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洲走過來,低低開口,“驗完了?”
顧芒眼梢看了眼他,嗯了一聲。
嚴局回過神,笑了笑,“今晚多謝顧小姐了,這案子上頭催的很緊,總算有了眉目。”
現在誰能想到用鍼灸殺人行兇。
顧芒點點頭,“沒事的話,先走了,還有作業。”
作業兩個字一出來,嚴局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是啊,大佬還是個高中生。
陸尚錦抻了抻西裝,“那我也先回去了。”
嚴局反應過來,連忙說,“好的,我送您和顧小姐。”
幾人走出警局。
看着陸承洲和顧芒的車離開,嚴局雙手背後,一臉唏噓的說,“這樣的人要是一直留在咱們警局就好了啊。”
“是啊局長。”呂昕有點羨慕以前和顧芒一起在法醫部工作的同事,跟着顧芒一定能學不少東西。
法醫部每個人提起顧芒,都覺得她像是爲法醫這個職業而生的。
嚴局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不切實際。
這種大佬,怎麼可能會待在他們這小地方。
國安局司法鑑定中心的話,大佬也許還會考慮下。
今天能來幫忙,可能都只是念在這裡工作一年的舊情。
……
璽宮。
顧芒坐在茶几旁邊的地毯上。
她很喜歡這個位置,不愛坐沙發,喜歡赤腳坐在地毯上。
一條腿曲起,一條腿伸長在地毯上,慵懶隨意。
胳膊撐在膝蓋,單手玩遊戲。
另一隻手在陸承洲手裡,換藥。
男人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地把紗布拆下來,看見她傷口長出的粉嫩新肉,愣了愣。
傷口癒合速度挺快的。
他低聲問,“癢不癢?”
顧芒手機裡傳來一聲槍響,她拿下全場第一個人頭。
然後漫不經心的開口,“有點。”
她的身體癒合能力很強。
別人需要一週才能恢復的傷口,她只需要三天的時間,就長差不多了。
她和顧肆從小就是這樣的體質。
陸承洲用鑷子夾着消毒棉球,塗在傷口周圍。
冰冰涼涼的,可以止癢。
“再換這一次藥。”男人緩緩在傷口上藥,動作很輕,然後貼上消毒紗布固定。
顧芒頭也沒擡的哦了一聲,嗓音偏低,“明晚我住宿舍。”
陸承洲聞言,沒忍住稍微用了點力。
新長出來的肉一碰,頓時更癢。
顧芒擰眉,擡眸看向他,又黑又亮的瞳仁,乾淨透澈,裹挾着幾分不滿。
“用完就踢?”陸承洲盯着她的眸子。
顧芒眯了眯眼睛,遊戲都不打了。
手機隨手扔在茶几上,手挪到下巴底下支着,漫不經心的看着他,一邊眉挑了起來,“你想怎麼樣?”
幾百億的貨都給他了,買不了他上幾次藥?
陸承洲視線挪到她細白的脖子,淡青色的血管都能看見。
鎖骨精緻又漂亮。
衛衣領口因爲她此刻的動作微微張開……
陸承洲移開視線,面無表情的放開她的手,聲音若有若無的悶,“不想怎麼樣。”
十七歲,他能怎麼樣。
顧芒看着他的臉,沉沉的笑出聲,眸子裡斂着幾分壞。
微微仰着頭,伸手勾了下男人線條漂亮的下頜,調戲似的,低聲,“困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