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議婚(8000+)
等白千幻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不見了項元奐,一旁的畫眉會在榻邊手託着頭打着瞌睡。
臥室內燈光明亮,有些刺眼,剛動了一下身子就覺得腰痠背疼。
她這腰痠背疼,可不是容易讓人想歪的那種腰痠背疼,而是一直爲那朱員外做心臟了移植手術的後遺症燔。
她痛的呻.吟了一聲,這聲音成功引起畫眉的注意,她一下子醒來窠。
“大小姐,您醒了?”畫眉揉了揉眼睛。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剛到亥時!”亥時相當於現代的晚上九點,她居然睡了那麼長時間,睡着之前,她記得自己還是在馬車中的,現在已經回到了尚書府自己的榻上。
白千幻按了按酸澀發漲的額頭。
“元奐是不是已經回項親王府了?”
“對!您要找世子爺?”
“不找他,對了,爹有沒有來找過我?”
“找過,老爺說,如果您醒來的話,就去書房見他,他有事要告訴您!”畫眉如實稟報。
“幫我梳妝,我現在就去。”
“是!”
時隔數日,再一次見到白顯仁,白顯仁頭上的白髮看起來又多了不少。
來到前院的書房門前,一名下人剛好送茶過來,白千幻便順手接了托盤,端了茶進去。
白顯仁剛好擡頭,便看到了白千幻。
“幻兒,快進來坐!”白顯仁看到白千幻,格外高興,擱下手的資料,就站起來繞過桌子,扶了白千幻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再接過她手裡的托盤:“這些活是下人做的,你怎麼做起來了?”
“女兒給爹端茶,這是應該的!”
“真是爹的好女兒!”白顯仁滿是皺紋的臉上寫着欣慰。
“畫眉說爹找我,不知爹找我有什麼事?”
白顯仁不發一言的坐了下來,端起托盤上的茶杯,就着杯沿抿了口之後,他方開口。
“項世子說明天要來提親,這件事你是否知曉?”
“嗯!”白千幻點了點頭。
“既然你知曉,那你也應當知曉你同恭親王府的親事。”
“我與魏世子的婚事不是已經取消了嗎?”她皺眉。
“話是這麼說,但是,只要皇上一天沒下旨,你跟魏世子之間的婚事就還在,而且……婚期就是五天之後,你看看這個……”白顯仁遞了一張紅紙在白千幻的面前。
接過紅紙掃了一眼,白千幻看到那張紙上寫着婚禮當天的事宜,還有迎親的時辰等。
看到那紙上的字,白千幻的眼神微變。
“這……”她驚訝的看着白顯仁:“這是恭親王府送來的?”
“對,就是三天前送過來的,似乎是魏世子不願意退婚,因爲你們的婚事是由皇上欽定,也必須要皇上親口解除纔算退婚!”白顯仁衝白千幻勸道:“其實,不管嫁入恭親王府還是項親王府,你都是要做世子妃,不如,你就……”
知道白顯仁是什麼意思,白千幻嚴肅的搖頭:“爹,我是不會嫁入恭親王府的!”
“可是,現在皇上根本就沒下旨取消婚約,如果你不嫁的話,這可是抗旨之輩,要誅滿門的!”白顯仁向白千幻說出了其中的嚴重性。
“爹~~”白千幻皺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這件事牽扯到尚書府的。”
“幻兒,爹知道你的脾氣執拗,可是,這件事已經是鐵板上的釘子,現在恭親王府正在準備婚禮的事宜,你妹妹失蹤,恭親王府正向爹施壓,假如你再不願意嫁過去,恐怕就……”
“妹妹失蹤了?”白千幻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
白顯仁長長的嘆了口氣。
“是呀,都已經失蹤了好幾天了,幾天前她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有人發現了她的手帕,怕是現在凶多吉少了!”
“妹妹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她一天不
回來,恭親王府就一天不會善罷甘休,前天恭親王府的老王妃親自登門,威脅爹說,如果再找不到春燕就不會放過爹!”說到此,白顯仁又嘆了口氣,看起來更蒼老了幾分。
白千幻早就預料到會有今日。
她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臉上的表情如初。
“爹,關於婚事,以後您不要過問,我會處理,如果恭親王府再來人的話,就直接讓對方來找我!”
