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錢老師喝過靈泉水之後,文青頓時變得信心十足。
當即不做細想,文青在錢老師的病牀前坐了下來,然後伸出手去,托起錢老師的手,開始給她探起脈搏來。
雖然文青並不懂醫術,但這種淺顯探脈的知識還是略懂一二的。
而實際上,他拿起錢老師手腕,也並非真正單純爲了探脈,更是在這一驟間,不動聲色地動用觸異境的武力值,運起一股花之異能,傳送到了錢老師的體內。
花之異能具有祛毒療傷的功效,這一點早在以往的過程中得到了驗證。
雖然對於人體的功效不是太大,但文青相信,憑着這一股花之異能的輸入,至少可以維持錢老師的生命。甚至,可以將她喚醒,只不過,這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文青在這邊裝模作樣地爲錢老師把着脈,暗中卻是將足夠的花之異能輸入。
然後長長地噓了口氣,這才站起身來,對程苗丹說道:“苗丹,你媽媽的脈息穩定,暫時應該沒有什麼事。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謝謝你,文青哥!”
程苗丹感激地看了文青一眼,聲音顯得很是哽咽。
文青點了點頭,忽而又向她說道:“好了,苗丹,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現在你快把小豆子媽媽的聯繫方式給我,就讓我去會會這個狠心的女人!”
“你要去找陳越?”
對於陳越這個女人,程苗丹心裡充滿着無盡地恨意。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死活不肯救小豆子,自己的媽媽又何以會氣成這樣。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她實在是搞不清楚,這個狠心的女人,何以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承受病痛的折磨,而自己明明可以救自己的孩子,卻又爲何無動於衷!
難道,就是因爲她覺得自己離開了這個家,就可以拋棄與小豆子之間的血肉之情了嗎?
“對,我想要驗證一下,她究竟是個怎樣狠心的女人!”
文青沉聲回答着,從程苗丹這裡拿到了陳越的住址之後,便讓文心留在醫院裡與陳苗丹一起照顧錢老師和孩子。自己便出了病房,開車向陳越家中而去。
陳越家住在東華市內一個頗爲豪華的小區內,文青確認了具體位置,正要將車開進小區,沒成想被一個守門的大爺給攔住了。
“喂,不是本小區的車不得入內!”
守門大爺揮着一面小紅旗走了過來,敲了敲他的車窗,以那種比喇叭調子還高的聲音,大聲咋乎着對文青說道。
“大叔,我有朋友住在小區內,我是來找人的,停一會就走。”
文青知道跟這種大爺沒法講理,只好睜着眼睛跟他說瞎話。
“不行,不行,物業有規定,外邊的車一概不得入內!”
大爺板着臉,甚至對文青笑嘻嘻遞過來的中華煙都不屑一顧,完全是一副執法如山地神態,硬闆闆地說道。
沒辦法,見這守門的大爺不通情理,文青只好將車停在小區外。然而,他正準備下車關車門,那不安份的大爺又過來找麻煩了:“喂,小夥子,車停在這裡,可是要收停車費的。”
我擦,這可是大馬路上好不好?
文青聞言一陣無語,只得一咧嘴,很是無奈地對大爺說道:“不會吧,大叔,這裡可是公共停車帶行不行?這你也能亂收費?”
“你這就夥子怎麼說話的,什麼叫亂收費呢?這也是小區物業的規定。”
大爺一聽,當即很是不服地說道:“這是公共停車帶不假,但這塊路面可是我們小區自己花錢鋪的,而且這附近的停車位很緊缺,這麼好的黃金鋪位,怎麼可能會不收錢給你白停呢?”
文青聽罷頓時更是無語,但又無法跟這老大爺講道理,只得將手一攤,無奈地搖頭道:“好吧,大叔,我大概停半小時就走,多少錢?”
守門大爺見他肯付錢,當即得意地一笑,比劃着一隻手掌說道:“我們這停車位本來是停一小時十塊的,既然你停半小時,那就給你打個折吧,你付五塊就行了。”
“一小時十塊,半小時本來就是五塊嘛,大叔你確定你的數學是數學老師教的?”
文青聽罷頓時愣住,好半響才喃喃地說道。
“快交錢吧,小夥子你真不夠乾脆!要打折也得辦個會員才行啊!”
