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悅兒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來找文青兄妹倆一同上街。
因爲是三人同行,文青當然不可能再騎着那輛破三輪車了,於是,三人在村口攔了輛回頭的,前往東華市。
剛到東華市,文心小蘿莉便嚷着要去電影院,結果自然是被文青輕輕地敲了一個爆慄。
文青笑斥道:“這麼早電影院還不一定開門了呢,再說就算電影院二十四小時營業,咱們早上還是餓着肚子來得呢,總得吃飽了早飯,再去看電影也不遲!”
文心摸了摸被他敲痛的小腦袋,立即還了文青一個白眼。不過一聽哥哥要帶自己去吃早飯,這才稍覺消氣,微皺着眉頭說道:“這纔像話,要不然我就去媽那裡告狀,說哥你欺負我。”
文青被她這副樣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而許悅兒則是趁機站到了文心一邊,拉着她的手說道:“小心你不要擔心,他要是敢欺負你,悅兒姐幫你一塊揍他!”
“對,悅兒姐,咱倆聯手,讓他嚐嚐咱姐倆的厲害!”
得到了強有力的外援,文心大爲得意,鼓着小嘴,對文青揚起了一隻小粉拳。
好男不跟女鬥,更何況是這兩個嬌巧可愛的小美女?沒辦法,文青只得果斷敗退……
三人來到一處小吃街,現在正是上班的節點,小小的街巷裡人來人往,各類風味小吃應有盡有。
面對琳琅滿目的各類早點小吃,三人看花了眼,一時不知道吃什麼好。
特別是文心與許悅兒這兩個丫頭,一會想吃這個,一會想吃那個,結果轉了好幾個店鋪,最終還是沒能確定下來究竟要吃什麼。
就這樣邊選邊走,不覺來到前邊一處人流量比較密集的廣場。
“咦,那裡有許多人圍着看什麼?”
文心眼尖,一眼就看到廣場中心正有一大羣人圍着,不知在看什麼熱鬧。
這種場面,文青以前可是見得多了,無非就是走江湖賣狗皮膏藥,拿着話筒在那裡一通說就,然後就有不少貪便宜的大爺大媽們圍上去,結果就是買了一堆沒用的廢物回來。
不過,今天見到這種場面,似乎又有些不同。最起碼,文青沒有聽到從擴音器裡傳來的叫賣聲。
什麼狗皮膏藥這樣好賣,居然不用叫賣忽悠就能吸引到這麼多人?
文青心中正惑然不解,這時,愛看熱鬧的文心與許悅兒早就跑上前去,他也只得跟了過去。
分開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羣,文青才赫然看清,在人羣的中央,一個十六七歲,身裝校服的男學生,正筆直地跪在那裡。
而在這男學生的面前,則攤着一塊紅布,紅布上擺着一塊拇指大的玉石,玉石旁邊的白紙上歪歪斜斜地寫着幾行大字。
文青定眼一看,這才大致看清了白紙上所述的內容。
原來,這個男學生的父親得了很嚴重的心臟病,必須要做心臟移植手術,他們已經通過醫院已經找到了供體,但是還差二十萬的醫藥費。
爲了籌積到這筆資金,男學生沒有辦法,只得將祖上傳下來的一塊寶玉拿到這裡來變賣。而變賣的價格,不多不少正好是二十萬元。
“大家都別看了,這準是個騙子,哪有在大街上賣寶玉的,而且還賣二十萬,誰敢買啊?”
“說得倒是,現在這個世道,騙子也太多了。而且現在人的良心都被狗給啃了,爲了騙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什麼父母子女得了絕症啊,什麼家裡被火燒了啊,反正只要能騙到錢,不管拿家裡人說死多少次都行!”
“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可惜這麼個小孩子,就會上街行騙了。”
“誰說不是呢,我看這孩子不是拿別人當傻子,就是自己是個真傻子,就算是行騙,你總得要騙得少些吧。他倒好,拿了塊假玉來,居然還敢獅子大開口,竟然要二十萬,誰要是上當,豈不是腦子壞掉了麼?”
……
聽着圍觀人羣的議論紛紛,文青這才仔細地看了看那男學生。
那男學生低着頭,神情頗爲憔悴,一直跪在那裡,對於圍觀之人的閒言碎語,只當沒有聽見一般。
文青的目光稍一流轉,當他再次定眼細看那塊擺在地上的玉石之時,不由心頭一震。
心中的震憾只是瞬間之事,而更令文青驚詫不已的是,就在此時此刻,深匿於他右眼之中的銅鏡,赫然間有了反應。
銅鏡能識寶,這個異能早已在張老的那幅《春山圖》中得到了映證。
此時銅鏡再震,難不成,這塊玉真是塊寶貝?
咻!
正當文青爲此驚疑不定時,一道只有文青才能看到的刺眼白光,赫然自那塊玉石間綻射而出,衝向雲霄。
玉石發出白光,證明其內必有玉髓,而這道白光竟然能夠引動眸中銅鏡的靈氣發生共鳴,就證明這塊玉石絕不是假的,而是一塊價值不菲的真玉。
右眼中銅鏡的臊動,隨着從玉石射出的白光而消失,但文青的目光,卻立即被那塊看上去黯淡無光的玉石所吸引。
雖說文青已經斷定這塊玉石是寶貝,但自己終究不是懂玉的行家。畢竟,這男學生是要價二十萬的,如果自己賣下來,卻並不值這麼多錢怎麼辦?
“小兄弟,能把這塊玉石給我看下嗎?”
思考在三,文青走上前去,蹲到了那男學生的面前,指着那塊玉石說道。
“哥,你要做什麼?他是騙子,我們走吧!”
文青剛一走上前,文心便很小心地拉着他的衣袖,小聲說道。
“是啊,青子哥,這件事咱們可千萬不要上當啊!”許悅兒也上前說道。
畢竟,旁人的議論聲,文心與許悅兒可都是聽入耳中,而根據她們智慧無比的大腦分析,這男學生是騙子的可能性實在是太高了。
你想啊,如果他手中是真玉,只需拿去典當行賣了就行,何必拿到大街上來賣呢?
而且大街上也根本不可能賣得掉啊,誰沒事兜裡揣着二十萬現金逛街啊!
“你們彆着急,我自有分寸。”
文青淡淡地看了文心與許悅兒一眼,而後又將目光投向男學生,誠懇地再度問了一遍:“請問我能看下嗎?”
“不能!”
然而,令文青始料不及的是,這個男學生生硬而無任何感情色彩的拒絕,卻是讓他頗爲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