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夏的那一下咬的極重,不但咬到了男人的舌,還連帶着他的脣瓣,狠狠一起,當男人從她脣瓣上退離的時候,慕初夏的抽痛的心底涌起了一股強烈的委屈。
然後,有一個聲音在提醒着她說,推開他,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糾纏!
之後,她淌淚的紅通通的雙眼裡閃過寒意,接着,她用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一腳踹向了他的小腿,雙手此刻凝聚着力量,推上了他堅硬的胸膛,將他推離自己的身邊。
慕初夏不知道,此刻,她的那雙手正好按上了男人胸膛的那道疤,一用力,淬骨的痛又從那傷口上傳來,男人擰了擰眉,然後身子一個沒站穩,竟然撞上了隔板上。
砰的一聲,然後那抹嬌小的身影就打算推開門逃走,一如五年前的那樣,跟他多待一秒,慕初夏都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可是那個身子頎長的男人又怎麼會如她所願?他翻遍了全世界,在這五年之間,也沒有找到她,如今她自己回來了,他又怎麼可能任由着她,繼續逃出他的世界呢?
不管這次她如何,就算死,也要死在他的懷裡……
男人充滿陰鶩的眸子微微眯緊,然後他粗壯的胳膊伸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他輕笑,她的手腕,還是和五年前的一樣,那麼細,那麼脆弱,就好像輕輕一握,就會碎掉一般。
男人的手微微往回一扯,準備逃跑的她就又順勢被他來了回來,又是砰的一聲!
這一次,她又被他狠狠地壓在隔板上,他捏着她的雙肩,她掙扎,他便捏的更緊,然後那張深入骨髓的那張俊臉,又朝着她靠近。
他身上的味道,就是那種專屬於男人的成熟氣息,從四面八方朝着她侵來,慕初夏又有一瞬間的委屈,心底的恨,源於五年前他對她做的那些令她無比絕望的事,然後她揚起手,狠狠地朝着他的臉上揮去,伴隨着她的怒吼。
“陸景喬!你他麼別碰我!”
一如五年前那樣,她揮着刀,高喊,陸景喬,你以爲我不敢嗎?然後那把刀,就真的,插入了他堅硬的胸膛……
此刻,他也和五年前那樣,沒有躲,俊臉側過,硬生生地接下她這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個男洗手間的小隔間裡響起,慕初夏身子一震,微微愣在了那兒,那“行兇”的手,還顫抖着停在空中,她不知道,他竟然會不躲……真的任由她打他……
害怕,驚慌,又出現在她的臉上,她急忙地想要縮回手,但是下一秒,她的手腕又被男人粗大的手給狠狠扣住,之後,那隻不安分的手被按在了隔板上,她擡眸,對上了他那雙發紅的鳳眸,裡邊,似乎有火焰在跳動,灼灼的目光,就好像要將她給燃燒殆盡……
“打夠了嗎?那一刀,難道還不解你的心頭之恨?”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慕初夏全身一震,隨着他話裡的那一刀,她的心裡又是一陣緊縮,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該再想起,否則,心裡會痛。
陸景喬定睛打量着她,似乎從剛纔到現在,他還沒仔細看過她的臉,五年了……五年過去,她出落地更加亭亭玉立,那股青澀和純真褪去,露出的是下面藏着的成熟。
她就彷彿真的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渾身上下,散發着吸引異性的氣息,對他來說,尤其嚴重。
陸景喬輕笑,看她的樣子,她過的還挺不錯,珠圓玉潤,似乎還胖了些,他想她想到發瘋,她卻過的那麼好……呵呵……
“放開我……陸景喬……”
他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真的就好像要將她的的臉燒穿,她深深吸了口氣,別過眼,不去看他的臉,確切地說,她是不敢看他那銳利的眸子,每瞥一眼,就好像她的心底已然被這個男人看穿……
但是此刻的她不知道,她已經在不自覺的時候,喊出了那個名字……那個午夜夢迴,她淚流滿面的時候,忍不住嘟囔的名字……
聽着她喊他,他的心底有一瞬間覺得恍惚,然後,他勾起的脣角揚起的更高,他死死地按着她,危險的眸子帶着嘲諷,眯起。
“放開你?逃了五年,難道還要讓你繼續逃嗎?慕初夏!”
聽着他咬牙切齒地喊出慕初夏三個字,她被他按着的身子忍不住一顫,五年之前的一幕幕在此刻全都掠過她的眼前,繃緊的神經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是啊……她這麼多都經歷了過來,此刻,還會怕一個已經離了婚的前夫嗎?她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傻缺的慕初夏了……
頂着他那燒死人的目光,慕初夏斂起神色,眼裡的淚轉眼不見,她輕笑,平靜地喊着他的名字:“陸景喬……我們已經離婚了,何必如此糾纏呢?我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我說過,我們倆已經徹底結束了……陸景喬……我們都不是當初那個任性的小孩子了,你三十五了,我也快三十,我們能冷靜一點嗎?”
“你他媽讓我冷靜?”
