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醇一推開門看到的景象就是柳清朝着夏初臉上扇來,也就在那個瞬間,夏初含着眼淚朝着夏醇撲了過來。
“爸……我好想你。”沒有任何父親在聽到這種話之後會不心軟。
到底夏初是他從前放在手心的寶貝,在夏蕊蕊她們還沒有來的時候,他所有的疼愛都給了夏初。
後來夏蕊蕊她們在柳清的故意挑唆之下,經常都會故意做一些壞事栽贓給夏初。
那時候夏初年幼而且心地善良,又怎麼能夠鬥得過她們?自然就給了夏醇很壞的印象。
夏醇對她的信任一點點減少,加上夏初本身就憎恨着她們,不願意和她們主動接近。
以至於她和夏醇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疏遠,如今的夏初已經不是三年前被柳清把玩在手中的小白兔了。
她比柳清更加會掌控人心,現在她這麼往夏醇懷裡一撲,夏醇自然而然有些心疼。
“初兒,你終於捨得回來了?這幾年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過年你都不回來看看。”
夏醇對她媽的死本來就有些愧疚,現在也將這種愧疚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昨晚說要教訓她的話全都被拋到了腦後,滿心都只有夏初一個人。
“爸,我也想回來,只不過……”她欲言又止,聲音帶着些啜泣之聲,哪個男人會不動容?更不要說本來就是她的父親。
“初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夏醇看到她那委屈的神色,尤其是一雙眸子似乎馬上就要下起雨來。
“沒,沒什麼。”夏初突然心虛的朝着柳清看了一眼,擺明是因爲害怕柳清而不敢開口。
柳清現在纔是真的見識了夏初的手段,她果然大不相同了!連做戲的手段都高明瞭很多。
夏醇聯想到剛剛他進門看到的那一幕,“是不是有人威脅你?”
夏初點點頭,但又馬上搖搖頭,眼中閃爍着膽怯,夏醇本來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性格也比較直。
否則也不會以前被柳清玩弄於鼓掌之中他還不知道,此刻夏初不過就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讓他看明白了些事情。
“是不是你威脅了她什麼?”夏醇朝着柳清看去。
柳清趕緊也開始示弱,“老公,她可是堂堂的夏家大小姐,我怎麼敢威脅她。”
夏初也不說話,就怯生生的往夏醇身後躲,小心翼翼的樣子又讓夏醇一陣疼惜。
“初兒,有爸爸在這裡,你不要害怕,你就直接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夏醇將夏初一把從背後拉了出來。
夏初擡眸看了柳清一眼,彷彿極爲害怕似的趕緊又移開了眼睛,“我,我不敢,我怕她打我!”
柳清氣得惱羞成怒,“夏初,你不去當演員真的都是浪費了人才,剛剛你在我面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老公,是她打了我。”
“我沒有!是你打了我一巴掌,還有一巴掌爸爸回來你纔沒有來得及打我。你還罵我媽和我,說要將我趕出夏家,永遠不要我回來。”
夏初捂着自己的臉頰,彷彿剛剛真的被她打了一巴掌似的,加上她刻意營造的氣氛,夏醇眼見爲實又怎麼可能不相信她。
“初兒,你疼不疼?”夏醇想要拿開她的手看看臉上有沒有印記。
夏初搖了搖頭,“爸,我已經沒有了媽,我不能沒有你。她要我離開,我又能夠到哪裡去?”說話的瞬間她的淚水滑下。
那樣悲傷的眼神讓夏醇憐惜不已,“有我在,以後誰也不能欺負你!你的骨子裡流着夏家的血液,誰敢趕你走。”
“老公,你不要聽她胡說,明明是她打了我一巴掌,你看,這裡還有些紅。”柳清指着自己的臉頰。
剛剛夏初打她的時候就沒有太用力,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麼傷痕,夏醇低頭問着夏初,“你打了她沒有?”
“爸,我怎麼敢打她?難道我不想要活了麼?小媽,你口口聲聲說我打了你,又有誰可以給你作證?”夏初就是料定了沒有證據。
“當然有,李阿姨,李阿姨……”柳清這纔想起之前夏初在說那些難聽的話之時她已經將人支走了。
整個大廳之中就只有她們兩人,難道一開始夏初說的那些話是故意設計自己?讓自己覺得難堪就支走了其他人。
這樣她就好暴露出本性,說不定連她打自己的這巴掌都是算計好的,若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
從一開始她說的每句話說不定都是精心設計的,而自己竟然沒有一點感覺就落入了她的圈套之中。
“李阿姨根本就沒有在這,你要誰給你作證?總之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看到的是你打了初兒!”夏醇更覺得她是在掩飾。
“爸,我,我沒事的,想來的小媽就是看到我不太高興,一時間情緒有些激動纔打了我吧,沒事的不疼。”
夏初的每句話都逼得柳清發狂,現在她才知道夏初何止是厲害啊,簡直是太有手段了!
她越是示弱就會越引起夏醇的憐惜,夏醇也並不是傻子,柳清要的是什麼他也明白。
但他不知道柳清竟然會揹着自己欺負夏初,“初兒乖,以後在這個家裡沒有人能夠欺負你,要是再有人欺負你,你就直接告訴我!”
“嗯。”夏初乖巧的點點頭。
夏醇拉着她的手坐到沙發上,“給爸說說這幾年你在美國怎麼過的?”
“事情太長,改天我再和爸你說吧,對了,這是我給爸你帶的禮物。”夏初從一旁的袋子裡面拿出了一個領帶夾。
“初兒長大了,還知道給爸爸送禮物了。”夏醇嘴角都笑開了花,這些年夏蕊蕊和夏立都將他當成提款機。
他們每次來示好都是想要一些禮物,從來沒有真正給他送過一個禮物,夏初送的是什麼並沒有太大的關係,重要的是心意。
夏初又從袋子裡面給柳清拿出了一條絲巾,“小媽,這是我給你挑選的絲巾,你喜歡不喜歡?”
她的聲音溫柔,但只有柳清看到她嘴角勾起那抹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