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客廳籠罩着一股低氣壓。
四周站滿了黑衣下屬,面無表情的。
嚴肅,冷硬。
一羣人戴着軍用手銬站在那,身上臉上全都帶着重傷。
不致命,還可以站着。
沒人見過陸承洲出手,他們今天見到了。
以至於棺材板差點給合上。
今天這一場戲,他們被連鍋端了。
陸一和陸三他們望着這幫人的臉,對視一眼,都挺意外的。
這裡頭的幾個人,赤炎的情報資料裡頭有備份,接任務報價都是上億的。
但有點腦子的就知道,憑這些人還動不了他家爺。
好幾億直接就打水漂。
這特麼腦子有病嗎,錢多燒的?!
賀一渡跟秦放坐在另一邊沙發上,也奇怪的不行。
“發佈任務的是誰?”陸承洲出聲,嗓音沉冷,帶着幾分煙燻得嘶啞,盯着他們。
沒人說話。
好半晌過去,都安靜極了。
陸承洲下頜緊了緊,眸色發沉,滿是駭人的陰戾,他朝陸一看了眼。
陸一點頭,下巴一擡,旁邊拿着黑棍的下屬團團圍上去。
面無表情的往那羣人身上抽打,手底下幾乎狠毒,甚至有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一幫殺手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抗打得很。
十分鐘過去,一個個被打的蹲到地上,嘴角流出血,也都咬着牙,沒人開口。
陸承洲擡起手,手指微微一動,一羣下屬住手,退到一邊。
“發佈任務的是誰?”男人睨着他們,又問了一遍,聲音比第一次還要輕,卻令人不寒而慄。
一羣人捱了一頓打,臉色仍舊是剛纔的麻木。
不爲所動。
賀一渡摘下來鼻樑上的眼鏡,動作慢條斯理地擦拭鏡片,“問你們,就老老實實的說,別不識好歹,到時候捱了打,還要交代。”
“是啊各位,紅蠍的辦事風格,應該沒有不熟悉的吧?”秦放笑着附和了聲。
兩句話,對方十幾個人臉色都有細微的變化,但還不能讓他們開口。
裡面有一個人忽然擡起頭看向陸承洲,說道:“陸少,先不提不能泄露僱主資料的規矩,我們接任務的,只是拿錢辦事,今天我們就是被活活打死在這兒,也回答不了您的問題啊。”
有人開了頭,另一個人也出聲,“是啊陸少,您有審問我們的時間,其實完全可以調查和您最近不對付的人。”
賀一渡眸底一凜,擦好眼鏡戴上,黑眸看向他們,輕笑一聲,“膽子挺大,教我們辦事。”
兩個人目光一僵,低下頭不說話了。
陸承洲稍蹙了蹙眉,眉眼間浮現冷冷的煩躁,“最後一次,說你們知道的。”
還是沒人說話。
陸承洲抿脣,眸子裡冰寒更盛。
整個大廳一瞬間僵冷了好幾個度。
倏地,男人冷笑一聲,伸手拿了煙,咬了一根在嘴裡,打火機點燃。
緩緩吸了一口,冷白的手自然的搭在沙發上,蒼白的煙霧繚繞在空氣中。
他下頜稍微斂了斂,黑眸半眯着。
氣氛冰凝,壓抑的讓人窒息。
幾秒後,大廳裡響起男人輕漫的低聲,“我也想知道,這世上是不是真有撬不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