大爺並不否認自己的數學知識很菜,趕緊催促着文青交錢。
五塊錢這是毛毛雨,文青覺得在這裡跟這大爺浪費的時間都不值這個價了,趕緊一皺眉頭,爽快地付了錢。
“小夥子你等等!”
可當他正準備舉步進小區,不料那大爺又將他給喊住。
“大爺,又有事?”
文青再度無語,回頭惑聲問道。
守門大爺走近前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文青一番,這才說道:“小夥子,你剛纔說你有朋友住在這小區,你朋友是哪個?你快來跟我先去登記。”
進小區先登記身份記錄,這是正規小區的安檢程序,雖然有些繁瑣,但是文青也能夠理解。當即便點點頭,隨着大爺去門衛室登記自己的個人信息。
“文青……文……青……”
當文青在記錄本上用瀟灑的字跡寫出自己的身份信息時,那守門大爺卻是盯着他的名字看了半天,嘴裡卻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文青……真是奇怪,我怎麼覺得這名字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唉,老了,記性不好了!”
聽着大爺的自言自語,文青心裡卻是不禁泛起了陣陣的自豪感。
覺得自己的名字很熟悉,這不是明擺着的嗎?自己可是大名鼎鼎的仙泉農莊的總經理,最近在整個東華市可謂是名聲大作,如日中天。
嘿嘿……東華市上至八九十歲的大爺大媽,下至三歲小娃娃,怕是都是聽說過自己的威名吧?
這位守門大爺一直覺得自己名字熟悉,可不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嗎?
看着大爺那副糾結深思地神情,文青心中大爲得意,正想在大爺面前說明身份,顯擺一下之時,卻見大爺突然猛拍大腿,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指着文青,連聲驚呼起來:“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了!”
哈哈,大爺你終於知道我就是鼎鼎大名的仙泉山莊總經理了吧?既然這樣,那剛纔收過去的五塊錢能不能還我?
驚睹大爺神色,文青心中大喜,正欲開口,卻不想守門大爺剛開口一說話,差點被將他給悶翻過去。
守門大爺一拍大腿,大聲欣喜地說道:“文青,豈不就是文學青年的縮寫?哈哈,小夥子,我可告訴你,我年輕時也是一位文青呢……我會作詩的,小夥子你別走,要不我念首詩給你聽聽?喂,小夥子你跑那麼快做什麼?大爺的詩還沒念呢……”
第三百八十九章 超級兇悍版本的叫門方式
守門大爺剛一開口正準備唸詩,文青便立馬果斷捂起耳朵,以百米衝刺地速度向小區內敗退。
“小夥子,你別跑啊,大爺不騙你的,我真會作詩,大爺年輕時真是村裡遠近聞名的文青!”
一看文青拔腿就走,大爺隨後緊追,那副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抓小偷呢!
大爺身體硬朗,箭步如飛,若不是文青及時採取迂迴戰術,一路跑得飛快,還真得被大爺抓住聽他念詩不可……
我擦你二大爺的!我最煩聽人唸詩了難道木有人知道麼?
文青終於甩開了守門大爺,卻是嚇出了一身虛汗,以至於在找到了陳越所住的具體樓層時,還是心有多餘悸有木有啊有木有……
文青坐上電梯,按着程苗丹給的地址,找到了具體位置,摁響了門鈴。
“誰啊?”
屋內傳來一個年輕女人很不耐煩的聲音,很顯然,對方已經從貓眼中發現與文青不認識,很不歡迎他這位不速之客。
文青早已啓動了神眼銅鏡,看到了門後站着的女人,正是程苗丹所描述的陳越。
“你好,陳越女士,我是受錢老師的委託,前來找你談談的。”
得知這個女人便是陳越,文青便直截了當地說道。
誰料,他的話還未完全落音,門後便傳來陳越的一聲冷哼:“哼,那老東西自己來都沒用,又派你來做什麼?你快滾吧!”
剛來就吃了個不客氣的閉門羹,這讓文青頗爲鬱悶,但他卻並不放棄,而是緊接着又說道:“陳女士,請你不要這樣說話行不行?我來是帶着誠意和你談的,我……”
“滾!”
可這一回,還不等文青將話說完,陳越卻是對着門外喝了一聲,語氣之堅決,勿庸置疑。
本來,先前聽到程苗丹提及到陳越不肯爲親生兒子捐獻骨髓,文青就對這個狠心女人全無好感。他這次來本來還想好好跟這女人談談,不成想這女人竟然如此蠻橫!