“幻兒,你……”
“行嗎?”白千幻微笑的眯眼,笑容裡夾雜着無聲的威嚴。
白顯仁竟無法反駁,然後點點頭。
“好!”
白千幻笑着站起來,拍了拍白顯仁的肩膀。
“我就先回去了,爹也早點休息吧,一直熬夜的話,會對身體不好的。”
“嗯。”
然後白千幻便當着白顯仁的面離開了書房。
直到最後,白顯仁才發現,本來是該他說服白千幻的,結果……好像是自己被說服了。
不過,她真的有辦法躲過這一劫嗎?
尚書府已經風雨飄搖,再也經不起更多的打擊了。
當天晚上,白千幻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裡想着書房裡白顯仁對她說過的話。
魏子風這廝居然還妄想要娶她。
屋內一片黑暗,白千幻翻了個身,眼睛看着窗子,窗外的月光灑了進來,灑進了一室的柔和銀光。
那銀光一閃,白千幻敏感的感覺到有人從窗外闖了進來。
隨後,白千幻又感覺到背後一道熟悉的氣息逼近,那氣息在這些日子裡已經熟悉,正是項元奐無疑。
站在帳外,望着帳內躺着一動不動的人兒,項元奐心裡一動,低頭便要在她的額頭上親一下。
纔剛有動作,一根銀針冷不叮的抵住了他的頸項,只消他再向下一點,那銀針就會扎破他的皮膚。
月光下白千幻轉過臉來,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在月光下發亮。
項元奐笑對她美麗的臉。
“我還以爲幻妹妹你睡着了,原來你還醒着,是不是在等着我來呢?”項元奐一慣的輕挑語調。
“誰等你了,我只是感覺到有登徒子進我房間裡來,我這在自衛呢!”
“幻妹妹可要手下留情!”項元奐把白千幻的手拉開,直接在她的身側躺了下來:“如果殺了我,你可就要成爲寡婦了!”
收起銀針,白千幻連看也懶的看他一眼,涼涼的說:“誰說我會成爲寡婦的?五天之後我就要成親了,就算你死一百次,我也不會成爲寡婦!”
“五天之後成親?”項元奐支着頭側臉瞧她,雙眼中寫滿了促狹。“幻妹妹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嫁我?”
“可不是你。”白千幻笑吟吟的提醒他一個事實。
“怎麼?除了我之外,你還想嫁什麼人?”
“給你看這個!”白千幻從枕頭下拿出了之前白顯仁交給她的那張紙。
“這是什麼東西?”趁着月光掃過紙上的字,項元奐的目光便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字:“幻妹妹,你能告訴我,這是你故意逗着我玩的嗎?”
白了他一眼:“你以爲我像你?喜歡沒事逗着別人玩兒?我可沒有你那個閒情逸志!”
“那這是恭親王府送來的?”
“沒錯!晚上我醒來之後,爹給我的。”
那就是說,紙上的內容沒錯了。
“你不是跟瘋子已經退婚了嗎?恭親王府怎麼還在準備婚禮?”
“據說是因爲沒有皇上首肯,這個婚約就還在。”白千幻不慌不忙的解釋:“爹跟我說的。”
“那你打算怎麼做?”項元奐認真的盯着白千幻的眼睛。
白千幻笑眯眯的挑眉道:“我能怎麼辦?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除了聽天由命,我還能做什麼?”
“幻妹妹你
說這話,我一點兒都不信。”
“我想嫁你也沒辦法,即使我們成親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順,而且還會招來抗旨之罪。”白千幻攤了攤手。
‘我想嫁你’四個字,讓項元奐的心裡莫名高興,方纔心頭的陰鬱一掃而空。
“不就是聖旨嘛,這件事簡單,明兒個我到宮裡親自走一趟,再請一道聖旨不就成了?”項元奐笑吟吟的道。
“我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既然恭親王府敢準備婚禮,就不知道他們後面是什麼。”
“爺我還怕他們不成?”項元奐眸底寫着鄙夷:“恭親王府,我向來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
“反正只要你搞不定的話,五天之後我就準備嫁人了。”
項元奐霸道的一把摟住她,用力的將她摟緊,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你敢,你這輩子都只註定是我項元奐的女人!”
