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死靈聖法神的故事(中)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老師在天賦上的優勢也已完全顯現了出來。芙洛雖然也同樣優秀,但終究不能與老師光明之子的天賦相比,當他突破八階的時候,她纔剛剛突破七階。當時,老師能夠感受到她的不高興,卻沒有多想什麼,並且告訴她願意原地踏步,等她追上他的修爲。”

“同時,在突破八階之後,老師請父親向陛下提親,答應他與芙洛之間的婚事。”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皇帝十分痛快的答應讓他們訂親。只等老師突破九階的那一天,就爲他們完婚。那時候,老師就已經被譽爲,最有可能成爲神的男人。輝煌教廷的當代教皇親自來到帝國,表示願意收他爲徒,並讓老師接受他的傳承。”

“爲了帝國,爲了芙洛,老師拒絕了。當時,教廷在大陸上的勢力極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三大帝國都要聽從教廷的命令。而老師能夠感受到皇帝的不甘。爲了皇室,他寧可得罪教皇也不離開帝國。”

“八階之後,老師的修爲提升速度明顯有所降低了,他在皇家魔法學院的老師告訴我,這是因爲,一直以來他只是單純的修煉,少了在外的歷練。建議老師到外面的世界去多加體驗,體驗大陸上一切神奇的地方,才能讓老師在更多的感悟中繼續提升。老師接受了他的建議,並將這件事告訴了芙洛,希望能夠帶着她一起去完成這次歷練。”

“但是,當時芙洛拒絕了。她雖然深愛着老師但在她骨子裡卻更有着一份好強。老師知道,她一直都希望能夠超過他。可是,她和老師之間的距離卻越拉越遠。所以,她決定留在學院中繼續苦修,爭取追上老師的修爲。”

“爲了能夠早日達到九階,迎娶芙洛。也爲了更大的榮耀和帝國的榮光。老師踏上了這次歷練之旅,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正是因爲這次歷練的收穫,在不久的將來成爲了一生的夢魘。”

“離開帝都,老師遊走於大陸。憑藉着八階修爲,幾乎沒有遇到過什麼艱難。他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遊歷了三大帝國幾乎每一座城市。看到不同的風土人情,體會世間悲歡離合。無論是眼界還是修爲,都有了長足的進步。或許因爲他是被光明女神選中的人,更是在這兩年中有多次奇遇。並且獲得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強大功法。”

“當老師回到帝都的時候,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八階巔峰。再見芙洛,他高興的抱着她喜極而泣。老師能感覺到,他已經摸到了九階的邊緣,距離突破也只是一步之遙了,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迎娶我最愛的芙洛公主。也必將成爲帝國未來的最強者。”

“那時的老師,根本毫無心機。將兩年來歷練所遇到的各種奇遇都告訴了芙洛,讓她一同感受他心中的喜悅與那動人的過程。但在那個時候,教皇之子竟然也進入了皇家魔法學院學習。當時老師就很奇怪,他爲什麼要來這裡?與龐波帝國相比,輝煌教廷對於魔法的研究要更加深入纔對,他完全沒必要來到這裡進行學習。”

“不過,因爲即將與芙洛結合的喜悅令他並沒有多想什麼。毫無保留的和芙洛分享了在旅行中的一切。芙洛對老師奇遇中獲得的那份功法有很大的興趣,希望老師能交給她學習,但卻被老師拒絕了。那份功法固然神奇,但卻絕不能輕易學習、使用。因爲,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老師是怕她受到傷害啊!”