當下,他也沒好氣地大聲說道:“陳女士,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我這次是特意帶着誠意跟你商量的,請你開門!”
“你他媽你以爲自己是誰啊?你來找我談?談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快點滾,要不我就叫保安過來了!”
文青的話,不但沒有使陳越開門,反而激怒了這個女人,當即形同潑婦般地大聲罵道。
“好,既然你不要臉,那我也就不需要給你臉了!”
文青陰聲一哼,毫不客氣地擡起腳來,一腳狠狠地踹在門上。
那層防盜門雖然堅固,可哪裡能夠承受得了文青的一腳?頓時被踢得塌了下去。文青毫不客氣,再度補上一腳。
轟!
頓時之間,在一陣轟天震地的轟鳴聲中,整個防盜門向屋內倒了下去。
塵埃落定,文青赫然聽到,門內傳來一羣人的喧譁之聲。
他定眼再一些細看,卻見屋內客廳之中,正坐着一桌人在那裡搓麻將。而文青所帶來的拆房子式地破壞聲,赫然已將屋裡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這貨是剛從山上捉下來的嗎,怎麼這樣野蠻?話說能有這種版本的叫門的嗎?
“你!啊……”
衆人都被這一幕搞得目瞪口呆之際,女主人陳越卻是第一個驚醒過來,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怪叫。
“對不起,我這也是被逼的!”
看到衆人滿面驚措的神色,文青無奈地聳聳肩。而後從口袋裡摸出一疊錢,扔到陳越腳下,面無表情地說道:“等下找家店全新裝只門,這些錢應該夠了!”
果然是強悍,一腳踹壞人家的大門,賠點錢就能算了?
“我草尼瑪的,哪裡跑來的狗雜種,老子今天要活剝了你!”
陳越驟然間也被文青的兇悍所懾,除了發出一聲驚呼,短時間也沒敢有別的反應。
倒是她身旁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蠻漢怒氣沖天地站了出來,嘴裡發出如雷的怒吼,伸出手就要來抓文青。
這蠻漢的塊頭雖然頗大,看上去雖是氣勢洶洶,實際上使的也只是一股蠻力。一隻手向文青伸來之時,文青便早已窺出這傢伙的下盤極爲不穩。
“一邊涼快去!”
文青早已將這傢伙的破綻看在眼裡,稍微一側身,便避開了蠻漢的正面抓擊。身體更是飛速地移至他的身後,根本就不給這傢伙反應的時間,一腳飛踢,立馬將這傢伙踢了個狗啃屎。
“草尼瑪!今天你要是能夠活着離開這裡,老子就白混了!”
蠻漢吃了個大虧,氣急敗壞地爬將起來,衝着那邊正呆看這一幕的幾人大吼道:“都愣着幹什麼,都給我操傢伙,一起上,弄死這小子!”
這蠻漢在幾人中看來頗具淫威,隨着他這一聲喝,其他那幾個本自面面相覷的幾個人立即反應過來。皆都刷刷刷地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把把明晃晃的砍刀和鐵棍,向文青圍了過來。
一看這幾個人面上那副陰狠的神色,再一掃他們手中的兇器,文青心中倏然一驚!
這些究竟是些什麼人,竟然敢暗藏管制兇器?而且看他們這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顯然就不像好人。
難道,他們竟是混地下世界的?
也只有混地下世界的那幫雜碎,纔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行事。
幾個手執兇器的傢伙將文青團團圍住,只等那蠻漢一聲令下,便對文青發出攻擊。
“水哥,我認識這小子,他就是上次在夜宵攤點上打傷我們兄弟的人,當時還有個女警和他在一起!”
那蠻漢滿面兇焰,正欲發令讓衆手下圍攻之際,卻見一個小混混湊近到他的身邊,指着文青大聲說道。
“什麼?你確定就是這小子?”
那水哥聽罷,立馬將三角眼一翻,怒視文青。
“不錯,就是這小子,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那混混聲音倏然提高,極爲肯定地說道。
而就在他們對話的當兒,文青也不禁正眼打量起那個混混。這纔回想起來,這傢伙赫然正是自己與韓憐那天晚上在江老伯夜宵攤上暴打的帶頭混混。
雖然這件事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文青依然還記得很清楚,當日這帶頭混混口口聲聲聲稱自己是阿水哥的手下。
莫非,剛纔被自己撂翻的蠻漢水哥,難道就是肖正揚手下的“五虎上將”之一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