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書實在是想不明白,文青究竟是用什麼辦法,讓古邦對其態度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逆轉。
難道是這愣頭小子開了竅,給古主任又送了一筆?
不對啊,這小子分明是把送出去的兩條煙都給拿了回來,再去送禮,那是更就說不通了。
老支書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也問了文青無數遍,文青卻是一直裝傻,說的話也是含糊其詞,讓老支書越來越捉摸不透。
雖是不明白文青究竟用了什麼方法,但那份土地申請資料上卻是的的確確蓋了個大紅印,這也是事實。因此,老支書雖覺疑惑,索性不再去想。
兩人回到村中,文青正準備回家,老支書叫住他:“青子,快中午了,你也就別回去了,乾脆去我家吃飯吧。上回你幫強子改良了彩虹玫瑰,我們還沒謝謝你呢!”
“支書爺爺,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幫強子哥那事又算得了什麼,又怎能勞你說謝呢!”
“呵呵,你可真是個憨小子……嗯,不過這話爺爺愛聽!走吧,去陪爺爺喝兩杯,咱爺們好好聊聊!”
老支書呵呵一笑,也不由分說,拉着文青就要往自己家裡走。
“支書爺爺,你先回去吧。讓我去吃飯可以,可我總得帶點菜過去吧,昨天特意留了點菜,我這就回去拿。”
文青也沒少在老支書家吃過飯,這回一見老支書非要拉自己去吃飯,忽然想到昨天採下來的幾種新鮮蔬菜自己還沒品嚐呢,索性帶到老支書家,與許家人一道品嚐。
聽說文青回去拿菜,老支書哈哈一笑,先行回去了。
文青回家跟母親交待了一句,然後便提着一袋子菜來到老支書家。
“喲呵,歡迎大貴人光臨啊!”
文青剛來到許家門口,便見許悅兒正繫着一條圍裙,喜滋滋地出來相迎。
“怎麼,中午竟有勞悅兒大廚親自掌勺嗎?”
一看許悅兒繫着圍裙,倒是像足了家庭主婦的範兒,文青不禁笑着打趣道。
“那是當然了,你來我家作客,當然由我親自來燒了。”
許悅兒得意地撅起小嘴,最後又笑嘻嘻地說道:“青子哥,我知道你愛吃魚,中午特意給你煮了一盤魚吃。”
“是嗎?還是悅兒妹妹最瞭解我啊!”
一聽說有魚吃,文青頓時饞得搓了搓手,笑呵呵地說道。
“你現在才知道啊……好了,把菜給我,你去陪爺爺他們說話吧!”
許悅兒一聽這話,半張臉立時羞紅了起來,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接過文青手中的菜袋,向後廚跑了過去。
文青笑着走進屋,老支書祖孫三代都在屋裡,一看文青來了,許信強趕緊給他遞了根菸,並讓他老婆吳曼麗給文青泡茶倒水。
“強子哥,現在花圃裡生意還不錯吧?”
文青許長時間沒見着許信強了,知道他一定很忙,因此,這也僅僅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嗯,生意還算穩定……”
許信強點了點頭,神采飛揚地說道:“對了,青子,你那個什麼自然有機生態氧化水真的很不錯,我用這個澆灌彩虹玫瑰,長出來的個個都是精品,拿到市場上去賣,當真是供不應求呢!”
“嗯,這個是新科技產品,效果自然是很明顯的。”
對於自己杜撰出來的這個名稱,文青自然不好提及太多,只是隨便幾句便想敷衍過去。
誰知道,許信強卻似乎對這話題頗感興趣,又興沖沖地說道:“青子,那天我不是說讓你一年給我改良兩百株彩虹玫瑰的自然有機生態氧化水嗎?現在看來,一年兩百株的份量遠遠不夠啊,僅這兩個月我就賣掉了一百來株,而且還有大量的訂單沒有送出去……”
“強子哥,氧化水的事情你儘管放心,不管要多少我都會想辦法替你弄來!”
許信強的話還沒說完,文青便能聽得出來,他定然是爲了氧化水的事情而犯愁了。
而這種結果,似乎也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對於空間靈泉的神奇,他可是深有心得的。
一聽文青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許信強祖孫三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許信強更是激動地拍了拍文青的肩膀,說道:“太好了,青子兄弟,你實在是太夠意思了,老哥我正爲這事犯愁。這下子好了,有兄弟你這句話,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上菜嘍,準備開飯!”
幾人正在堂廳閒得興起,卻見許悅兒和她嫂子已經分別端着一盤熱氣騰騰的菜上來了。
“好香!”
文青在許家吃飯,從來還就沒有拘謹過,一聞空氣中傳來的一股魚香,當即不由地抽了抽鼻子。
“那是自然,悅兒親自做的魚,味道肯定是不一樣的嘛。”
吳曼麗微笑地說着,而後又別有深意地看了文青和許悅兒一眼。
“嫂子,看你說的……”許悅兒當即被說得滿臉緋紅,羞澀地放下手中的魚盤。
“嗯,曼麗姐說得對,讓我來嚐嚐悅兒燒菜的口味先!”
文青自然沒聽明白吳曼麗這番話中所隱含的深意,嘻嘻笑着提筷就來夾魚。
“這魚是……”
可當文青的目光看到那盤熱清騰騰的清蒸魚時,不由一陣發愣:自己怎麼覺得這魚……貌似很眼熟啊!
“青子哥,這魚可是你前幾天剛買回來的,我一直養着,就等着你過來嘗一嘗呢!”
一見文青盯着那盤魚直髮愣,許悅兒一把拿起他手中的筷子,拔開盤中的魚,笑着對文青說道。
而此時的文青,看着那盤魚的眼神已經不能用發愣來表示了。他直勾勾地盯着這盤魚,只覺得牙根一陣發酸。
這一盤清蒸紅龍魚,誰能吃得起?
他恐怕連做夢都不會想到,許悅兒會把自己給她買回來的辣椒紅龍給煮了!
就這條足有兩斤重的成品辣椒紅龍,雖然品相不是很好,但花費也要近兩萬啊!
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有木有?
“青子,你怎麼啦?”
看到文青舉着筷子,木頭人般地站在那裡,老支書不禁疑惑地問道,他似乎已經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勁。
“沒,沒什麼……”
文青努力地控制住情緒,好半響才放下顫抖的筷子,很是無語地看了許悅兒一眼,問道:“悅兒,那天你要我去買魚,竟然是要買回來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