“你們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功法麼?說起來,我也覺得異常神奇。雖然功法只是殘片,但卻需要靈魂的融合方能修煉。似乎是來自於異世界的一個古老種族的能力。被稱之爲靈魂功法。這種功法有一個十分怪異的名字,叫做龜甲術。已經徹底失傳了,我也沒有獲得這份傳承。”

“剛得到那功法的時候,老師還以爲這只是一個防禦類的功法。可後來經過仔細的研究才發現,它和防禦沒有半分關係。而是一種預言類的能力。當時,全大陸只有在輝煌教廷之中才有預言師,老師也略微有所瞭解。教廷的預言師只能預言未來。而這個功法的作用卻是預言現在,可以說是一種占卜術。它有一個最爲霸道的地方。那就是絕對成立性。也就是說,一旦龜甲術發動。那麼,在它作用範圍內的一切生物都將承受其作用。就連施術者也不例外。在它的介紹中稱,就算是神在龜甲術的範圍內,也同樣要受到絕對成立性的約束,也同樣不能免疫它的威能。這是多麼可怕的功法啊!但是,絕對成立性也同樣帶來了絕對的危險。這個功法有着極強的不確定性,在施展之後,施術者是無法控制占卜結果的。也就是說,結果有可能是好的,也有可能是壞的。而無論如何,施術者本身都要承擔一部分。所以,一旦使用這種能力,而又運氣不好的話。很可能在幾次使用之後自己就成爲了龜甲術的祭品,這樣的功法老師怎願去學?又怎能給芙洛學?”(關於大龜甲術的故事,詳見拙作《大龜甲師》)

說到這裡,死靈聖法神的聲音開始變得冰冷起來,“可是,芙洛卻不理解老師的苦心。她認爲老師敝帚自珍,不肯將這功法傳授給她。甚至拂袖而去。絕對成立性以及對神也能夠同樣作用的吸引力太大了。以至於她已經完全不能以平常心來對待。她也不想想,如果老師真的是敝帚自珍的話,根本就不用將這件事告訴她啊!”

“當時,老師覺得她只是一時意氣用事而已,也並沒有太過在意。冷靜兩天就好了。果然,兩天後老師再去找她時,她似乎已經完全恢復了,只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但對老師的態度卻和以前一樣好。絕口不提那天發生的事。可是,讓老師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有着蛇蠍心腸的女人,卻已經做好了對老師的算計。”

“那是一個晴朗的白天。天氣很好,碧空萬里無雲,陽光特別充沛。濃郁的光元素令身爲光明之子的老師感到十分舒暢。那種融入陽光之中的感覺對他來說非常美好。”

“芙洛約老師去郊遊。他自然欣然應允。並且告訴她,這次郊遊之後就要閉關衝擊九階了。等老師一突破成功,就請陛下賜婚,迎娶她入門。到了那時候,相信陛下至少要給老師一個伯爵的爵位。還有宮廷法師的封賞。” “他們出了帝都,來到郊外。正在他們遊山玩水的時候。突然,老師發現被包圍了。大量的黑衣人封鎖了他們所有可以逃脫的路線。這些人就連頭部都被黑布裹着,不露出半點肌膚。才一出現,就向他們發起了瘋狂的攻擊。當時芙洛像是驚呆了,以她也接近八階的修爲,卻似乎連魔法都忘記了怎麼使用。身爲一個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是理所應當的。而且當時的老師又極爲自負。憑藉着八階巔峰修爲,再加上苦心研究出的各種強大魔法。那些黑衣人的實力雖然很強,但卻被老師轟殺了許多。”

“但是,他們的人越來越多了。每一個修爲都在七階以上。老師當時就覺得很奇怪,如果這是其他兩大帝國派來的人潛入。如此衆多強者,帝都的強者們竟然毫無察覺麼?繼續消耗下去,恐怕他和芙洛就永遠都走不出去了。於是當機立斷,帶着芙洛立刻突圍。”

“這時候芙洛似乎也已經清醒過來,開始使用各種召喚魔法幫助他。他們騎着她的召喚獸向帝都方向逃離。”

“就在老師以爲敵人已經無法追上,他們已是衝出重圍,甚至看到了遠處帝都城牆的時候。突然間,一絲涼意侵入老師心中。他低頭看時,發現一柄漆黑的匕首已經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胸膛。而匕首的握柄,正是在芙洛手中。”

