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大頭的一聲令下,便有幾個壯漢,推着兩個混子走了進來。
這兩個混子早就被五花大綁,他們本來就滿面驚懼,再一看郝遠正黑着臉,形同惡鬼般坐在那裡,緊繃的情緒立馬崩裂。竟然不用郝遠發話,便屁滾尿流地跪倒在他面前,哀聲向郝遠求饒。
郝遠臉色陰沉,冷冷地逼視着這兩個混混。他心中正窩着一團火,卻是並沒有發作,而是冷眼掃向兩人,故意以一種陰陽怪調地語氣問道:“你們倆個倒是很有能耐啊,看來,本少爺是要給你們獎賞纔對呢!”
“不,不,我們不要獎賞,只求少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們一馬。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一聽郝遠的陰險聲音,這兩個混子就算是榆木腦袋也清楚這是要大禍臨頭了,頓時一個個趴在地上,如小雞啄米般向郝遠求饒。
“不敢了,我看你們的膽量不小得很!”
郝遠雖然能耐沒他舅舅關小馬大,但心狠手毒的功夫,卻是一點也不比關小馬差。
看到兩個混混這番苦膽被嚇破的神態,郝遠不但沒有一絲憐憫,臉上的陰狠之色反倒顯得更爲濃重。
他將剛抽沒幾口的煙狠狠地砸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上幾腳,這才冷眼掃向兩個混混,沉聲問道:“那小妮子逃走的時候,你們分別在幹什麼?不妨都給我說說吧!”
“這……我……我,當時……在,在……”
兩個混混趴在地上,雖是沒敢擡頭去看郝遠一眼,但一聽郝遠這副冷音,都早已驚得身體輕顫個不停。
兩人哆嗦了半天,竟然已是嚇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快說!”
郝遠大怒,猛然狠狠地照着兩混混的腦袋上就是踹出兩腳,將兩人踹得如滾地葫蘆般滾出多遠。
“他媽的,你們這幫廢物,郝少的話難道沒聽到?快說!要不然,熊爺現在就剝了你們的皮,你信不信?”
陳熊在來之前還因爲這樁事受了一股子冤枉悶氣,現在當然就不失時機地在這兩個倒黴孩子身上發作出來,趕上前幾步,擡腳毫不客氣地照着兩混子身上直踢。
“啊喲,啊喲,我的媽,別打了……熊爺,我求求你,別再打了……”
那兩個倒黴混子剛被大頭令人毒打了一頓,正鼻青臉腫地還沒好利索呢。現在又被陳熊這一古腦地暴打,哪裡能夠忍得了如此折磨,當即痛得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求饒。
“媽的,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們不可,沒用的奴才,廢物!”
兩個混子雖是不住哀號,陳熊只是不住手,狠狠地一通死打。而大頭看到這裡也覺得看不下去了,當即皺着眉頭上前一步喝道:“陳熊,你要是再這樣打他們,會把他們給打死的。”
“打死?像這種廢物,打死了也是活該!”
陳熊與大頭兩人雖然都是關小馬的手下,但兩人爭權奪利,素來不和。眼下,陳熊正找着機會來拿大頭的手下出氣,又怎麼可能會停手?
“你……”
被陳熊如此一頂撞,大頭更覺火冒三丈,怒睜着圓眼,大聲狂喝道:“陳熊,你他媽這什麼意思?好歹他們也是我的手下,你憑什麼這樣毒打?再說了,大小爺還沒發話呢,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越俎代皰?”
“大頭,我看你不僅頭大,膽子也大起來了是不是?在大少爺面前,你敢袒護手下?”
“你放屁!我哪裡是袒護?只是……這事應有大少爺作主,你算個屁!”
“大頭,虧你還敢說,要不是你對手下管束不力,又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看這件事,你的罪責也不小,應該連你一起治罪。”
“你……陳熊,你這個小人,分明是藉機去除異己……”
……
“都給我閉嘴!”
陳熊與大頭兩人正如鬥牛般爭鬥不休,卻聽郝遠猛然發出一聲沉喝,硬生生地將他們的窩裡鬥給喝止住。
“大少爺,你看這事……咋辦?”
陳熊停止爭吵,屁顛屁顛地跑到郝遠的身邊,恭聲問道。
“用不着你來操心,本少爺自有主張。”
對於陳熊的奉承之言,郝遠卻是無動於衷,伸手向那兩個被打得站都不敢站起來的混子勾了下指頭,示意他們過來。
“……”
兩個混子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搞不清楚郝遠要如何處置自己,猶豫着不敢過去。
“草尼瑪的,你們這兩個蠢貨,少爺讓你們過去難道你們沒聽見?”
因爲這兩個手下,讓大頭在郝遠及陳熊兩人面前都失了面子,這更是不由使得大頭火冒三丈,對着兩人就是一通喝斥。
“是!是!”
兩個混子哪裡還敢怠慢,當即畏手畏腳地挪到了郝遠的腳下。
“你們還是說說吧,那小妞逃走的時候,你們正在做什麼?”
郝遠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鼻下發出一聲冷哼,卻還是如剛纔一般地問話。
“我們……”
兩個混混一愣神,還待要相互推諉,但再一看郝遠臉色陰沉,哪裡還敢抵帳?當下便有一個混混哭喪着臉說道:“稟報少爺,當,當時,我,我去了廁所……撒尿……”
“撒尿?”
郝遠聽罷冷冷一笑,陰聲說道:“值勤時間,你跑出去撒尿?看來,你確實是活膩了。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剁了喂狗。”
這話一出來,不但立即將說話那混混給嚇傻了,就連陳熊和大頭一聽也不禁愣住。
“怎麼,沒聽見嗎?”
見一羣人都在置疑自己的話,郝遠怒了,冷眼瞪着大頭,喝道。
“這,大少爺,我看,這處罰也未免……”
大頭雖然也恨兩個手下誤事,可一聽郝遠竟然拿出這樣荒唐的處置方法,也是驚不知道如何應對。
“廢話,大頭,你要是再不去辦,我連你的也一併剁了。”
郝遠那一張臉早已陰得不能看,見大頭還在這裡猶豫不下,當下圓睜着怒目,暴喝一聲道。
“是,是,把他拖下去,拖下去!”
一看郝遠那詭邪的目光,大頭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哪裡還敢偏袒手下,顧不得那混混嘴裡發出撕心裂肺地求饒,衝着手下們一揮手,直接將這倒黴孩子給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