容花和自己放在了一起,這下豆裡那個死小子肯定沒機會了,這下容花還不乖乖跑到自己懷裡來,
“哈哈哈。”豆丁想着想着就暗暗笑出聲來,卻是容花停下腳看着豆丁
“你傻了,還走不走?”
東方淳玉看着只知道傻笑的豆丁,眼裡也是嫌棄。
豆丁只看到容花的表情,連忙上前
“走的走的。”趕緊着跑過去,雖然一路容花不是臭臉就是隻跟東方淳玉說話,可是他還是覺得很高興,最起碼有機會了。
一處偏僻的屋子裡,水重坐在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裡,只有窗戶有幾縷的陽光照進來,這才照亮了屋子。
“主子回去了?”
“是的大人,朝中的事情主子必須要把持着,不然又教那幾個貪心的奪了去,而且還聽說小皇子又失蹤了。”男子回答道。
“又失蹤了?”
“嗯,從主子出宮之後照顧他的下人就發現他不見了。”男子也皺起了眉頭
“這個小皇子雖然才五歲的年紀,可是自從上一次差點被人下毒害死之後就好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有一股陰森森的氣勢。”
水重也面色不好
“查過小皇子到底是如何變成這般的嗎?”雖然說小皇子年紀尚小還輪不到他坐皇位,可是他生的乖巧,從來都是最討皇上喜歡了,以後等大皇子回朝了也定然是會有幫助的,只是皇上對大皇子芥蒂太深,即使那件事情查清楚了也沒有原諒大皇子。
“小皇子的事情自有主子那邊盯着,你只要管好這裡就可以,傅錦兮那個女人,不可再久留,讓蘇弘儘快處理了,否則最後主子若是再過來親自動手,只怕會與大皇子更加疏遠了去。”
“是,屬下這就去吩咐,不過大人,小姐已經來信,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將一封信遞給水重道。
水重有些惱怒的拆開信來,看完裡面的內容只是重斥了一聲胡鬧。
“馬上去攔住小姐的車,讓她給我立刻回玉璞!”
男子微愕,最後還是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終於房間裡只剩下了水重一個人,昏暗的光線打在臉上,原本蒼白的慈祥模樣的臉也變得陰森如地獄裡的勾魂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