剛開始聽死靈聖法神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龍噹噹、龍空空兄弟倆心中更多的是警惕,但聽着聽着,漸漸就開始有種沉浸其中的感覺了,此時聽到這裡,他們也不禁流露出匪夷所思之色,心頭震驚。

“那一瞬的芙洛,神色間滿是猙獰。她口中還喃喃的說着,爲什麼,爲什麼你不將龜甲術傳給我?爲什麼?本來我不想這樣的。”

“老師的心在那時候一定很疼,比傷口更加疼痛。胸口內的冰冷漸漸變得麻木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從那柄匕首處狂瀉。哪怕是在那個時候,老師都還無法相信對他動手的竟然是他深愛的芙洛。他是那麼的愛她啊!爲了能夠娶她,老師夜以繼日的苦修。就是爲了將來她和他在一起能夠幸福、快樂、揚眉吐氣。可是,她卻用一柄染滿了劇毒的匕首刺入了老師的左胸,那應該是正常人心臟所在的位置。那一刺,是那麼的決絕。她很清楚的知道老師對她是沒有任何防備心理的。而且,這一刺的時機正是選在老師最放鬆的一刻。”

“也就在這時。更多的黑衣人從前方出現了。他們似乎早已等在那裡,也早已預料到眼前的一切。之前的截殺只是一個引子,而芙洛這一刺,爲的是讓老師失去逃脫的機會。”

“一個有些熟悉的冰冷聲音響起,他對芙洛說:殺了他。”

“直到這個時候,老師才醒悟過來。求生的意念令他迅速推開芙洛,騰身下了她的召喚獸。那時候,芙洛似乎也有些發呆。她似乎也因爲這一刺而出現了心理變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攻擊老師。就趁着這個機會,老師取出了一張卷軸。這是一位卷軸製作大師送給他的,名叫遁跡卷軸。瞬間平行傳送二十里。他們顯然沒想到老師還有這樣的東西。老師這才逃出了重圍。在遁跡卷軸產生作用的那一刻,他還清楚的記得,清醒過來的芙洛,忙不迭的催動着她的召喚獸向他發動攻擊。那一刻,她眼中只有冰冷的殺機,哪還有以往的半分柔情。”

“你們是不是覺得,僅僅是芙洛的背叛就讓老師背叛了光明的信仰?你們錯了,如果僅是如此,還不足以讓老師發生那樣的改變。龍噹噹,你也是光明之子,你應該明白身爲光明女神的選中者,你們的內心有多麼堅定。可是,背叛老師的,不只是芙洛公主,更是整個世界。”

“通過遁跡卷軸,老師脫離了他們的圍殺。當時,老師只覺得心中一片冰冷。原本內心之中所有的美好似乎都隨着芙洛的背叛而消失了。可就算是那樣,他那時也還沒有恨她。他深愛着她,無論怎樣,他都願意將她向好的地方去想。最後出現的那個黑衣人讓老師猜測,或許,芙洛也是受到了什麼脅迫,不得以而爲之。雖然明知道她是公主,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人能夠脅迫到她,可老師還是願意那麼去想。那時的他,真是太傻了。”

“芙洛的那一刺,正中老師左胸。可她卻不知道,老師和普通人不一樣,心臟是長在右邊的。因此,她那有毒的匕首雖然將老師重創,但卻並不致命。老師強忍着傷痛找了一個樹洞養傷。憑藉着在遊歷時得到的丹藥先穩住體內劇毒,然後再通過自身純淨的光元素將這些毒素漸漸排除。”

“這個過程是痛苦而漫長的。但老師很清楚,就算他想去找芙洛問個清楚,也必須要等自己的身體完全恢復了才行。他在隱藏的過程中多次聽到樹洞外有人聲鼎沸的過程,似乎有大量軍隊在調動的跡象。可他那時還沒想到,這些軍隊竟是因何而動。那時候的他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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