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淳衍感受着懷裡人兒的安靜,眼睛睜開,卻是鬆開了傅錦兮,只是將她摟在了懷裡
“兮兒,快些長大吧,不然我真的要憋壞了。”東方淳衍嘴邊勾起壞壞的笑意道。
傅錦兮臉色一紅,只覺得自己的臉又變得如同火燒了一般,原來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東方淳衍壓根就沒那個意思。
傅錦兮沮喪的嘆了口氣,卻是被東方淳衍聽在耳裡
“怎麼,難不成兮兒不喜歡這個吻就這樣停下了?”
傅錦兮看着東方淳衍壞笑的樣子,知道他是打趣自己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是已經忘記了方纔東方淳衍提到孩子時她心中的傷痛。
便是這樣一直擁着傅錦兮直到天色漸黑,傅錦兮纔回了傅府,不過卻還是沒有人察覺出來的,因爲那幾個會模仿人聲音的黑衣人在傅錦兮的房間裡好好的替她呆着,傅錦兮平日裡就奇怪的很,所以這般看來也不算是奇怪了。
時間過得很快,便是每日這般,傅錦兮總是被東方淳衍帶着到處跑,日出日落也不知看了多少,可是傅錦兮覺得一點也不膩,只要東方在身邊,便只是生活平靜的如同一抔清水,她也甘之如飴。
岑蝶衣出事的消息是在半夜突然傳來的,傅錦兮也是嚇了一跳,按道理來說,岑蝶衣懷孕也該是有五個多月了,現在的胎兒也應該是穩定了,這個時候出事也讓人驚訝,不過最後岑蝶衣的孩子還是沒有保住,雖然說是由大皇子妃在照顧,可是這次出事的原因卻是因爲岑蝶衣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才小產的。
傅錦兮沒有去深究這件事的原因,不過她知道這件事肯定跟大皇子妃脫不了干係,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喜歡挑事,心胸狹隘的金禾。大皇子妃這般做,外界都只道是岑蝶衣自己不注意所以纔會這般,所以便是大皇子再生氣也拿大皇子妃沒有辦法,況且,他也不能拿大皇子妃如何,現在,他還要拉攏大皇子妃家族的勢力。
傅錦兮看到岑蝶衣的時候,她已經是面色蒼白的躺在牀上動憚不得,神色也是陰狠的,絲毫沒了當初的那般、便是裝出來的溫婉也沒有了。
岑馥雪也在,還有岑蝶衣的姨娘,不過傅錦兮到的時候,大皇子妃也是匆匆過來瞧了一眼便離開了,大皇子卻是在這裡安慰了幾句,只是岑蝶衣總是在說是大皇子妃害的她,也讓大皇子厭煩了去,沒過多久也便離開了。
“側妃娘娘。”傅錦兮上前俯身行禮。
“兮兒,是大皇子妃害的我,是那個賤人害了我的孩子!”岑蝶衣找到人便開始說了起來。
傅錦兮沒有說話只是聽着她說着,倒是一旁的岑蝶衣的姨娘卻是傷心的哭了起來。
“哭什麼,晦氣,你有本事別哭,去給我把大皇子妃那個賤人殺了!”岑得以不耐煩的衝着姨娘喊道。
岑馥雪也蹙起眉頭來
“蝶衣,你怎麼能對姨娘這般大吼大叫。”
岑蝶衣看着岑馥雪不但不安慰自己,還責怪起來
“你也出去,你們都是幫着大皇子妃那個賤人的,我不要你們同情我,都給我出去!”岑蝶衣也是大哭了起來,她失去了孩子,現在是又怒又氣。
傅錦兮看着岑蝶衣,心中同情萬分可也覺得淒涼,岑蝶衣心思不壞,所以她必須遭受這些,後宮後宅的爭鬥中從來都是帶血的,更何況她現在是在大皇子妃之前懷了身孕,牽扯到他們各自身後家族的利益,更是殘酷。
岑馥雪從傅錦兮進門來開始便是一直沉默不說話的,甚至有些還躲避着她。傅錦兮知道,岑馥雪定是因爲大將軍上次在公堂之上想要指證自己之事所以覺得虧欠了。
“雪姐姐,我們一道出去吧。”傅錦兮看着故意落在自己身後不敢走近的岑馥雪道。
岑馥雪微楞,卻還是笑了起來,快步上前
“兮兒小妹,你不怪我嗎,上次爹爹的事、、”
傅錦兮淡笑
“終歸那不是你。”岑馥雪心思是好的,她也不願傷了她去,可是日後,終歸,她是要傷了她,因爲她的爹爹岑峰,她的愛的人蕭朔,她傅錦兮一個都不會放過!
岑馥雪嘻嘻的笑了起來,臉上也微微泛起了些許紅色
“兮兒小妹,再過半月我便要與二皇子成親了,你過來給我梳妝吧。”岑馥雪輕笑。
傅錦兮眉心微緊,她的重生改變了那麼多人的命運,可是終究還是沒有改變了岑馥雪愛着蕭朔的心。
“皇上下旨賜婚的嗎?”傅錦兮輕笑。
岑馥雪頷首
“是淑妃娘娘前些日子給孃親提了,孃親和爹爹也都同意,昨日便去請了聖旨了。”
傅錦兮看着岑馥雪滿眼甜蜜的模樣,眉心微緊
“雪姐姐,兮兒是個福薄之人,還是叫福澤深厚的嬤嬤給你梳妝了吧。”她滿手都是鮮血,哪裡還有半分的福氣,到時候便是去了,也只是也她添了晦氣罷了。
岑馥雪確實上前拉住傅錦兮的手
“你若是不來給我梳妝,我便是不嫁了。”
傅錦兮愕然,還是點點頭。兩人分開的時候,岑馥雪還留在大皇子府內,岑蝶衣還需要照顧着,傅錦兮卻是沒有適當的身份繼續留在這裡的。離開大皇子府,傅錦兮只覺得很是疲乏,靠在顛簸的馬車上便是睡了過去,到了傅府的時候也是天黑了,不過傅錦兮才下了馬車就愣住了,看着負手而立站在自己家門口的男子,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他來這裡做什麼!
傅錦兮還是走下了馬車來,看着一身蟒袍加身的蕭朔,傅錦兮上前行禮
“臣女見過二皇子,二皇子萬福。”
蕭朔也轉過眼來看着傅錦兮,看着她低垂着臉一臉疏離的樣子,眉頭狠狠的擰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何要來這裡,只是昨日父皇賜婚,讓他的心裡一直覺得悶堵的慌,但是一看到傅錦兮,心裡似乎有順暢了些。
傅錦兮看着蕭朔半天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自己,臉色微冷,卻是還沒說出話來趕他走,隔壁卻是出來一個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