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荷兒容花一臉的慌張,卻是年紀稍小些的荷兒,面色雖然已經嚇得煞白,可是還是隻身擋在了傅錦兮的身前,小心的盯着車簾,心裡只等着有人過來便要攔住了,怎麼也不能讓他傷了小姐。
傅錦兮臉色冰冷,還沒待掀開車簾,便聽到有兵器相接的聲音響了起來,傅錦兮眉頭微蹙,纔想要出去,卻被容花緊緊的拽住
“小姐,你不能出去,太危險了,外面有將軍呢,不會出事的。”容花看着傅錦兮搖搖頭,聽着外面兵器相接的聲音,容花就覺得危險至極,小姐一個柔弱女子怎能這般時候出去,豈不是自找死路嗎。
荷兒也轉過身來攔着傅錦兮
“小姐,有將軍在不會出事的。”
傅錦兮臉色微緊,卻是聽見傅穆在外面大喝一聲
“保護好小姐!”
傅錦兮掀開馬車旁的窗簾子,便看到傅府的侍衛全部都站到了自己的馬車周圍,手裡的刀已經出鞘,警惕的看着四周。
“你們到底是何人派來的,我傅穆素來不與人結怨,你們因爲要這般刺殺與我,說!”傅穆冷眼看着面前站着的三個黑衣人,臉色變得陰沉,便是身上的嗜殺之氣也流露了出來。
黑衣人看着傅穆如此,只是互相使了個眼色,便又殺了上來,一瞬間,傅穆與三人對戰着,周圍的侍衛手中拿着刀劍根本沒辦法下手。
傅穆久經沙場,自是經驗豐富武功高強的,可是他更加擅長的是面對面直接的攻擊,而今日來的這三人,卻像是特意爲了傅穆所派來的,都是擅長暗器的,傅穆雖然厲害,可是一個人對付三個人終究還是顯得吃力了些,激烈的打鬥了片刻,傅穆卻是看到左側一道寒芒朝着胸口閃過來,而他手中的額大刀正放在一個黑衣人的脖子上,就在寒芒將要刺進傅穆的胸口的那一刻,傅穆撤下手中的刀,身子往旁邊一側,暗器直接劃過傅穆的肩膀,衣衫破開,卻是生生除了一道血口子。
傅穆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拿着刀的右肩被人狠狠一砸,手瞬間軟了,手中的刀也落在了地上。
傅錦兮看到傅穆的樣子驚呼一聲
“爹爹!”
傅穆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傅錦兮
“兮兒,好好在馬車裡待着不許出來!”
傅穆臉色緊繃,轉眼看着黑衣人,卻發現自己落在地上的大刀已經不見,那把刀是他從上戰場開始便一直陪着他的佩刀,跟着他上了無數次的戰場,也飲了無數人的鮮血,就如同他的左膀右臂一般。
黑衣人手中拿着傅穆的答道,桀桀的笑了幾聲,轉身便往黑暗處跑去。
傅穆大怒,看着三個黑衣人逃過去的方向大喝道
“毛賊,休逃!”說完便轉身吩咐衆人
“保護好小姐!”
說完,傅穆便隻身追過去,傅錦兮看着傅穆的背影眉頭也狠狠的蹙了起來,對着守在馬車周圍的衆人道
“快去保護將軍!”
似乎是侍衛的頭領,走到馬車便瞧着傅錦兮
“小姐,將軍讓屬下們留下來保護小姐您。”
傅錦兮臉色微冷
“若是將軍除了事你們能擔待的起嗎,我們才離開皇城不遠,馬上派人去皇城求助,你帶着一部分馬上去追將軍,若是將軍出了任何事,你們一個都別想活,快去!”傅錦兮現在是好沒有掩藏住自己眼底的寒意,死死的盯着侍衛頭領道。若是吳敬叔叔在就好了,他武功不弱,定能幫到爹爹,可是他自從上次受傷之後,卻是到現在也還未曾清醒過來。
傅錦兮眉頭狠狠的蹙着,看着一臉猶豫不決的侍衛頭領,聲音陰沉
“還不快去,難不成要等着真的出事了你們纔去嗎!”傅錦兮看着那三人,明顯就是要故意引着傅穆離開,雖然知道這樣,但是她還是沒辦法放下心讓傅穆就這樣孤身一人追過去,況且,傅穆還受了傷,手中兵器也被奪,很明顯已經不是那狡猾的三人的對手,傅穆此去,只怕會有危險,她不能讓自己苦苦護着的父親就這般沒了,傅穆是她重生後唯一的親人,沒了傅穆,她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變成只知道復仇的怪物。
侍衛頭領心中自然也是着急的,可是再看看傅錦兮,又看看沉沉的夜色,心下一狠,點點頭
“屬下這就去辦。”侍衛頭領拱手行禮,點了一個侍衛去皇宮報信,選了七八個侍衛跟着便朝着傅穆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傅錦兮看着他們離開,心卻還是沒有安了下來,她就疑惑爲何今日的宮宴這般平靜,甚至沒有一絲波瀾,卻沒想原來都是在路上等着了。
傅錦兮往後靠在馬車上,眉頭緊蹙。
“小姐,將軍大人大福,定是不會有事的。”容花瞧着傅錦兮擔憂的樣子安慰道。
荷兒也擔憂的看着傅錦兮
“小姐,且先不要擔心了,奴婢看着這幾個人定也不是將軍的對手了,將軍征戰沙場這麼多年,定是不會讓這些小毛賊給傷着了的。”和二本雖然這般說着,可是放在身側的手卻是不停的顫抖着,這樣的額刺殺她也是第一次遇見。
傅錦兮心中怎麼會不明白容花和荷兒說的這些話,微微頷首,卻是還沒將心徹底的落下來,馬車外便又開始出現了打鬥聲,而這一次的來卻不是幾個黑衣人,而是一羣。
傅錦兮才掀開車簾,便看到留守的幾個侍衛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臉上已經沒了生氣。
“小姐!”容花也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侍衛,看着他們的胸口熠熠冒出的鮮血,不禁驚呼道。
傅錦兮的臉色也微微變白,她們上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了,這些人的真正目標是自己而不是傅穆!想必去皇宮通信的人也被這些人給殺了,傅錦兮三人坐在馬車內,四周忽然安靜的連自己的呼吸聲也覺得過大。
一隻修長的手慢慢的掀起簾子,容花和荷兒幾乎屏住了呼吸,只等着簾子全部掀起來。
傅錦兮習慣性的想要去拿平日裡都會放在衣袖中的藥瓶,可是今日因爲是嬤嬤服侍的穿着,所以她壓根就沒把藥瓶待在身上。
看着車簾處那隻手和慢慢掀開的簾子,傅錦兮的臉色也慢慢變得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