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你說你愛我,可爲什麼……爲什麼還要和別的女人親吻?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釋,爲什麼,爲什麼你就不願跟我說?”
林雨洛兩眼內依舊珠淚橫陳,她悲切地看着文青,明亮的眸子,此時卻是早已被淚光所沾滿。
“雨洛,請相信我,事情並不是如你所想象的那樣。有時候,眼睛所看到的,並不一定就是真的。”
看到林雨洛這副痛苦的神情,文青心中其實比她更爲痛苦。但無奈的是,這種事情,並不是想解釋就能夠解釋得清楚的。
更何況,他心裡很清楚,林雨洛所要的,並不只是一個合理的解釋,而是自己的心,是自己對於兩人之間這份愛的態度。
“是嗎?也許……你說得是對的吧!”
看着文青眼中的真誠,林雨洛頓時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被融化了。而就在這一瞬間,自己此前對他的一切誤會,也都似乎在這無形之中消散殆盡。
忽然,林雨洛面帶嬌羞,紅着臉說道:“好了,文青,我相信你說得都是真的。但你既然給了別的女人一個吻,就必須要補償給我一個吻!”
補償給你一個吻?
文青驟然一聽,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只是愕然地看着林雨洛。
而林雨洛一看文青那副發呆的神情,已然羞澀得說不出話來,只得將雙眼緊閉,更是將頭仰了起來。
如此情態,哪怕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更何況是文青這樣的精明人。
文青雖然不是多情種子,但也不是塊爛木頭,一時情動之下,再嗅着從林雨洛身體上傳來的淡淡幽香,看着她那微張的迷人小嘴裡輕呵出的醉人氣息,一時之間,文青只覺得整個人都要隨她一起醉掉了……
情不自禁之下,文青哪裡還管這裡是大庭廣衆之下的酒吧,更是完全無視周圍喧鬧的人羣,低下頭去,吻上了林雨洛那粉嫩嬌柔的溫脣。
如此一般忘情地激吻,更是讓林雨洛情動不已。
終於,在這場熱吻之中,林雨洛的角色也很快由被動變成主動,激烈地迴應着文青的吻。直到一場激吻過後,林雨洛這才湊近文青的耳朵,吐氣如蘭道:“文青,我們去開房好嗎?今晚,我是你的,我想把我的全部都給你,好嗎?”
突聽這番話,文青心神大震,一把捧起林雨洛那被酒精燒得緋紅的臉。
在此時此刻,文青已經實在無法壓抑心中的激動,但是他卻暗自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壓制住,不要將這種激動變成衝動。
他很清楚,林雨洛是個矜持的女人,在她頭腦冷靜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糊話。而自己,也是絕對不能在她喝醉的時候趁機奪取她最寶貴的東西,他必須要學會等待,等待她真正心甘情願的時候。
換句話說,即使林雨洛現在沒有喝醉而提出這種要求,以林雨洛目前這種情緒,完全是因爲害怕別的女人搶走文青,想要以這種方式將文青拴住。
文青並非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也不是趁人之威的小人。更何況,他也不想讓林雨洛清醒之後後悔。所以,面對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沒有去迎合,而是輕拍着林雨洛的肩膀,溫言安慰着她。
“怎麼,文青,難道你不願和我……難道你不願和我……”
酒精的作用在體內翻滾着,讓林雨洛眼前竟然出現了兩個文青的重影。她本來就沒有什麼酒量,強行喝了幾杯紅酒,再加上心情一直很鬱悶,一時間,頭腦中更是感覺昏沉得快要爆炸了一般。
“不,不是,我……”
文青臉色已經漲得通紅,剛想要說話,卻是一看林雨洛竟然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睡了過去。他只得無語地搖了搖頭,將她扶到車上,準備先送她回家。
誰知到了林雨洛家裡一看,她爸媽都不在家,文青在她身上摸了一圈,終於摸到了鑰匙,這纔打開門將她抱了進去。
林雨洛已經睡得昏沉,文青無奈,只得將她抱到牀上,再爲她洗了把臉。本來還想幫她脫掉衣服,又怕她醒來時誤會,沒辦法,只得給她脫了鞋子,然後蓋上被子,便關好門離開了。
而當文青的身影離開之時,房內的林雨洛卻是緩緩睜開眼睛。
她緩緩坐起身子,摸着滾燙的面頰,心中卻是不由發出一聲嘆息:唉,文青,你爲什麼就不能明白一個女孩的心呢……
文青回到家,想到林雨洛那副嬌羞媚態,又是覺得心中一陣難以平靜。
而這一夜,對於文青而言,又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文青一早起來,看到早就擺在那裡的裝有長江鰣魚的小魚缸,這纔想起這兩天自己一直想要去辦去沒辦成的事。當即便苦笑一聲,帶着小魚缸便出門了。
驅車到了水產市場,文青便捧着魚缸徑直走到步金雲的魚行。
步金雲正在店裡忙着,看到文青來了,當即微笑着迎上前來:“啊呀,原來是文總啊!你可是位稀客,好久沒來了。”
“哪裡,只是最近公司裡確實太忙,沒能抽出時間來看步老闆你。”
文青笑着走了進來,還沒落坐,便笑着舉起手中的魚缸,對着步金雲露出神秘一笑道:“步老闆,你快看看,這是什麼?”
“嗯,我來看看!”
步金雲笑着湊過頭來,他本來文青捧過來的也只不過是條普通的觀賞魚,可等到取來一隻放大鏡,近前細看之下,卻是不由地大吃一驚,失聲驚呼道:“長江鰣魚?啊……這條……可真是真正的野生長江鰣魚啊!”
文青只是微笑着沒有說話,而步金雲猶是舉着放大鏡湊近魚缸邊,隔着水觀察着鰣魚的魚鱗,已然激動得不知說什麼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