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這個突與其來的聲音,實在不遜於一道驚天悶雷,直把埋伏在這裡的衆殺手給懾得震耳欲聾,驚目圓睜,全都愣在那裡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你……文青?”
而其中最爲震驚的,則莫過於是剛纔還在慷慨激昂地大放厥詞,揚言要親手宰了文青的瘋狗。
“你……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已經睡着了嗎?”
見到文青,瘋狗的上下嘴脣翕動,連話都說得極爲不自然起來。
“睡着了?”
文青冷笑一聲,神情恍如死神般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森冷地眸光直盯在瘋狗身上,冷笑着說道:“睡着了,就等着你來殺我嗎?哼,你要是真有本事,我現在送過來給你殺不是更好嗎?”
“你……我……”
瘋狗是個目空一切的狂傲之人,除了屠神者的老大殘豹之外,從來就沒有懼怕過何人。但不知爲何,自從他上次折在文青手裡之後,就對文青又懼又恨。
而此時面對文青的冷言相逼,瘋狗已是怕得要死,哪裡還找得到半點此前與山貓說話之際的傲態?
“怎麼着,你們口口聲聲說要殺我,現在我送上門來了,你們怎麼都熊了?就憑你們這樣,也敢自從是天網殺手?”
文青徑將犀利地目光從這夥殺手們面上疾掃而過,聲音冷得如同臘九嚴寒的堅冰。
不過,在看到這夥人竟然都是天網殺手時,文青心中的疑惑更是遠遠大於震驚。
他本來以爲,這些黑衣人是黃瑞的手下,只是接到黃瑞的命令,要趁着自己與阮老三熟睡之際,意圖謀財害命。卻是全然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天網屠神者的殺手!
文青爲此大感意外,很顯然,這些殺手知道自己在此,都是有備而來要殺自己。但令文青困惑的是,自己這次的行程極爲隱秘,基本上是對所有人保密。這夥天網殺手們又怎會知道?而且還如此精準地跟蹤到這裡?
難道,這其中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而天網殺手們悄無聲息地來到這裡,他們與黃瑞之間,又有着什麼樣密切的聯繫?
諸多疑問糾結在文青的腦海之中,趁着現在形勢還能在自己掌控之中時,他必須得快刀斬亂麻,迅速地解決掉心中的疑惑。
因此,文青冷笑着一掃瘋狗,山貓及一衆早已嚇得小腿發寒的殺手們,一字一頓森然說道:“你們是準備束手就擒,還是要等着我將你們放倒?”
這夥殺手們,包括瘋狗與山貓兩人,都是很清楚文青的厲害之處的。
而他們之所以不敢明目張膽地對文青動手,而是一路尾隨跟蹤潛行,一是因爲實力不夠,不敢冒險。更重要的,是不想驚動這裡的霸王黃瑞,省得到時黃瑞插手,增加麻煩。
他們只是計劃趁着夜色的掩護,潛進去將文青暗殺掉,然後再悄然抽身而走。
然而,偏偏天不從人願,就在他們以爲可以百分之百將文青暗殺掉之際,卻是沒有想到事態倏然逆轉,自己反而落入文青的手裡。
“小子,你休要猖狂,今天我們來就是要取你小命的,死到臨頭了,你還敢放此狂言!”
跟在瘋狗與山貓身後的,都是貓組的成員。他們上次在文青手下吃了大虧,現在又見落到文青的手裡,哪裡還敢妄動?倒是瘋狗壯了下膽子,厲聲喝斥道。
瘋狗的色厲內荏,文青自然是看在眼裡,當下也不跟他多言,猛然揮起一拳,呼嘯拳風疾向瘋狗當頭攻下。
全場諸殺手之中,惟有瘋狗的實力最強。雖然瘋狗明知道自己不是文青對手,但在這種危難之際,也只能硬着頭皮,揮臂招架。
文青上次與其交手時,武力值還在觸異境。縱是如此,瘋狗都不是其對手。而今文青的實力又漲一層,瘋狗自然更不是對手。
兩人當着衆殺手的面,於這暗夜之中交起手來。瘋狗知道不能陷入到跟文青的纏戰之中,因此招招狠毒,盡往文青要害之處招呼。
然而,縱憑瘋狗用盡渾身解數,毒招皆出,仍是抗不住文青的纏戰。兩人接連過了數十招,直到瘋狗的所有狠招用盡之際,文青這才覷準機會,一掌重重拍出,竟是直接將這傢伙給拍暈了過去。
看着瘋狗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山貓和一衆殺手們立時傻了眼。
本來,在他們看來,瘋狗的實力就是他們無法超越的了,可還是照樣被文青給拍翻在地。由此可見,文青的實力增長得何其之高,現在,怕是他們一擁而上,其結局怕是都與瘋狗一樣吧?
“怎麼樣,你們是不是也想試試被人拍暈的滋味?”
一掌拍翻瘋狗,文青看似蠻不在乎的拍了拍手掌,遊目朝一衆心慌意亂的殺手們身上掃過。
雖說這夥殺手們都蒙着面,文青看不到他們的神色。但從他們那一對對透着驚恐的眼神之中,文青卻是能夠感覺得出來,這些傢伙們確實是怕得要死!
“你們是不是怕了?唉,身爲一個合格的殺手,你們不是連死都不怕嗎?”
文青的目光中透着一種冷蔑地意味,環目掃過衆人,最後停留在照樣被驚得不知所措的山貓面上,說道:“哥們,上回你們是怎麼逃出去的,不知道你可否還記得?”
“呃……這……我……”
面對文青的冷色,縱然是如山貓這樣的狂士,也是差點被嚇得尿了褲子。
山貓語意閃爍,說話的辭調低沉得連自己都感到羞愧:“我,我……記得……”
“嗯,記得就好!”
文青冷笑一聲,同時目光流轉,掃向衆人問道:“怎麼樣,你們呢?都還記不記得?”
上次那樣的恥辱,都是如同烙印般烙在貓組衆殺手的心上,這輩子怕是都揮之不去了。
他們雖然自認稱不上是什麼好漢,但做了這麼久刀口上討生活的日子,又哪裡受到過如文青這樣給他們帶來的恥辱。
雖然說上次那件事據今已有很長時間了,但對於那天的恥辱,他們還都是記憶猶新的。
他們很清楚地記得,在上一次的行動中,他們一個個被文青給打得鼻青臉腫,滿地找牙。
可這還不夠,甚至連身上稍微值點錢的東西,居然都被文青搶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