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而李姨娘也一早就準備好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早早的用過早膳,李姨娘起身領着丫環婆子便往養榮院而去。
蘇老太太今日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面色也紅潤了許多了,她自己知道自己便是蘇弘和蘇如意現在的主心骨,若是她還不趕緊着好起來,還不知道蘇如意和蘇弘會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子,不管怎麼說,她蘇老太太在傅府還是有着一定的分量的。
“老夫人,庫房的物件奴婢已經還去了大半,只是老爺那裡緊趕着送來了也只有一小部分,奴婢看着,怕是還差一兩件呢。”陳媽媽爲難的看着蘇老太太道。
蘇老太太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不急,只要信到了傅穆手裡,他定會快些回來助我的,任是那傅錦兮和李姨娘再多的詭計,若是傅穆回來,他們便是也要束手三分,到時候,這些不過黃毛之輩,我還能輕饒了她們去。”蘇老太太陰沉着臉道。
“那道也是,還是老夫人英明。”陳媽媽低垂的眼裡閃過一絲不甘。卻是屋外卻傳來了丫環的聲音
“李姨娘,老夫人還未曾醒過來呢,您還是稍等片刻吧。”丫環哀求道。
李姨娘冷然了看了丫環一眼,嗤笑道
“你這婢子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老夫人往常這般時候早就起了,定是你們偷懶不願早些伺候才編了這些理由,回頭,我定要好好罰你。”李姨娘瞥了一眼丫環,將攔在她身前的丫環推開,徑直便走入了房間,卻還是還未走到裡間便聽到裡間傳來的重重的咳嗽聲。
李姨娘嫌惡的拿起手帕捂住口鼻,卻是走到隔着裡間的珠簾前,卻怎麼也邁不出下一步了,便索性站在了珠簾外道
“老夫人身子可好些了,品慧這般早便來給您請安了,老夫人萬福、、”李品慧笑着看着裡面倒,只是那笑裡面還剩幾分真心,便是誰都能一眼瞧了出來。
蘇老太太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聲,忙喝了幾口水潤了嗓子,歇了口氣,才笑道
“我身子骨好着呢,便是不活一百歲,哪能就離開了去。”
李姨娘諷刺的看着裡面一臥一站的主僕二人,手裡抖落出一張白紙來
“老夫人,昨日品慧清點庫房時,可是發現還有幾件的珍翠未曾歸還,是記在您賬上的額,您可知?且不知這是忘了,還是已經,沒了?”李姨娘別有深意的說着最後兩個字,卻是將蘇老太太氣的臉色發白
“李姨娘,你雖然代管府中之事,可是您似乎也沒有權利來質問老夫人吧,若是將軍回來知道了這件事,怕是您也討不着好了去。”陳媽媽麼安靜的立在一旁,若是她還不說些話,依照老夫人多疑的而性格,只怕是要懷疑了自己。若以後有什麼事不再告訴自己,倒是怕錦兮小姐撐不住,最後最壞了大事。
李姨娘被陳媽媽的話一噎,臉色微紅
“你不過是個下人,誰又給了你權利來質問於我!”
“奴婢知錯,任由李姨娘懲罰。”陳媽媽跪下道,卻是不再還嘴。倒是蘇老太太,卻看着簾子後面的李品慧,精利的眼裡射出幾抹寒芒。
“品慧,這裡是養榮院,不是你的梅秀院,我也還沒死,這裡還輪不到你撒野!”
李姨娘聽着蘇老太太的狠話,若是從前,她定要好言好語一番討好,可是現在她卻是哈哈笑了出來
“老夫人,您若是再不將那些物件兒拿回來,怕是這張紙條一貼出去,您這輩子的名譽可就全毀了,還連累了如意和弘哥兒,您說是也不是?”李姨娘悠然道。
蘇老太太被傅錦兮的話噎住,臉色微青
“你莫要欺人太甚,如意和弘哥兒都更你無冤無仇,你若是動了他們,我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放過你!”
李姨娘聽着蘇老太太有些陰測測的話,不禁心裡微微抖了一下,她跟了蘇老太太這麼些年自是知道他的額厲害,旋即道
“老夫人何必動怒,我不過是想要拿回錦兮交代的東西罷了,若是老夫人拿不出來,我也就直達兌現當初的承若,將這賬單明明白白的貼出去,也好叫衆人評個公道,您說是不是?”
蘇老太太看着李品慧,臉色發白
“我未說不拿出來,只是你出去問問,難道一個堂堂二品將軍府的老夫人,連一件像模像樣的配飾也不能戴着了嗎!且不說其他,便是你們將軍只是爲了苛待於我老婆子,纔將我接入將軍府來博得他的美名的嗎,若是如此,這將軍府我不待也罷!”
蘇老太太的話倒是叫李品慧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是也不行,說不是也不行。這個蘇老太太,果真是個老謀深算,嘴巴厲害的。
正當李姨娘爲難之際,卻是屋外傳來一道清潤的額聲音
“老夫人一早何必動如此大怒,此事自是與將軍無關係的,只是錦兮年紀小,捨不得母親早早離世,便也只是想尋齊她前世之物來緬懷罷了,怎的想到竟然惹得老夫熱發了這般的火氣。”傅錦兮一身稍微偏深色的紅色裙子,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外衫,身上更是披着一件貂皮大衣,小小的身子出現的房門口,卻是讓蘇老太太臉色更沉,李姨娘看着傅錦兮倒是臉色一喜。
“錦兮,你怎麼也過來了?”李姨娘笑看着傅錦兮道。
傅錦兮卻只是冷冷的勾起嘴角,看着簾子裡面的蘇老太太
“錦兮這般早過來只是想告訴姨娘,那幾樣物件你不用找老夫人拿了。”
蘇老太太聽到傅錦兮的話也是微微一愣,旋即眉頭蹙起來,傅錦兮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又有什麼目的不成?
“錦兮,這卻是爲何?”李姨娘有些不解道,她好不容易逮着一個機會可以好好在蘇老太太身上出回氣,卻沒想傅錦兮以來就直接將這件事取消了。
傅錦兮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看着簾子內的蘇老太太,緩慢的說道
“因爲我娘昨夜託夢與我,說拿幾件飾物都乃不詳之物,只有福澤深厚之人才能壓得住,錦兮想,我們傅府福澤最爲深厚的,怕是也只有老夫人一人而已了。”
老夫人聽着傅錦兮的話,眉色一緊,手指卻是緊緊的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