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用不着文青來提醒,關小馬在看到文青在衆人圍攻之下,猶如入無人之地時,就已經萌生了退意。
如此想了想,這隻老狐狸還是決定暫避鋒芒再說,別到時候真的弄了個狐狸沒抓着,弄得一身騷,那可就沒得玩了。
想到此處,關小馬故作豪邁地大笑三聲,看了文青一眼,高聲說道:“好,文青小子,你說得一點也不錯,咱們倆結下的這點樑子,根本就不算事。既然都是誤會,彼此說開了也就化解了!”
他說罷,便向手底下的人一揮手,示意他們退開。
關小馬手下那些打手們,正被文青給打得苦不堪言之時,突然聽到老大有罷手的意思,個個皆感心頭的石頭都落了下來。
不用多說,隨着關小馬一聲招呼,立即便有一大半的打手們退了下去。
肖正揚本想借關小馬的勢力來打壓文青,未曾想關小馬這老狐狸中途卻撂了擔子,頓時大急,眼望關小馬,驚呼道:“二爺,你可不能撤出,我們都說好了共同對付文青的。”
關小馬一擺手,故作嘆息道:“肖兄,你可不能怪老哥我不仗義啊!其實,我和文兄弟嘛,確實也沒這麼大的深仇大恨!”
說罷,這老狐狸心裡卻是暗自樂開了花,同樣作爲一方大佬,他自然很清楚,肖正揚與文青相比,究竟是誰給自己帶來的壓力更大。
最起碼,究目前爲止,肖正揚給自己所帶來的威脅,很顯然要比文青要大得多。如果能夠藉此機會讓他們兩個鬥上一陣,自己抽身而出,再坐收漁人之利,何樂而不爲?
關小馬嘴裡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而後便帶着自己的人,駕車揚長而去。
看着他們一行人揚塵而去的背影,肖正揚氣得直欲跳腳,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暗恨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還想借關小馬的勢來打壓文青,沒想到最後反被關小馬這老狐狸給下了套。
文青似是早就意料到關小馬會中途撤走,所以一點也沒表現出意外,而是冷眼看向肖正揚,沉眸冷聲道:“肖正揚,如果你現在放人,我還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
“放屁!”
肖正揚對文青可謂是恨得如同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能除之而後快。這一次,他既然已經費盡了心思,走到這一步,就是決定要與他纏鬥到底。
現在,關小馬已經臨陣脫逃,現場只有自己一方人馬,若要硬拼,絕對不是文青的對手。
幸好,令肖正揚感到有恃無恐的是,自己手中,還有林雨洛可以作爲人質。
“文青,你他孃的少跟老子狂,我數三聲,你要是再不束手就擒,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
肖正揚臉色狠厲,冷眸中透着嗜血地戾色,鋒利的刀鋒直逼着林雨洛的咽喉,都快要劃出一道血痕來。
現場還有三輛車,肖正揚聯同他的手下,還有八人在這裡。
本來,他那七個圍攻文青的手下,看到關小馬的人中途撤出,早就慌了手腳,現在看到肖正揚似乎拿住了文青的要害,這些人的膽子也不由地壯了起來。
他們正要上去將文青制服,卻見文青冷眼疾掃肖正揚,還未等他開口計數,便搶聲說道:“肖正揚,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悔過的機會,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就休怪我出手無情了!”
話音剛落,便見文青的身形,快如閃電般急速標射而出。
咻!
七名打手大驚,正要上前阻擋,然而卻已晚了。
文青飛身如電,一下子便突破了衆人的封鎖圈,躥身至肖正揚身前,還沒等肖正常揚回過神來,他手中的匕首已經被文青奪去,受他脅制的林雨洛,也瞬間脫離了他的控制。
而而更要命的是,匕首已握在文青手中,冰冷的刀鋒竟然直接危脅着自己的咽喉。
文青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快得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切對他不利的危機,竟然在此電光火石之間便全部解決了。
“你……”
肖正揚的驚異之心已經無以復加,他更不知如何才能表達心中的過度驚恐,雙眼睜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看着文青。
他那些手下們,雖有心上前阻攔,但一看到文青如此強勁的攻勢,早就嚇得肝膽俱裂,一個個木立當地,哪敢有半絲異動。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肖正揚雖然已驚得額頭直冒冷汗,但畢竟也是在道上混了這麼久的成名人物,也不至被眼前的風浪懼得忘了本形。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難以置信地看着文青,顫聲問道。
實話實說,能抗能打的高手,他肖正揚也不是沒有見過,但似文青這麼猛,反應如此疾速的,他還是聞所未聞!
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竟然有這麼厲害!
早知如此,自己就算是得罪天得罪地,也不去招惹這個煞星了!
肖正揚在心中暗悔不已,而他此刻劇烈的心理活動,似乎也被文青毫無遺漏地看入眼中。
文青眸中露出一絲鄙夷地冷笑,將刀尖在肖正揚的脖頸處輕輕地劃了幾下,更是嚇得肖正揚額上汗如雨下,但又仗着他一方大佬的面子,卻硬是不肯開口求饒。
“膿包!”
文青冷蔑地掃了肖正揚一眼,掂了掂手中的刀,走到林雨洛面前,將她摟入懷中,關切地說道:“林雨洛,你沒事吧?”
林雨洛如小鳥依人般撲在他懷中,心中對文青的愛憐與感激更是增添了不少。
看到林雨洛並沒有受到傷害,文青冷冷掃了肖正揚一眼,將手中刀丟到他的腳下,肅容道:“肖正揚,看在你也算是成名人物的份上,我也不爲難你,你自己自斷一指,然後滾吧!”
肖正揚本以爲今天在劫難逃,沒成想文青竟會饒過自己一命。雖是略有些意外,卻又深恐文青返悔,當下低身撿起刀,毫不憐惜地照準自己的左手小指,狠狠地切了下去。
對於肖正揚這樣混社會的人來說,傷筋斷骨之類的事情,算是再爲尋常不過的了。在他這麼多年的拼殺之中,也不知受了多少次傷。
因此,自斷一根小指頭,對他而言,也不過是個小兒科。大不了到醫院裡重新接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