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你終於醒過神來了!”
看到文青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劉全這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氣,說道:“剛纔你可嚇我一跳,呆呆地坐在那裡,跟你說話都不理,我還以爲……”
“呵呵……剛纔在想一些心思。”
文青尷尬地一笑,爲了化解劉全心中的驚疑,便笑着打趣道:“劉叔,你應該不會以爲我已經坐化掉了吧?”
“哪裡……只是從來沒見過你這樣走神呢,是不是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啊?”
劉全笑了笑,很是關切地問道。
其實,他心裡也是很清楚,文青今年也纔不過二十歲。其他像他這樣年紀的青年,恐怕還靠着父母的供養呢,而文青就已經挑起了大梁。
對文青而言,事業做得大,壓力更是無限大了,自然不是自己所能比得了的。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問題……”
文青當然不可能告訴劉全實情,心中卻是突然間覺得很是煩亂。
看來,以意念進入空間的方法,也比實軀進入好不了多少啊!麻煩是少不了的,不過嘛,現在這種狀況,似乎比以前大有進步。
最起碼,先前以意念之軀進入空間,是不可能同時感覺到真實世界的情況的。而現在竟然能聽到身邊人的說話,甚至連搖動自己的身體都能夠感應到。
這一切,是不是與武力值的提高有關?或者說,通過自己武力值的不斷提升,進入空間時對外界的感應能力就有了相應增加?
而當武力值提升到一定額度,自己就能夠真正實現鏡界與現實的雙重分身?
這種想法雖然聽上去顯得有些荒謬,但似乎可能性不小。
“青子,我剛纔說的那人,讓不讓他進來?”
看到文青又有些走神,劉全不由將眉頭一皺,壓低聲音問道。
“什麼?劉叔你再說一遍,剛纔我沒認真聽。”
文青聞言一驚,急忙拋開心中亂念,對劉全難堪一笑道。
“農莊外邊來了個名叫田牛的大個子,他說他本來是柳氏集團的保安隊長,你將他挖到咱們農莊來當保安隊長。”
劉全摸了下光頭,很是無語地搖了搖頭,只得再次說道:“我擔心他是柳宗誠派過來的奸細,便讓幾個保安攔着不讓他進來。”
“田牛?”
文青一愣神,旋即便反應了過來,點頭大聲說道:“對,對,是我讓他來的,劉全叔你快點讓他進來吧!”
自己請田牛來農莊的事情,自己還沒來得及跟劉全說,只是讓他先招聘幾個保安,等新保安隊長一到,就給他們進行特訓。
現在一聽田牛到了,當即喜出望外,一下子跳了起來,拉着劉全的手說道:“走,劉叔,讓我們一起去迎接這位牛氣沖天的福將吧!”
那天,田牛不惜得罪柳宗誠,甚至不惜丟掉高薪工作,也要幫助衆多失房業主維權,讓文青看得出他是個仗義執言的好人,因此便有了招攬他之心。
文青更是堅信自己的眼力不差,因此當田牛開口要支取三年工資,讓所有人都誤會他是個騙子時,文青卻依然堅信自己的眼光,毅然借給田牛四十萬,讓他去還債。
四十萬,對於現在的文青而言,也許算不上什麼,但他卻偏偏要拿這四十萬來賭一下。
賭自己的眼光絕對不會看錯!
而依今天來看,自己的賭注並沒有下錯。
田牛,果然沒有讓文青失望,在處理完家裡的事情之後,真的來農莊報道了。
文青拉着劉全,三步兩步地向農莊大門口奔去。
可還沒等他們走到門口,便聽到外邊傳來一陣爭吵聲。
“真的是小哥讓我來的,你們怎麼不信?快點讓我進去!”
田牛的聲音依然是那般宏亮,恐怕就算是劉全不來報告,文青坐在屋裡都能聽見。
“你說是文總讓你來的,還讓你來當保安隊長?怎麼可能,就你這樣還想當隊長?隊長可不是你想當就能當的。”
那幾個保安都是文青從門板七的保安公司調過來的,說是保安,其實根本就沒有接受過一天專業訓練,就是幾個楞頭青,一聽這傻大個自稱自己是來當他們的頭兒的,當即就圍住田牛一陣冷嘲熱諷。
話說這保安隊長的工資待遇,可不是一般隊員能比的。你一個傻缺,能不能進保安隊都是問題,還想來當隊長,門都沒有!
“爲什麼我就不能當隊長?是文總讓我過來的,我以前就是保安隊長,現在當隊長,又怎麼啦?”
被幾個壯小夥子圍住,田牛依然無懼,將胸脯一挺,與他們爭辯着。
“吵什麼吵,都退到一邊去,文總來了!”
一看大門口這亂哄哄的,劉全不禁將眉頭一皺,直襬着手走上前去。
劉全雖說對農莊的管理很有一套,卻是並不知道怎麼訓練保安。當時因爲農莊裡急着要人,就讓這幾個良莠不齊的小子進來,沒想到素質還是沒能跟得上去啊!
就這樣和人在農莊大門口爭吵,成何體統?還要不要那些來農家樂的遊客們安心遊玩了?
衆保安正在那裡爭執不休,一看文青和劉全來了,立即都似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一個個縮着脖子退了下來,不敢再吱一聲。
“青子,你看看……”
劉全手指田牛,剛想請文青確認一下這傻大個是不是新來的保安隊長,卻見田牛早已大步走上前來,拉着文青說道:“小哥,田牛來報道了!”
文青哈哈一笑,說道:“來來來,劉叔,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兄弟名叫田牛,田牛哥,這位是劉全叔。”
“原來真是田牛兄弟,剛纔失敬了。”
劉全呵呵一笑,伸出手來就要和田牛握手。
誰料田牛隻是看了劉全一眼,很不服氣地一噘嘴哼道:“我纔不和你握手呢,我剛纔都說過是小哥讓我來的,你就是不信,還讓這些保安擋我這麼久。”
“喂,你這人……”
劉全聽罷不由眉頭一鎖,正欲喝斥,文青卻笑着向他使了個眼色,拍了拍田牛的肩膀說道:“田牛哥你不要見怪啊,因爲前些天農莊裡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劉全叔纔會謹慎一些,並不是針對你一個人,還請你不要介意。”
田牛本就是個爽直的人,一聽文青這般解釋,當即將先前的不快全都拋在腦後,走過來緊緊握住劉全的手,大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剛纔我真是錯怪劉叔了,該我說聲對不起。”
劉全被這蠻漢給握得額上直冒冷汗,只得呲牙裂齒地與他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