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豬狗不如的畜牲

文青帶着秦剛回到公司,當聽到眼前這看上去貌不驚人的年輕人,竟然就是將公司網站黑了兩天的神秘黑客時,公司裡的其他員工都感到驚奇不已。

特別是鳳敏,對於電腦技術他也有些研究,但似秦剛這樣將網絡技術玩到如此爐火純青地步的人,在現實中他還是第一次見過。

當下,向來內向的鳳敏,這次也是禁不住心中的好奇,拉着秦剛問長問短起來。

至於給秦剛的職務,秦剛也早已安排好了,技術部的經理一職,非他莫屬了。

等到文青將秦剛安排好了之後,杜小威也一臉訕笑着走了過來。

“啊呀文總,恭喜你又斬獲一員猛將啊!”

杜小威顯然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過,不但哼着小調兒走進文青的辦公室,似乎連說話的語氣,也彷彿變了味兒。

“怎麼啦,撿着寶了,這樣高興?”文青瞄了他一眼,問道。

“當然是撿着寶了,而且還是撿着了好幾個大寶!”

杜小威得意地一笑,又邀功似地看了文青一眼,很是神秘地問道:“青子,有沒有興趣猜一猜,我到底是撿着了什麼寶嗎?”

“切,這還用猜嗎?你要挖的那幾個營銷高手,是不是有着落了?”

見他居然還賣起了關子,文青當即也裝着將心神全都投在桌上文件上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說道。

“大人真乃神人也!”

杜小威本來還想在文青面前顯擺一下,一聽他居然猜到了,那張故作深沉的臉立即就垮了下來。趕緊向文青豎了根大拇指,笑道:“青子,你果然不愧是做老闆的人啊,一猜就猜中了。”

“這還用猜嗎,你的表情和話語早就出賣了你!”

文青無語地一笑,暗道這杜大少爺還真是肚子裡藏不住事情的人啊!想必他是剛剛和要挖角的有談好,便迫不及待地跑到自己面前炫耀來了。

“好吧,說來說去還是青子你的眼力好!不過說實話我這次給你挖來的,絕對都是獨擋一面的精英。有了他們的加盟,我們公司的發展,就更加如虎添翼了。”

“嗯,公司的發展,靠的就是大夥兒羣力羣策的結果。招新的事情,那就多有勞小威你費心了。”

文青看了杜小威一眼,誇讚了他幾句,便離開了公司,開車回家。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文青便被窗外一陣鬧哄哄地聲音驚醒,出來一打聽,才知道鄉親們都在討論着村子裡才發生的一件慘劇。

原來,在村西口住着一位八十五歲高齡的老婦人,這老人名叫解昌英,膝下有四個兒子三個女兒。

本來,解昌英一直和老伴住在一起,可幾年前老伴去世之後,家裡住的土房也倒了,老人家沒地方住,便要求去幾個兒子家裡住。

她那四個兒子,最大的已經六十五歲,最小的也有四十多歲,農村人結婚早,他們都是兒孫滿堂的人了。

幾個兒子開始都相互拼着不養老人,後來經不住許老支書及村委會的干涉,這才簽下一個條約,四人從老大開始,從大到小輪流供養,每人一個月的時間。

這種輪流供養方式持續着約有兩年時間,本來一直都是相安無事,卻是不料就在昨晚,竟然出了大事。

今天一早,有村民起來忙農活時,發現解昌英老人竟然坐在其二兒子家門前的石凳上,一動不動,似乎是睡着了。

這時的天氣已近冬天,山裡夜間和早晨都非常寒冷,村民擔心老人凍着,便走過去想要扶她。沒想到等他剛一靠近老人,卻發現老人身體僵硬,早已經死去了。

這村民嚇了一跳,趕緊去報告給許老支書和孟欣茹。

現在,老支書和孟欣茹已經帶着村委會的一幫委員們去現場處理了,而村民們聽說此事,也都陸續向解昌英老人二兒子家聞訊趕去。

聽說解昌英老人突然過世了,文青母子倆人都頗爲傷心。以前文青小的時候,文母愛帶他四處串門,每次來到解奶奶家,老人都非常喜歡他,常給他些好吃的好玩的東西。

卻是想不到,這樣好的一位老人家,就這樣突然過世了。

“媽,我們也過去看看吧!”看到母親頗爲神傷的樣子,文青有些不忍,便與她一起向村西口走去。

父母子兩人來到解昌英老人二兒子的家門前,便見院裡院外早已經圍滿了前來觀看的村民。讓人觸目驚心的是,解昌英老人的屍體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農村都有個老規矩,人死在外邊是不能輕易往家裡擡的,這樣很不吉利。更何況,解昌英老人死得這樣不明不白,現在連她的兒子們都還沒有出面,誰也不敢亂動屍體。

院子裡,老支書與孟欣茹正在維持着現場秩序,看到文青母子來了,兩人都向他們打了聲招呼。

看到解昌英老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裡,兩眼緊閉,臉色鐵青,身體已經僵硬的慘樣,文青不覺心頭一顫。而文母卻是禁不住心中的悲傷,掩聲哭了起來。

解昌英老人平時人緣很好,又是村子裡爲數不多的老人之一,因此很得村民們的尊敬。文母這一低泣,大家都禁不住心頭悲慼,面露哀色。

“支書爺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文青不敢再去看解奶奶的慘樣,而是向老支書問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老人家的兒子呢,怎麼一個也沒有出現?”

“這幫豬狗不如的畜牲,還提他們做什麼!”

