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女人不愛珠寶?慕初夏也是女人,自然愛,但她對這種東西,沒有到了追捧的地步,她認爲,女人都需要珠寶,但只要一兩件就夠了。
“陸景喬……這個是……”
慕初夏的嘴脣都在顫抖,身邊擁着她的男人微微勾起脣角,伸出左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同樣一款的鑽石亮起了他的眼。
“寶貝,這是我欠你的……我們都領過證了,可是我卻一直忘了,那一枚戒指套住你。”
他此刻的甜言蜜語,讓她惺忪的眼裡立馬充滿了淚,不是難過的,而是高興的淚水。
一大早的,這真是一個天大的驚喜,他不說,她也忘了,還需要戒指這回事。
下一刻,陸景喬已經執起她的左手,將戒指套進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不大不小,正好合適,因爲就是按照她的手指尺寸定製的,這也代表着,她慕初夏從此以後,被他陸景喬套牢了。
這是陸景喬第一次,送鑽戒給一個女人,就連死去的早早,也沒有得到過他的戒指,陸景喬心裡一動,執起她的手,俯下頭輕輕親了一下,衝着她挑眉,“戴上我的戒指,以後可不許勾搭其他的男人!”
霸道而小氣的陸少,眼裡揉不得沙子,強烈的佔有慾,讓他對面前的這個女人格外地珍惜。
慕初夏忍着眼底的淚水,靠向了他的胸膛,心裡的甜蜜,已經溢了出來,充分地在臉上展現。
陸景喬答應陪她去a市參加秦少安和蘇言的婚禮,但是當他跟陸老爺子和陸奶奶提起的時候,遭到了二老的強烈的反對,說是反對,倒不如說是訓斥,二老的意思,就是留在這裡,生個曾孫,最後還是慕初夏親自出面,說服了二老。
陸景喬也不知道,這鬼靈精是怎麼說服他固執的爺爺的。
婚禮的前一天晚上,飛機降落在了a市,來到這熟悉的城市,慕初夏突然覺得身心無比的輕鬆,沒有陸爺爺和陸奶奶時常嘮叨的生曾孫,有的,只有身邊的他。
從機場到水木小區,又是一個小時的車程,等她回到曾經熟悉的套房,已經是深更半夜,而明日,就是秦少安和蘇言的婚禮,這一路上,到處都是這樣的海報,可見,秦家和蘇家,是有多重視這次的婚禮。
“明天,需不需要我陪你過去?”
出了浴室的陸景喬穿着一件浴袍,將沙發上的她摟進了懷裡,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混雜着他的男性氣息,一股股鑽進她的鼻間。
慕初夏臉一紅,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此刻極具魅力的他。
寬鬆的浴袍,遮不住他的全身,他堅硬的胸膛露了出來,發間,還一滴滴滴着水,慕初夏在心裡暗罵,我去,這也太勾人了吧。
“咳,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他們都沒邀請你。”慕初夏的睡意便面前的男色驅散,她忍不住咳嗽一聲,心中卻暗暗鄙視自己,怎麼變得這麼猥瑣了,是不是跟他這樣的在一起走了,被同化了。
爲了防止自己沉淪下去,慕初夏站起,想要拿衣服去洗澡,關鍵是要讓自己清醒,卻被男人伸出的手拽住了手腕。
男人順勢一拉,她又跌入了他的懷抱,男人的頭隨即靠了過了,薄脣似有似無地勾了勾:“老婆,你臉怎麼那麼紅。”
所謂飽暖思淫慾,現在的陸景喬,就是這樣,在舒舒服服地洗完澡後,腦子裡不乾淨的他,開始想着一些有的沒的。
還不是你在勾引我!
慕初夏在心裡暗罵,心底卻是有點焦躁,“我……可能是這裡太熱了吧。”
找不到理由的她開始胡言亂語,陸景喬看着,深邃目光裡開始出現了不該有的目光,他的手,也不安分了起來。
“老婆,我知道,你心底在想什麼……”
他在她耳邊吹着熱氣,一陣陣蠱惑着她,慕初夏的臉色漲的通紅,正想反駁,剛轉過頭,就被陸景喬封住了脣瓣,然後他擁着她,倒在了沙發上……
在沙發上,男人最原始的衝動都被勾了出來。
“不……陸景喬,我還沒洗……”
“沒事,完了,你老公幫你洗,老公和你一起洗!”
然後,就沒有了然後,反正每次,慕初夏永遠不是陸景喬的對手,永遠只有被吃幹抹淨的份。
半夜,牀上的男人輕輕地鬆開懷裡的溫軟香玉,躡手躡腳地下牀。
撈過手機,給夜生活正開始的遲浩打了過去。
很快,那邊就接通了,但似乎傳來了不尋常的聲音。
“大哥,現在幾點啊?”
遲浩的聲音帶着埋怨,但聽筒裡,似乎還帶着若有若無的女人低吟聲,陸景喬是什麼人?一下子就聽出了那邊在幹什麼,咳嗽了一聲,他晦暗如深的眸子望着窗外的一片漆黑,低聲開口:“打斷你的好事,是我對不住了,我告訴你,明天婚禮上,你給我好好看着你嫂子,要是有什麼不對勁,就打電話給我。”
“唉,就知道你是爲這事,行了,我知道了,我掛了。”
遲浩的聲音開始變得不耐煩,也是,男人在這個時候被打斷,都是很不爽。
但是陸景喬,卻沒有就此放過他,“還有!別讓男人靠近她!給我好好看着她!”
