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疾呼,無異於一聲晴天炸雷,將屋裡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衆人一怔之間,便見那早已鏽蝕得不成樣子的側門,猛地被人撞開,一道人影飛速標射進來。
衝進來這人,毫無疑問正是文青。
看到李承淵與霸哥這班人要離開,文青正要想辦法阻止,趕巧又被一個到這裡來小解的黑衣保鏢給發現了,便索性衝了進去。
屋裡所有人都被眼前這突發的一幕愣住,好半響,李承淵才指着文青大喝道:“你是什麼人?”
僅在他說話的一瞬間,霸哥與西裝男浩子已帶人將文青團團圍住。
“我是什麼人?嘻嘻,當然是要管閒事的人!”
身處層層重圍之中,文青卻並無一絲驚亂之色,反而嘻皮笑臉地一掃衆人,老神在在地說道。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管爺們幾個的事!”
霸哥雖然與李承淵並不待見,但在面對文青這個突然冒出的大敵時,卻是態度一致,當下便戟指怒斥道。
文青目光從那些畏畏縮縮的少女們身上一掃而過,而後又狠瞪霸哥一眼,厲聲喝斥道:“你們乾的是喪盡天良的事情,只要是個有良知的人,都會管的。”
“我看你小子是在找死!”
霸哥顯然是個火爆脾氣,一聽之下立即大怒,向自己的手下一揮手,喝道:“做了他!”
李承淵也知道自己做的是掉腦袋的事,要是被這小子泄露出去,自己的末日也就到了。因此,也令自己的那些手下向文青圍了過去。
“等等!”
眼看着那些保鏢打手們一個個手持兇器,惡狠狠地向文青逼近過來時,卻見他突然伸手向懷中摸去。
掏槍?
一看到文青這種標準得接近彪悍的動作,所有的保鏢打手們都心中一突,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
難不成,這小子竟是個條子,要開槍打他們?
不僅這些人心存此念,就連李承淵,霸爺和那西裝男浩子,在突然看到文青這種姿勢之時,都不禁心中一懸。
然而,令衆人大跌眼鏡的是,文青從懷裡掏出的並不是手槍,而是手機!
“呵呵,各位,不好意思,開打之前請容我報個警!”
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之下,文青摸出手機,笑嘻嘻地拔了一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了,文青開始大聲說道:“喂,韓大局長嗎?對,是我,我要報警!”
原來這貨竟是要報警!
李承淵與霸爺一聽他竟然是要報警,一下子如被冷水澆頭,又氣又急,衝着各自的手下們怒喝道:“快,攔住他!”
衆打手們如夢初醒,一齊揮舞着寒光爍爍地兇器,向文青包抄過來。
兩方共有十幾個打手,揮起的霍霍刀風,就如同密集的羅網一般。
然而,文青身處重重刀網之中,卻依然猶似閒庭信步,一邊悠然自得地給韓憐打着電話,一邊躲過衆打手的攻擊。
“對,對,在東城郊外五里的紫溪山附近,一個廢棄的工廠裡,有一夥人正在販賣人口……對,對,就在這裡!”
“恩,恩,不錯,現在情況我能夠控制住。不過,我說韓大局長你可要快點來……對了,順便幫我叫幾輛救護車來,呆會這夥人可能要去醫院!對對,還要另配幾個醫生……”
……
文青左騰右挪,身如穿花蝴蝶般在衆人之中來回飛梭,那種悠然神態,仿如置身於無人之地。
反倒是衆打手這一番搶攻猛打,不但連他的毛都沒撈到一根,竟然在混亂之中還將自己人給誤傷了不少。
文青羅裡羅嗦地在手機裡與韓憐聊了半天,就差沒和她在這個時候聊聊人生與理想了。
最後這貨好不容易掛了電話,看到那些打手們還似膏藥般地貼在自己屁股後邊,當即折轉身,闖進人羣,與衆人遊鬥起來。
一番不到兩分鐘的打鬥,在一陣噼哩叭啦的亂拳之中,那些打手們都似挨排倒的書架般,一個個慘嚎着,被文青揍得倒地不起。
李承淵,霸哥,浩子三人本以爲這麼多人圍攻文青,這小子絕無生理。
沒有想到,事情的結果,卻是完全出乎他們的想象,文青還沒怎麼出手,就已將這些傢伙們整翻在地了。
“一羣廢物,趕緊給我起來,將這小子給我砍死!”
李承淵醒過神來,趕緊衝着那些手下們大聲喝道。
文青本就看這老小子不順眼,此時見他竟還敢大發淫威,眸中掛着輕蔑地冷笑,飛身侵上前去。
卡擦!
李承淵還沒看清他是怎麼衝到自己眼前的,便聽到自己右胳膊肘兒折斷地聲音。
“啊!”
這貨當即痛得額冒冷汗,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想到這老小子販賣人口,害得人家妻離子散,文青更是不對他有絲毫容情,一腳踢出,直接踢斷了他的兩根肋骨。
“該你了!”
丟下痛得在地上直打滾的李承淵,文青朝霸哥發出一聲冷笑,以疾箭般地速度,向他撞了過來。
這夥人當中,就算這霸哥有些身手,而且功夫不弱。
文青閃電般地出手,他已全部看在眼裡,心中大爲驚悚。
這般的快速而利落的手法,哪裡是在打架,簡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殺啊!
屠殺!
突然想到這個詞,再與文青眸中迸射出的那種兇狠凌厲的目光相觸,霸哥只覺得心頭撲撲直跳。
屠殺,這小子簡直就是個屠夫!
霸哥大驚之下,文青卻不給他太多的時間反應,一拳環挾天雷之勁,直接向他當胸轟到。
霸哥也算是道上有名的打手,身歷過無數兇險,一驚之餘,立即有所反應。
他很清楚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不敢硬接這凌厲一拳,而是選擇躲避退守。
誰料,他想要躲閃,文青卻根本就不想再與他糾纏下去,身形如電閃般疾撲而至。揮拳如風,以更快更猛地一拳,嘭地一聲,狠狠地打在霸哥地肚子上。
轟!
霸哥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砸爛了牆邊的桌椅,又重重地砸在地上,痛得嗷嗷怪叫,半天也沒能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