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趙小葵身上之時,夏初的身邊卻突然多了一人。
蕭冷霆已經換了一套衣服,身上又換上了筆挺的西裝,剛剛他纔去簽了一個合同。
當他出現的時候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趙小葵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
想了一下才發現他就是昨天的跑車男!“是你!”她有些驚訝道。
昨天夏初編了一個十塊錢的故事,現在光線很好,她一眼就可以看出他身上穿得這套衣服是正品。
價值十幾萬啊!而且他長得真的好帥,一想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她就更加不滿。
“夏初你個賤人,你騙我說他……”她還沒有說完一句話,蕭冷霆已經端起桌上另外一杯咖啡,直接潑了過去。
“她是你女人?說話這麼難聽,要是這樣的事還有下次,我教她重新做人!”
蕭冷霆的聲音冷得沒有一點溫度,剛剛進來他就看到她對夏初拉拉扯扯,還想要潑咖啡。
林尋還有反應過來,蕭冷霆已經拉着夏初離開,“小初兒,我們走。”
蕭冷霆這一杯咖啡正好淋得是她的臉,頭上和臉上全是咖啡還在往下淌落。
不用睜眼都能感覺到其他人朝着她投來的視線,林尋也覺得丟人之極。
爛好人性格的他也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雪上加霜,只得用紙巾給她擦臉。
纔剛剛擦好了一點,趙小葵瘋了一般的追了出去, 夏初騙了她!
林尋怕她又去街上生事,趕緊追了上去,兩人到門外的時候正好看到夏初上了一輛賓利商務車。
昨天晚上他纔開了一輛超跑,今天居然就換了一輛賓利!換車比換衣服還換得勤。
林尋看到那輛自己一輩子都買不起的車,心中無端掠過一道失落。
以夏初的容貌會結識這樣優秀的人也不足爲奇,只是趙小葵還不知道。
“你快回去換衣服吧,對了,我想你誤會了一件事。我大一的時候是追過你,但早就死心了。
我現在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你,你之前說要做我女朋友的話請你收回。
當然我也很明白你只是爲了拿我刺激夏同學,不管你目的有沒有達到,麻煩你以後不要這麼做了。
我也很忙,沒空陪你演戲,要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話,以後我會注意的。”
說着林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今天他更加看清楚了這女人的本性。
他應該慶幸自己早就放棄了她,不然還要被騙多久。
“林尋,你回來,你給我回來!”趙小葵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措手不及。
除了夏初和那神秘男人的打擊,最深的還是對她百依百順的林尋竟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一時間她根本就不相信這是現實,他怎麼能不喜歡自己?之前他明明說過喜歡的啊。
林尋聽到後面她氣急敗壞的聲音,沒有回頭腳步走得更快了。
車中。
夏初和蕭冷霆坐在後座,被趙小葵這麼一鬧她渾身都是低氣壓。
“不開心?”蕭冷霆取下她的眼睛,看到夏初的眼眸之中滿是寒霜,這丫頭脾氣也大呢。
“遇到了這種事誰會開心得起來?”夏初有些無語。
“這就是所謂的人性,虛榮、骯髒,我以爲你早就瞭解了。”蕭冷霆輕輕摸着她的髮絲。
夏初輕輕嘆了一口氣,“是早就瞭解了,今天只不過又變得深刻了一點而已。”
這次她倒是很乖,隨着蕭冷霆回到了別墅之中。
蕭冷霆早就讓人準備好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這棟華麗卻孤獨的別墅在今天才稍微變得熱鬧起來。
夏初上樓換了一套衣服,一時煙癮犯了,她去了通風的陽臺。
蕭冷霆在房間之中沒有見到她,四處看了一下,發現她在陽臺上。
這是怎樣的一副畫面,夏初身穿一件寬大的白襯衣,露出她精緻的鎖骨和優雅的脖頸。
下面只穿了一條熱褲,她隨意坐在椅子上,兩條修長的美腿交疊着。
白皙的兩指之間卻夾着一根菸,暈染出來的白色煙霧模糊了她的容顏。
這本來是一副很慵懶的畫面,同時又帶着致命的誘惑,蕭冷霆的眸光一冷。
直接掐滅了她的煙,“以後不許再抽。”雖然他不得不承認夏初抽菸的樣子很美。
這三年她將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嚴重的胃病,還有一些煙癮。
若是時光的打磨會將她變成這樣,蕭冷霆仍舊她永遠都是那隻天真的兔子。
“蕭冷霆,你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憑什麼管我?”夏初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太好。
“三年前我們就有了關係,你說我不能管你?”蕭冷霆也怒了,一把將她從煙霧繚繞的陽臺抱走。
“那只是交易關係,你幫我,我給你,天亮咱們就散場,我……”蕭冷霆沒有再給她開口的餘地,直接堵住了她的脣。
一把將她扔到牀上,他的吻像是狂風暴雨一般襲來,這次的吻沒有絲毫溫柔,帶着無盡的冷意和懲罰意味。
他找了她三年,等了她三年,好不容易纔遇到了她,她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夏初也怒了,憑什麼自己的命運一直都被別人把玩在手中,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後蕭冷霆又是這樣。
她狠狠的咬着他的脣,就算咬破了也不鬆口,血腥味在兩人的口中瀰漫。
“先生,晚飯已經好了,你們可以下來吃飯了。”門外響起了管家的聲音。
牀上的兩人這才分開,“來了。”蕭冷霆的聲音也變得十分喑啞。
夏初的眼睛帶着強大的恨意,一把推開了蕭冷霆,然後擦乾了自己嘴角的血跡。
“如果你不知道我這三年過的什麼生活,你就不要來干涉我。”她灑落的下樓。
蕭冷霆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牀之上,想着她剛剛說的話,她這些年難道過得不好?
她的胃病不是這三年纔有的,以前就有了,只是這三年已經變得更嚴重了些。
蕭冷霆眼中閃過一道深邃的光芒,看來自己還是不太瞭解她。
這三年她究竟是過着什麼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