不錯,陸少的佔有慾就是這麼強……他就是這樣一個霸道小氣的男人。
翌日,天氣有點陰沉,但這絲毫抵擋不住今天這場聲勢浩大的婚禮。
市長千金和秦氏集團的公子聯姻,被a市的人傳爲一段佳話,所謂郎才女貌,在那些人的眼裡,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吧,但是隻有慕初夏知道,這對新人,是有多麼地讓她厭惡。
下午的時候,慕初夏從家裡出發,去參加秦少安和蘇言的婚禮,這決定,不過是爲了和他們做一個了斷,秦少安答應了她,婚禮過後,以後,他絕對不會再來纏着她,這是慕初夏想要的,她不過是希望和陸景喬過平靜安穩的日子。
婚禮在a市有名的郊外教堂舉行,紅色的地毯從遠處一路鋪向了教堂門口,一輛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地毯兩側,鮮花,粉色的氣球,將兩邊打扮着甚是喜氣,歡快的氣氛,就這樣被渲染了出來。
慕初夏作爲蘇言的同學參加,到的時候,華嵐正好在教堂門口招待着賓客。
今日的華嵐,一襲白色的禮服,燙過的頭髮梳成一個高髻,看起來用雍容華貴來形容她都不爲過,臉上的笑容一直掛着,那副開心的模樣,倒好像今日結婚的是她。
慕初夏冷冷一笑,走了過去,正好撞見了華嵐的眼裡,立馬的,她的臉色一變,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
“慕小姐,你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難道你還不死心,想要來破壞我兒子和言言的婚禮?”
華嵐的音量很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其實她也是故意的,今天來的都是上流社會的貴賓,一個個位高權重,她就是要在這些名人面前故意這樣說,讓他們知道,這慕初夏是個怎麼樣的賤人!
看着她不可一世的樣子,慕初夏也擺出了陸家少奶奶的氣勢,伸出手拿了請柬出來,遞到了華嵐的面前:“華太太,您可仔細看清楚,這東西,是您所謂的寶貝孫媳婦給我的,而且,我不來,她還求我來呢。”
她真當她慕初夏稀罕來這婚禮,要送份子錢不說,還要看着那兩張噁心的嘴臉,影響她好幾天的胃口和心情!
“你!”
華嵐臉色鐵青着,奪過請柬細細看着,果然,不是她假造的,一時間,話卡住了喉嚨,說不出一句來。
圍觀的人紛紛議論,倒不是說她什麼,而是被她手上那碩大的鑽石吸引,議論的焦點都在她手上的戒指上。
慕初夏所不知道的是,她手上的鑽戒,可是由國外有名的婚戒設計師拉洛林親自設計,18克拉的鑽石被切割成了祖母綠形,整體看起來簡潔大方,凡是在國外的價值卻是已經超過了五百萬美金。
她不知道,遲浩是費了多大的勁,才替陸景喬尋來這一對戒指。
“看那顆戒指,這女人什麼來頭,竟帶的起這麼奢華的鑽戒。”
“我聽說,她是b市陸少的女人。”
“難怪,那戒指,我之前讓我老公去買,國外的人都不賣呢!”
議論聲紛紛四起,在這教堂門口,來的賓客彷彿忘記了今天自己到的目的,慕初夏已經成了他們的焦點,這讓華嵐心裡更加憤恨!
今天,本來就是她秦家出名的好機會,也是她華嵐在這a市上流社會出風頭的機會,竟然被這個賤人的一顆破戒指搶走了風頭!真是氣死她了!
慕初夏不想與她多糾纏,只想快點參加完婚禮走人,掃了臉色鐵青的華嵐一眼之後,嘲諷着反問:“華太太,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慕初夏進了教堂,裡面坐着的,都是她不認識的,倏地,她瞥到了左邊第三排的程小雅正在朝着她招手,慕初夏心裡一喜,連忙朝着她走去,沒想到她竟然也來了。
“小雅,你怎麼也來了?”
坐定後,慕初夏撫着自己的眉心,問,程小雅瞥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還不是和你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蘇言那人,爲了出風頭,什麼事幹不出來?”
程小雅頓了頓,往旁邊看了看,靠近她耳邊說:“我還聽說,她讓秦少安請了不少媒體記者,就爲了等會在a市全程直播呢,只可惜,野雞飛上了枝頭,也變不成鳳凰,她註定只是搶別人男朋友的小三!”
慕初夏笑了笑,不可置否。
婚禮很快開始了,歡快的婚禮進行曲下,新郎進來,站在神父面前,一身黑色燕尾服,很配他筆挺的身材,慕初夏冷眼看着,面無表情。倏地,秦少安的目光朝着她射了過來,慕初夏躲過,看向別處。
不一會兒,教堂的門又打開,一身雪白婚紗的蘇言手捧鮮花,勾着她市長父親的手腕,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步步朝着秦少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