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看夏初並沒有插手的意思,李玉琳更加得意了。
夏初年紀和她們差不多大就能夠當上總監,這裡面沒有貓膩她纔不相信。
而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她便以爲夏初也是那麼進入公司的,說不定夏初後臺比自己還要大。
都是同道中人的話自己只要不再招惹她就行了,至於其她人嘛自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沈潤雪手指緊了又鬆,她很清楚李玉琳背後有副總給她撐腰,自己要繼續在這裡工作下去就絕對不能得罪她。
哪怕她的心中強烈叫囂着不甘,不甘那又如何?她這輩子就是這個命了。
她什麼話都沒有回擊,只是將自己衣服上的菜抖落,然後一臉抱歉的夏初道歉:“總監,對不起,我給你重新打一份……”
夏初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能忍,分明都已經被人欺負成了這個樣子。
也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
“小姐,這是你要的菜。”食堂阿姨也不想要捲上這場風波之中,趕緊遞上了夏初要的四份菜。
“不必和我道歉,你沒有做錯什麼。”話音剛落她便將自己手中的托盤扔到了李玉琳的身上。
一聲尖叫穿透耳膜,李玉琳沒有穿襪子的腿上油膩膩的一片。
“你,你竟然敢將菜倒在我身上?”李玉琳氣得手指不停的顫抖着指着夏初。
沈潤雪也沒有料到她居然會這麼幹淨利落的將菜倒在李玉琳身上,耳畔只傳來夏初淡淡地聲音:“抱歉,手滑了。”
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李玉琳打發了,李玉琳已經被氣瘋了,“你這個賤人,別以爲你當上總監就牛了,不知道被人上了多少……”
她已經被氣得口不擇言,各種難聽的話從她口中蹦出來, 這一次還沒有等她說完,夏初直接將托盤印在了她的臉上。
周圍的人全都看得瞠目結舌,見多了生日的時候將生日蛋糕印在臉上的,將飯菜印在臉上還是頭一回。
“看來你這張嘴是該好好洗洗了,自己是什麼貨色便以爲全天下的女人和你一樣?看來今早的事情還不夠讓你長教訓。”
夏初聲音清冷,身上散發着強大的氣息,沈潤雪真的很佩服她這麼小的年紀便是如此沉着的姿態。
李玉琳臉上全都是油,她用手將粘在臉上的飯粒給抹了下來,但是油還是糊住了眼睛,讓她覺得噁心死了。
“還不給我帕子,你們都是死人不成?”她又將怒氣遷移到了食堂阿姨的身上。
夏初看到她這囂張跋扈的樣子,沒有公主命卻又得了公主病,連正式情婦都算不上,充其量就算是夏候的炮友而已,她便以爲自己就是天了。
這些喜歡白日做夢的女人,看來自己也該是讓她好好清醒清醒。
等食堂阿姨將毛巾遞出來,夏初搶先一步奪過,然後遞給了沈潤雪,“擦擦。”
“你,你……我不會放過你的。”李玉琳對夏初有着本能的害怕,也許是這兩次的狼狽都是因爲她。
又從食堂阿姨哪裡得了一張毛巾將臉上的油抹了抹,她本來就化着濃妝,這一抹臉上十分精彩。
油混合着臉上的化妝品,黑一團的紅一塊,夏初也懶得去欣賞,只是有些心疼的看着沈潤雪。
沈潤雪感激的從她手裡接過乾淨的毛巾擦着身上的痕跡,李玉琳則是一直在旁邊氣急敗壞。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耳畔突然響起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在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李玉琳笑了。
因爲她的金主爸爸來了!
“總監不好了,夏副總來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沈潤雪此刻想到的已經不是自己還能不能在公司上班,她只是覺得自己連累了夏初有些由心不忍。
“我們佔理,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夏初淡然道,這才轉身看去。
夏候和夏醇以及夏名淵、張榮一同走了過來,剛剛開口的正是夏候。
夏醇在看到夏初的那個瞬間正要打招呼,卻被夏初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老爺子專門吩咐了不要暴露了她的身份,就算在公司遇到了也只能裝作不認識。
夏醇只得閉口,夏候這個人應該天生八字就和夏初不合。
就算沒有李玉琳,以後若是夏蕊蕊和夏立進入了公司,夏候必定會爲了提攜那兩人打壓自己。
現在兩人雖然還沒有進入公司便已經和夏初結下了淵源,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
該來的終究都是要來的,夏初平靜的站在場中,而李玉琳早就火急火燎朝着夏候跑去。
“夏副總,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你這臉是怎麼了?”夏候在看到李玉琳臉的那個瞬間差點沒有被嚇死,這個女人是瘋了麼?怎麼這個造型。
李玉琳還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精彩程度,楚楚可憐道:“夏副總,剛剛我本來好好的在食堂打飯,可是Anne總監卻是往我身上倒了兩托盤的飯菜。”
“豈有此理!那個Anne是誰?”夏候雖然有些不忍直視她的面容,卻也惱怒有人居然敢欺負他的女人。
夏候今天才出差回來,還不知道公司空降總監的事情,夏初還沒有和大家一起開會過,所以不知道她的存在是很正常的。
“夏副總,找我有事?”夏初一步步的走了過來,步子慵懶,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眸光卻是一片冰冷。
“你就是那個什麼Anne?”夏候的視線朝着她身上一掃,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他見過無數的美人,可是卻沒有見過長相這麼精緻,而且還如此幹練的年輕女人,從氣質來看夏初比起李玉琳高了不止百倍。
以他閱人無數的眼光來判斷,這個女人可是極品,正好他也玩膩了李玉琳,想不到公司又出現極品了。
夏名淵一看他爸爸這表情就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了,推了推眼鏡,”夏總,她是今天才入職的總監。“他趕緊打斷道。
夏醇也咳嗽了一聲,“Anne你好端端的幹嘛要將菜打翻在人家身上?”
“手滑。”夏初懶懶說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