男人俊臉上的陰寒立馬放大了十幾倍,那突然拔高的音量幾乎刺穿她的耳膜,慕初夏心裡甚至擔心,隔壁,會不會有人,或者說,等會有人進來怎麼辦……
下一秒,男人已經狠狠地捏上了她的下頜,強迫着她擡起頭,對上他那雙冒火的眸子。
他捏過她的手,緊緊地按在了他的胸膛上,狠狠地摩挲着,怒吼:“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五年前,你插我那一刀的時候,你他媽怎麼不說冷靜?逃了五年,現在還不讓我碰了?狗屁的離婚!就算老子簽字了,只要我不同意,我倒要看看,哪個民政局敢給你辦理離婚?”
他冷冷地擰起眉,臉上已然是一片暴怒,他怒吼着說了很多,但是話裡的霸道和強勢,還是和當年一樣,沒有減少分毫……
慕初夏目齜俱裂,一雙杏眼又開始隱隱泛淚,她那雙手,顫抖着不敢去碰他的胸膛,可是被他死死按着,她抽不回來,一碰上他堅硬的胸膛,五年前的那恐怖一幕就會全數襲來,讓她心煩意亂……幾乎要崩潰……
男人冷冷地擰着眉看着她,眉宇之間,是深深的諷刺:“怎麼?敢用刀捅我,現在不敢碰了?當初你的膽子呢?”
他冷冷地睨着她,慕初夏的心裡,一股自尊心作祟,她立馬收起了臉上的恐慌,然後臉上露出女人該有的嬌笑,之後,她狠狠地按上了他的胸膛。
她擡眸,不服輸地對上他燃着火焰的眸子:“有什麼不敢的?陸景喬,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慕初夏,請你搞清楚,現在我和你沒有關係,你這樣,可是在強迫良家婦女,信不信我去告你?”
她的話,讓男人頎長的虎軀又是狠狠一震,然後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的,鼻間呼出的氣變得更加火熱,臉上的陰寒,就彷彿東北零下四十幾度的溫度,可以將人凍僵,那副樣子,彷彿他就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慕初夏的手按在男人起伏的胸膛上,她輕笑着,又是狠狠捏了一把,冷笑:“這幾年陸少的身材保持着不錯啊?怎麼,這五年某個賤人沒有滿足你嗎?讓陸少到處發情,見着個女人,就往男洗手間裡拖,可惜了呢,這裡不方便呢,不然我也想,重溫一下陸少強大的戰鬥力……”
她頂着他殺人般的目光,以爲這樣說,他就會對她徹底失望,然後放開她,所以她繼續不怕死地惹怒他:“陸少,你是不知道,五年沒有男人,我可是……寂寞地狠呢……”
“慕初夏!”
男人冷聲地怒吼,打斷了她放蕩的語句,他不想再繼續聽她說,確切地說,他不敢再繼續聽她說……他生怕,再聽下去,自己會控制不住滿腔的怒火,狠狠地掐上她的脖子,就那麼掐死她!
慕初夏的確被他嚇到了,但是爲了可以和他劃清界限,她冷笑着倔強地對上他的眸子:“對!我就是你心底那個既沒有良心,又狠心,又放蕩的女人!這纔是我的本性!陸景喬!你失望了嗎?你要是失望了!就給我滾遠一點!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別怪我再狠心捅你一刀!”
“你他媽閉嘴!”
男人狠狠地掐上了她的脖子,憤怒的眸子裡,那火焰已經流露出來,就差將她給燒着,慕初夏倔強地強忍着眼裡打轉的淚水,輕輕地問他:“陸景喬……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見到你……”
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子狠狠地又壓上了她的身子,接着,他的薄脣無比冰冷強勢地劃過她的淚臉,到了她的耳畔,他渾身的憤怒氣息一陣陣傳到她身上,惹的她身子不斷地發出一陣戰慄。
他在她耳邊冷笑着,那雙手已經不安分地貼在了她的身上。
“做什麼……慕初夏,你還不清楚我要做的是什麼嗎?五年前,五年後,從頭到尾,我要做的人,從來只有一個,就只有你!”
慕初夏發紅的眸子在那一刻瞪大,然後身子又是狠狠地一顫,以前,他就是這樣,腦子裡帶着猥瑣的思想,那個時候,這樣有顏色的話,可以幫助他們夫妻之間,調節情趣,可是現在,從他嘴裡說出這麼粗俗的話,她的心裡百感交集,五味俱全,更多的,是那苦澀的味道……”
男人猥瑣的話語又在耳邊繼續傳遞着:“你說對了!我是發情了!怎麼樣?隔了五年再見到你,我早就控制不住了,但我只對你發情!呵呵,但是慕初夏,你有一句話說錯了,你信不信,即使在這裡,我也有能力將你給辦了!”
男人的話語戛然而止,慕初夏驚恐地擡起眸子,下一秒,她慘白的薄脣又被他給狠狠地封住!
也就在這時,外邊響起了一陣低沉的男音,“初夏?你在裡邊嗎?”
是歐皓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