在他的懷裡,聞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覺格外安穩,她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好,然後闔上眼睛。
她打了個哈欠:“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好睏。”
項元奐輕拍着她的肩膀,寵溺的望着她。
“好,你睡吧。”
第二天上午,項元奐到尚書府門前接她。
上了馬車,白千幻看到項元奐穿着很正式的衣裳,華衣錦服,腰束玉帶,但這仍不掩他的俊美姿容。
“你來找我做什麼?”白千幻坐定之後打量了他一眼:“難道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嗯,我們去皇宮!”
“去皇宮?”白千幻詫異:“去皇宮做什麼?”
“我今兒早上給太后去了信,她老人家聽我說明了情況之後,她要我帶你一起進宮。”項元奐笑眯眯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穿的這麼正式。
因爲好奇,她不禁多看了他兩眼,後者紈絝慣了,面對白千幻的打量,他戲謔的挑眉:“怎麼了?是不是覺得你未來的相公更好看了?”
他當真不知臉皮厚爲何物。
“我是覺得你的腰帶上的玉帶好看的,拿出去賣的話,一定值不少銀子!”白千幻手摸着下巴,仔細的端詳起項元奐的腰帶來。
“唉呀,幻妹妹,你家未來相公已經這般窮了,你居然還惦記着我的腰帶,唉……誰讓幻妹妹你喜歡它的?既然如此,我就送給你好了!”
項元奐誇張的說完,當真要去解腰間的腰帶,嚇的白千幻趕緊阻止他。
“我剛纔只是開玩笑的,誰要你的腰帶!”
“幻妹妹你當真不要?”那表情看起來真像是怕白千幻要了腰帶去似的。
“不要不要!”白千幻撫額:“我這都還沒嫁,你就對我哭窮了,看來我真得好好考慮考慮。”
“來不及了,幻妹妹已經上了賊船,還想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你還想威脅我不成?”
“不敢,我威脅誰也不敢威脅幻妹妹你,等你嫁過來之後,我一定把你天天供着。”項元奐面露懼內的表情,換得白千幻又瞪了他一眼。
倆人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皇宮的門前。
宮外的馬車,不準進到宮內,王全便同馬車一起在宮門外等候,項元奐則跟白千幻一起走進了皇宮內。
以前只遠遠的看着,現在走在皇宮的大理石路上,只覺那數十人高的宮牆,就如龐然大物般,似乎望不到頂。
在路上,每隔幾步就有一名禁衛站立把守,守衛甚是森嚴。
作爲國家最高的權力中心,這守衛自然也是全國最嚴的地方,到處一片肅穆的氣息,明明路面很廣闊,走起來卻覺得很壓抑。
項元奐感覺到白千幻的眉頭蹙起,關心的看着她。
“你哪裡不舒服?”
白千幻搖了搖頭。
“沒有不舒服,只是不喜歡皇宮,讓人覺得很壓抑。”
“只這
一次而已,以後你若是不想來的話,我再也不帶你來了!”項元奐保證道。
“好。”
就像項元奐說的,就一次而已,以後再也不來這裡了。
以前總聽人說皇宮多豪華,現在來到這裡之後,也不過如此而已,那些夢魅以求想嫁進皇宮的女人,恐怕不知道這皇宮就是一個囚籠。
不過,就算她們知道這裡是囚籠,也爭先搶後的想進來,畢竟……榮華富貴卻是真實的,即使會在皇宮裡孤老一生。
而對於白千幻來說,自由纔是最好的,在這裡多待一分鐘,她都覺得喘不過氣來。
穿過重重樓閣,那些看起來千篇一律的亭臺樓閣看的白千幻眼花繚亂。
終於,項元奐和白千幻倆人在慈寧宮門前停下。
這應當就是太后所居的宮殿了。
慈寧宮在所有宮殿之北,佔據了風水的最佳位置,陽光的光線也好,琉璃瓦在陽光下的照射下折射出幾道刺眼的光芒,幾隻白鴿站在屋頂上不時的飛來飛去。
項元奐直接帶了白千幻上了慈寧宮門前的臺階,白千幻立即拉住了他。
“這裡是太后住的地方,我們就這樣貿然進去,不好吧?”她提醒他。
“不用怕,你只管跟着我來就行了。”項元奐笑了笑,拉着她一起進了慈寧宮的門檻。
前殿內空蕩蕩的,只有兩名宮女在打掃。
“世子爺!”兩名宮女看到項元奐,忙向項元奐行禮。
“太后在哪?”