老支書雖然生性隨和,從來不會輕易發脾氣,但今天面對如此慘劇,也是忍不住連連跳腳大罵着。

文青在他這裡沒有問出什麼,只好將詢問地目光投向孟欣茹。

孟欣茹指着解昌英旁邊的兩棟小樓,十分氣憤地說道:“李秀奎和李秀豐在屋裡不出來,我們已經讓人去叫解奶奶的大兒子和小兒子了。”

母親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家門口,身爲人子,居然還躲在屋裡不聞不問,這樣的人,與畜牲何異?

一聽孟欣茹的話,文青頓覺火冒三丈,再也禁不住心頭的怒火,大步走向那兩棟緊挨着的小樓。

這兩棟小樓都是三層高,裡邊分別住着解昌英老人的二兒子與三兒子。而在此情此景之下,院子裡都鬧開了鍋,這兩個兒子甚至連頭都沒有露一下,這種豬狗不如的行徑,又如何令人不惱怒?

“出來!”

文青心頭涌出一團從來沒有過的怒火,徑直走到老二李秀奎家緊閉的大門前,舉掌就是狠拍了三下。

然而,任他將門敲得山響,裡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會不會沒人在家?

文青心中疑惑,趕緊動用神眼銅鏡一看,目光穿過厚厚地木門,分明看到李秀奎一家正躲在屋裡。他心頭更是火大,不再敲門,而是伸出一腳,狠狠地將門給踹了開來。

門被踹開,根本用不着文青進去請,便有幾個血氣方剛的小夥衝了進去,將正面色慘白的李秀奎給糾了出來。

同樣,文青再度依法泡製,將躲在另一棟樓裡的老三李秀豐給拉了出來。

“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的老母親是怎麼死的?”

許老支書正守在解昌英老人的屍體邊,看到這兩個不肖子被人給逮了出來,當下跺着腳喝問道。

“這……我們也不知道啊!”

李秀奎與李秀豐二人對視一眼,竟然似早事先商量好了的一般,同時搖頭回答道。

看到母親僵硬的屍體,李秀奎和李秀豐兩人的面上,竟然毫無表情,就仿似坐在那裡已經僵硬的老人與自己毫無關係一般。這種冷血,實在讓人看着心寒。

“你們不知道?你們的老孃死在你們的家門口,你們竟然還說不知道?你們究竟還是不是人?”

老支書聞言之下大怒,高高舉起的一隻手在微微顫抖,厲聲痛罵道。

“老支書,這件事你真的不能問我們。”

見老支書逼問得緊,老二李秀奎只得嘆了口揚,攤開雙手很是無奈地說道:“按照輪排的順序,娘現在應該在大哥家中,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們真的不知情!”

“是啊,我們真的不知道,老支書你要不把老大喊過來問下吧。這件事真的跟我們無關!”老三李秀豐也接過李秀奎的話頭說道。

“你……你們……”

老支書還從來沒有如今天這般氣憤過,眼見着老母死在自己面前,這兩個豬狗不如的畜牲,不但不急不燥,反而在信誓旦旦地相互推諉責任。真正是世間少有!

“老支書,您先彆着急上火,我們已經讓人去找李秀文和李秀武了,讓他們幾個當堂對質。”

一看老支書氣得不行,孟欣茹當即勸慰了他一番。

正在他們說話的當兒,解昌英老人的大兒子李秀奎和小兒子李秀武被人帶了過來。

與李秀奎,李秀豐一樣,看到母親冰冷的屍體,這兩個兒子也就仿似不見一般,低着頭,被人帶到了老支書的面前。

“他們倆說他們不知情,你們總該知情吧?你們倆就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讓老母親凍死在門外?”

老支書滿面憤怒地衝着兩人怒喝一聲,劈頭蓋臉就直接問道。

誰料,李秀文與李秀武兩人也就好像早就心裡有底一般,當下便當着老支書,孟村長,以及全銀塘村民的面,開始相互推諉指責起來。

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昨天是農曆的初一,按照約定,老四李秀武一大早就將母親送到老大李秀文家門口,卻是沒成想老大不在家,老四也沒有多等,就推說家裡有事,將老母親往老大家門口一扔,自己便先回去了。

解昌英老人在李秀文家門口等了半大上午,也沒看到大兒子回來,又冷又餓之下,她便柱着柺杖,又走回到了小兒子家,請求小兒子收留自己。

誰料小兒子李秀武家裡剛剛來了客人,兼之他又不肯多爲老大承擔一點責任,便執意讓解昌英老人回去。

老人沒有辦法,只好又返回到了大兒子家。這時已經到中午了,可大兒子一家不知道去哪了,大門緊鎖,沒見一個人在家。

老人又等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大兒子一家回來,又不敢再去小兒子家。迫於無奈之下,只得想到去二兒子與三兒子家裡去。

二兒子三兒子住在相鄰的兩棟樓裡,解昌英老人來找時,這兩個兒子都認爲現在不是自己的輪值期,都不想管這樣的“閒事”,居然都狠心把老母親趕了出來。

老人被兩個兒子趕了出來,只得餓着肚子在村裡轉悠着。

直到夜幕降臨,當山村裡午夜的寒風陣陣襲來,又冷又餓的老人實在忍受不住,只得再次柱着柺杖,艱難地返回老二李秀奎的屋前,苦苦哀求二兒子留自己住一夜。

然而,這個狼心狗肺的李秀奎,卻是對身在寒夜裡苦苦哀求的老父母充耳不聞,安心地躺在自己的被窩裡睡大覺。

至於老人的三兒子李秀豐,雖然所住的地方就在隔壁,卻也是與李秀奎一般地心思,不想過問這等閒事,硬是不給在門外挨飢受冷的母親開門,直到讓母親活活在門外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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