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十個人聽說的一樣,大佬仍然是迷彩長褲,寬鬆的迷彩外套,領子豎着,拉鍊拉到下巴,戴着黑色口罩和奔尼帽。
他們沒見過有人能把奔尼帽戴出這種氣場。
一看就是狠角色的那種。
從頭到腳,沒露出一絲標誌,只能看見精緻到不行的眉眼。
顧芒雙手插兜,肩上掛着一個迷彩揹包,朝邢至走過去,腳底下散漫不羈。
邢至昨天在這十個人面前氣定神閒的。
現在見了顧芒,人往前走了幾步,斂着戾氣的臉堆起笑,“無聲。”
邢至挺怕這位大佬的,當年對大佬用刑的人就是他。
赤炎不是什麼下三濫組織,手段是狠,但有底線,所以當初對於無聲的隱私都沒碰。
連口罩都沒摘。
畢竟執法堂都是男人,對一個男人長啥樣還真沒多大興趣。
不過當時這大佬是真的厲害,要換個人,那些手段走一遍,早死在執法堂了。
大佬卻撐下來了。
最後他們老大都不知道怎麼對付這位大佬,差點下殺手。
現在大佬也算是他們赤炎半個內部人員,要真和他算賬當年用刑的事,就是再來十個他,也不一定打得過這位。
邢至戰戰兢兢的。
站在一邊的十個人看的目瞪口呆。
我去!連邢哥都這麼怕這位大佬嗎?!
大佬到底得多變態?!
顧芒看着邢至,挺深的一眼,漫不經心的開口,嗓音偏低啞,“邢堂主。”
邢至笑了笑,“您是先休息,還是現在就開始訓練?”
顧芒懶懶散散得曲腿站着,“有些遊戲,天黑了才更好玩。”
十個人:“……”
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不怕天黑,但是爲啥讓大佬說出來,背後那麼冷呢。
邢至有點意外,平時大佬一來就開始訓練,早早結束他早早離開,這次變了?
腦袋裡念頭轉了下,很快回神,看着顧芒,“行,那您回房間休息。”
顧芒嗯了一聲,輕車熟路的往叢林深處的木屋方向走。
從頭到尾沒往十個人那邊看一眼。
他們目光卻一直跟着顧芒。
大佬一個背影,氣場都強的不行,又冷又傲,幾分漫不經心。
等顧芒慢悠悠走遠了。
邢至到一羣人跟前,眯着眼仍在看顧芒離開的方向,“恭喜啊,大佬這次應該換訓練方式了。”
一羣人表情當場就變了。
圓臉女生哭喪着臉,“邢哥,咱們這傷亡率多少?”
畢竟真槍實彈,而且無聲訓練起來,是真的很要命。
邢至想了想,“第一次十個人死了四個,第二次三個,去年四個。”
語氣十分淡漠,彷彿死的是什麼貓貓狗狗,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但訓練就是這樣,強者生存。
聽見這消息,一羣人目瞪口呆。
近一半的傷亡率?!
這也太高了!
一千個人最後只能留下六七個?!
邢至活動了下胳膊,雙手搭在腰上,“行了,也別站在這了,回去都把遺書寫好,中午吃飯前送我這來。”
說完,他也走了。
剩下一羣人嘴角抽了抽。
倒沒多怕死,就是不想死在訓練場這麼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