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正修將電話扔到一旁,“初兒,我知道對不起你,我也想要做些什麼彌補我對你犯下的錯誤。”
“彌補?你想要怎麼彌補?”夏初挑眉看着他。
“我想要好好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到傷害,先前追你的那些人不懷好意,在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之前我不放心你回家。”
“所以……”
“所以今晚你去我家睡,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動你,我只是想要保護你。”盛正修強調道。
對於今晚的事情夏初也在猜測究竟對她不利的是哪邊的人,要是不查出來以後她還是有危險。
“我不用你保護。”
“總之我是不會停車的。”盛正修也肯定道,車子一路駛向了盛正修的別墅之中。
他拽着她的手將她拉回了別墅之中,門口放着兩雙拖鞋,其中一雙正是女式的。
她可不會那麼自戀的以爲這半舊不新的拖鞋是給她準備的,很顯然這是南若秋的。
盛正修也看到了那雙拖鞋,趕緊從鞋櫃之中給她拿了一雙新的拖鞋,“穿這雙吧,是新的。”他還刻意強調了一下。
夏初換了鞋子發現屋中的裝修倒是和從前一樣,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想起以前她也經常來這裡做作業,她們是財閥集團的繼承人,從小要學的東西就比別人多。
這也是爲什麼夏初面對大學課程毫不吃力的緣故,上高中的時候她們就一起修完了整個大學的課程。
盛正修作爲盛家的接班人,從小到大他就嚴格要求自己,從前夏初只以爲他是努力罷了,和其他的富二代不同。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盛正修所有的努力都是爲了超過蕭冷霆,那個真正被譽爲天才的人。
現在再回頭來看這屋中的裝潢,其實和蕭冷霆的別墅裝修風格很是相似,盛正修已經將那人所有的喜好變成了自己的。
他一輩子都像是蕭冷霆的影子還不自知,他一心想要超越蕭冷霆,殊不知自己卻是一點點變得像是蕭冷霆。
“初兒,你在想什麼?”盛正修看到夏初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到以前經常在這做作業。”她淡淡道,然後隨意坐到了沙發上。
“那時候你不會的我都會給你講解。”盛正修想到過去的事情情緒也變得十分激動。
“都過去了。”她卻不想再繼續回憶下去。
盛正修臉上的表情僵住,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初兒你餓不餓,以前你最喜歡吃我做的麪條。”
“我不餓,既然都來了,今晚我住下,我就睡客房吧。”她對這裡並不陌生,直接朝着客房的臥室走去。
以前她也曾經在這裡留宿過,到了她的房間前門卻被鎖着,盛正修追了上來。
“你離開之後我便沒有人讓你進過這屋子。”盛正修打開房間門,每一週他都會進來打掃房間。
南若秋也不止一次想要進來,他不想破壞這裡有夏初的感覺,後來才鎖了房門。
夏初看到那粉紅色的屋子,裝潢也和酒店那間房是一樣的,十八歲以前她很喜歡這樣的風格。
眼中閃過一些複雜的情緒,“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嗯。”盛正修退了出去。
夏初本以爲自己早就放下了那段情,然而當她身處這些充滿回憶的地方之時,她的眼中竟然有些淚光閃動。
看着滿屋子堆放着的玩偶,衣櫃裡還有她喜歡的衣服,要是三年前沒有發生那些事情,她是不是仍舊在盛正修懷中當她的小公主?
腦中越來越亂,她一頭衝進了浴室之中,花灑淋下熱水,夏初蹲在冰冷的地板上。
門外的盛正修也是感概萬千,老天爲什麼非要這麼折磨他!
洗了一個澡,夏初也將腦中紛亂的情緒一掃而空,眼中已經是冰冷一片。
早就發生的事情不可能重來,而她絕對不能忘記這一次回來的目的。
打開衣櫃,挑了一條白色的睡裙,領口大大開在了胸前,一眼就可以看到那道深深的溝壑。
現在的她有讓所有女人羨慕的資本,樓下有吧檯,她走到了吧檯邊。
盛正修洗漱下來之時便看到坐在吧檯邊喝酒的女人,她坐在高腳凳上,修長的美腿隨意交疊着。
裸露出來的肌膚白皙誘人,優雅的端起一杯紅酒,柔軟的髮絲披散在腦後。
只是一個側面已經讓男人心神微蕩,盛正修朝着她靠近,“以前你不喜歡喝酒的。”
那個時候的夏初快速喝完一整杯紅酒就會醉,所以不到關鍵時刻她絕對不會碰酒。
“人是會變的,你要陪我麼?”夏初轉身朝着他舉起了酒杯。
盛正修看到她仰脖,白皙的脖頸,精緻的鎖骨,還有胸前的溝壑,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在無聲的誘惑着他。
“好,我陪你。”盛正修坐在了她的身邊,他也算是潔身自好的。
平時那些女人就算是脫光了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偏偏身邊的女人是夏初。
他深愛的女人,眼神根本就沒有辦法從她身上移開,她身上還散發着淡淡的沐浴液的香氛。
酒在脣齒之間蔓延開來,夏初眯了眯眼,果然是上好的紅酒。
這些年不管她開心還是不開心,她都喜歡喝酒,酒量比起過去好了不少,也學會了品酒。
她喝酒身上有着一種特別的韻味,盛正修覺得自己是瘋了,昨晚他就夢了她一晚。
夢到她原諒他重回他的懷抱之中,甚至兩人那做了哪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醒來之後發現竟然只是一個夢而已,現在她就坐在自己的身邊,這一切並不是夢。
“好酒。”夏初不知不覺已經喝完了一杯,還想要再倒的時候她的腦中想到了蕭冷霆曾說過不許她在別人面前喝醉的話。
想到那人的臉她突然也覺得這酒少了很多味道,放下酒杯,心中卻是在盤算着南若秋今晚會不會來?
要是她不來的話自己今天不是白來了?她也想趁機來證明一下那夥人和南若秋是不是有關係。
纔剛這麼想着,就聽到了門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