“在後面的院子裡呢。”
項元奐又直接拉了白千幻往後面的院子走去。
院子裡,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面前擺着一排養鴿的箱子,鴿子散落在四周,那位老人往地上灑一些穀子,鴿子們馬上圍了過來。
等到老人餵過了鴿子,迴轉過身時纔看到項元奐和白千幻。
“奶奶!”
“民女白千幻見過太后!”白千幻側身恭敬的衝太后行了一禮。
“小心肝,你總算來見奶奶我了。”太后欣喜的示意項元奐到她身邊,項元奐過去之後,太后緊緊的把項元奐抱住,十分親密。
看起來,項元奐同太后的關係很好。
“我這不是來了嗎?奶奶,兩個月沒見,有沒有想我了?”
“當然想了,奶奶經常做夢都想着你呢!”
奶奶?
白千幻心裡有些迷糊,小聲的咕噥着:“怎麼喊太后是奶奶?”
項元奐耳尖的聽到了白千幻的自言自語,便向白千幻伸手示意。
白千幻走上前兩步,將手放在項元奐的掌心,臉上掛着得體的笑容。
“以前我經常來宮裡找姑姑,旁人都打趣我是姑姑的親生兒子,所以我就喚太后爲奶奶,後來也沒有改過口,以前在宮裡,除了姑姑,就奶奶最疼我了。”
項元奐一番話說的太后心裡樂開了花。
“就你的嘴最甜!”太后上下打量着白千幻,點頭稱讚道:“姑娘長的真俊,比茹兒長的還好看!”
太后嘴裡突然冒出茹兒兩個字,白千幻不明所以,卻見項元奐臉色似微變了一下,很快就恢復如常。
“奶奶,我們兩個來找你有事,你可一定得答應我們!”項元奐拉着太后的手臂撒嬌道。
“我們還是去廳裡說吧,哀家站的時間久,累了!”
“好,奶奶,我扶你。”項元奐扶着太后欲往廳內走。
太后十分嫌棄的將他的手推開:“你這粗手笨腳的,我不要你扶,我要你媳婦兒扶!”
媳婦兒仨字聽的白千幻一陣羞赧,卻是扶住了太后。
倒是項元奐因爲被冷落,委屈的向太后鳴不平:“奶奶,你也太偏了,有了孫媳婦,馬上就忘了孫子。”
“看你這張臉也看了二十年了,哀家第一次看到你媳婦兒,你還不讓哀家多瞧兩眼?”
“那還能不成?奶奶儘管瞧,瞧
多少眼都成!”項元奐陪笑着說。
白千幻扶了太后在客廳前殿大廳的椅子上坐下,太后很親切的拉着白千幻在她的身旁坐下,項元奐則坐在了另一側。
“奶奶,你既然很滿意這個孫媳婦,那你是不是就該爲我們兩個的事情做主呢?”坐下後,項元奐便說明了來意。
“至於你說的事情,哀家哪裡不會放在心上?哀家剛剛已經派人去傳了儀妃。”太后不慌不心的說。
這話纔剛說完,就有宮女前來稟報。
“太后,儀妃娘娘來了。”
“讓她進來吧。”
“是!”
宮女走後,儀妃身着華麗的錦衣繡袍進來,額間點了一朵梅花。
看到屋內還有項元奐和白千幻二人在,她的表情略露詫異,旋即又側身向太后行禮。
“臣妾見過母后。”
“起來吧。”太后端坐在椅子上,慈祥的面容,夾帶着幾分威嚴:“坐”
“謝母后。”
儀妃坐在了太后的對面。
“母后的氣色比前幾日好多了。”
“這都是託了寶貝奐兒和他媳婦兒的福!”太后喜滋滋的一手拉住一個,臉上的高興看的見。
媳婦兒?
儀妃尷尬一笑。
“可是母后,臣妾記得,這位白姑娘似乎是與恭親王府的世子魏子風定的親,而且……還是皇上親自下旨指的婚!”儀妃委婉的提醒太后。
“哀家說這漂亮的娃娃是奐兒的媳婦兒,她就是,怎麼?儀妃你不想看到這個漂亮的娃娃跟奐兒成親嗎?還是你的孃家人,要跟我的寶貝奐兒搶媳婦兒?”太后的語調突然強硬了起來。
儀妃慌恐的連連道:“當然不是!”
