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棠死死捏緊手裡的話筒。
周楠說過，這是她在她們宿舍撿的，她和顧芒在一個宿舍？
爲了今天晚上的節目，她特地用了點手段，讓周楠沒來現場。
設計原稿竟然是顧芒的？！
觀衆席那邊一片沉默，只有閃光燈驟然瘋狂，像是發現什麼大料。
一瞬間，周心棠渾身血液凝固。
不行，她絕對不能說出這個設計稿是她盜別人的！
周心棠緊緊繃着脊背，“顧芒，你們明城中學輸不起麼？獎項被我們實驗中學拿了，你就來污衊我？”
付校長皺眉，明城中學這幾年成績是不行，可也輪不到一個學生看不起！
周心棠在舞臺上，一說話，聲音大到整個歌劇院都能聽到。
陸煬幾個人聞言，肺差點氣炸，從學生席那邊跑過來。
秦遙之衝上去就要罵人，被秦睿給拉住了。
陶敬盯着周心棠，目光冰冷，“污衊？以你的水平，這樣的設計稿，你畫的出來嗎？”
齊鬆巖聞言，臉色瞬間鐵青，“陶敬，你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教出來的學生？心棠她怎麼就設計不出這樣的作品了！顧芒說這是她扔了的設計稿，在座有幾個人相信？”
這種水平的設計稿，說扔就扔？
騙鬼呢！
實驗中學和明城中學的領導面面相覷。
齊鬆巖說的有道理，這麼好的設計稿，不好好保存起來，怎麼還會扔？
陶敬聲音沉怒，“扔不扔那是顧芒的事，周心棠是什麼水平，你這個做老師的，不知道？”
齊鬆巖冷笑一聲，“在你陶會長這，人不能進步是嗎？你說這是顧芒的作品，那你的意思就是，心棠她盜用顧芒的作品？證據呢？把證據拿出來！”
周心棠也咬死這點，眼眶發紅，似乎是很委屈，又生氣。
聲音微微的哽，“不要空口污衊，這份設計稿是我耗了幾個月的心血完成的，你們在這樣的公衆場合污衊我，是何居心，蹭熱度嗎？”
顧芒既然把原稿扔了，她那裡就沒有證據。
何況這衣服是她搶先發布的，就算原稿是顧芒的，拿不出證據，她能把她怎麼樣。
實驗中學這邊校領導見自己學校優等生受了委屈，也站出來，“說得對，凡事講究證據，不能空口白牙污衊我們學校的學生。”
實驗中學這邊的學生也跟着附和，齊齊地聲音氣勢恢宏，“就是，把證據拿出來！”
小胖我操一聲，“這是集體攻擊我們芒姐？”
顧芒眸子裡寒意駭人，眼底泛着邪紅。
……
秦放沒想到還真被他給說中了。
這撕逼場面有點激烈啊。
記者那邊徹底沸騰了，把剛編輯好準備大肆吹捧周心棠是近百年不遇的設計天才，設計界第一人的文稿，全部刪除。
當場重新拍照，快速編輯撕逼文案送上微博。
一個記者道：“周心棠要火了。”
另一個點點頭，“顧芒也不是什麼小人物，娛樂圈頂級編舞師，你看她一直不說話，肯定就是沒證據，這麼撕周心棠，周心棠的粉絲會放過顧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