“既然如此,你就跟你妹妹說清楚,這個漂亮的娃娃,哀家替奐兒定下了,讓他們儘快退婚,否則,哀家就要親自跟皇帝說退了這門親事,到時候丟人的可就是恭親王府了。”
“母后,這件事,不是臣妾能決定的,當初是皇上下的旨,這要是讓皇上收回旨意,恐怕……”儀妃爲難的看着她。
“不是讓他收回旨意,只是把聖旨上的人改個名字而已,還是你儀妃有私心,不想退掉這門親事。”
她當然不想退掉這門親事。
白千幻是她的女兒,她跟項親王府是有點私仇的,把她的女兒嫁給項元奐?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倘若有一天項元奐發現了真相,就當真毀了女兒一輩子的幸福。
當初扔下她,這十多年她都沒有盡過做母親的責任,現在……她想讓這個女兒幸福。
有她罩着,這恭親王府一定不敢對白千幻怎樣。
“母后,臣妾只是一個小小的后妃,哪裡能左右這種事情?”儀妃試圖勸說太后:“太后,其實,臣妾的外甥也是一表人才……”
“那哀家的奐兒也差了不成?”太后冷笑,一點兒也不買帳:“好了,你的意思哀家也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這……是!”儀妃無耐的起身退下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白千幻感覺到儀妃今天注視自己的目光,很柔和,一副擔心的表情。
看起來好像她是在擔心自己嫁給項元奐會不幸福。
不過,在這之前,儀妃還派了人殺她,她差點死在她的手中,今天她對她露出那麼表情,大概是想迷惑她。
做戲能到她這種程度,也是一種境界,都可以到好萊塢去了。
等儀妃走了,太后安慰的拍着倆人的手。
“你們兩個放心,有哀家在,哀家一定會讓你們兩個成親的。”
項元奐親暱的抱緊了太后。
“奶奶,你真是對我太好了!”項元奐又在太后的臉上親了好幾下。
後來,項元奐和白千幻又在太后那裡說了一會兒話,後來擔心太后的身體會承受不住,便離開了皇宮。
坐在回程的馬車
上,項元奐突然衝白千幻提議:“你要不要跟我回府去見見父王和母妃?”
現在就見公婆?
白千幻的嘴角抽了兩下。
“還是過兩天吧,我們現在畢竟還沒有定婚。”
“既然如此,那就聽你的。”她不願意,他也不會強求她。
馬上就要到午膳時分了,項元奐又提議:“不如我們兩個在外面用過午膳再回去吧,如何?”
“你請客?”白千幻有些懷疑的看着他,之前他還對她哭窮來着。
“請客這點錢爺我還是有的。”項元奐眯眼道。
男人最不能輸的就是自尊。
“那我要吃整個京城最貴的,世子爺你帶夠錢了嗎?”
項元奐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只要是幻妹妹你想吃,就算包下整座酒樓都可以。”
白千幻摸了摸下巴:“不知道你能給我多少聘禮?”
說到錢,項元奐立馬挺起胸膛:“要錢沒有,要人一個!”
真是個無賴,看樣子還真怕她要他的錢似的,不過他平常就這個樣子,她也懶的理他。
說話間,王全按照白千幻的吩咐,到了一家酒樓的門前。
“你不是說挑最貴的嗎?”項元奐掀開車簾,看了看眼前的酒樓。
總共只有兩層,看起來非常不起眼,只是一家普通的酒樓而已。
白千幻學着項元奐的語調,笑眯眯的道:“不是怕你沒帶夠錢丟人嗎?”
“嗯,幻妹妹越來越會持家有道了,不錯,不錯!”
瞪了他一眼,白千幻才同項元奐一起往酒樓內走去。
這是一家老酒樓,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裡面的酒菜味道卻很不錯,而且還很實惠,所以,白千幻纔會帶項元奐來這裡。
既然要吃東西,當然要挑好吃的。
項元奐和白千幻兩人才剛剛進去,突然一人蓬頭垢面的撲了過來。
“白千幻,我要殺了你!”那人邊喊邊拿首匕首刺向白千幻。
那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已經失蹤多日的白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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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14年的最後一天嘍,明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