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蕭冷霆對她的佔有慾她並沒有反感,只是將這當成蕭冷霆愛她的一種方式。
可是他居然連自己的堂哥也在防着,夏初就有些不能理解了。
他究竟是不相信自己還是戒備心太重?夏初本身就是自尊心十分高傲的人。
蕭冷霆跟蹤她一事在她看來就是不尊重自己,覺得自己會背叛他。
夏初從未和蕭冷霆鬧過矛盾,更沒有和人吵架的經歷。從前和盛正修在一起之時,盛正修對她也從未有過什麼怒意。
那時候在學校環境比較輕鬆,並沒有這麼複雜的事情,盛正修也算是好脾氣的人,兩人並沒有什麼吵架的經歷。
這是夏初第一次對蕭冷霆發火,她冷着一張臉,“我有些累先去睡了。”
爲了防止自己在氣頭上說出什麼傷人的話,夏初想要先冷靜一下。
蕭冷霆伸了伸手想要拉住她,一看到她的背影,恐怕這個時候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吧。
他只得看着夏初慢慢上樓,鬱悶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有些煩躁的點了一支菸。
明明是想好好愛她,可是自己怎麼將事情搞砸了?
他撥通了一個號碼,江特助的聲音傳來:“總裁,有什麼吩咐?”
“夏名淵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蕭冷霆深深吐出一口白煙。
“總裁,他的事情比較複雜,一天的時間恐怕是不夠的。”江特助今天腳都跑得飛起了還沒有完全查清楚。
一聽到這裡面的事情複雜蕭冷霆就知道里面肯定有戲,自己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怎麼個複雜法?”他冷冷的問道。
江特助也能感覺得到蕭冷霆的聲音和平時不同,多了不少煩躁。
“我查到夏名淵和夏家的人一點都不親,我覺得這裡面有古怪就仔細調查了一下。
原來在二十多年前夏侯的孩子在醫院夭折,而他爲了不讓老婆傷心,便找了一個嬰兒代替。
這個嬰兒就是現在的夏明淵,我可以肯定他不是夏家的人,但他真實身份還在查詢之中。
事情比較久遠,線索很少,所以總裁我現在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數據。”江特助也是一個十分嚴謹的人。
蕭冷霆將菸蒂摁在菸灰缸之中,查到這一點就好辦了,夏名淵不是夏初的堂兄。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接觸夏初的,夏初一心想要拿下訂單,便會忽略掉很多東西。
她將夏名淵當成堂兄,根本沒有往男女之事上面去想,這也怪不了她。
要怪就怪夏名淵那隻狡猾的老狐狸,正是利用了這一層關係接近夏初,讓她沒有設防。
“除了這個你可還查到了什麼?”蕭冷霆又點燃了一支菸,光是知道了這一點也沒用。
現在夏初在氣頭上,如果直接告訴她夏名淵不是夏侯的兒子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除非讓她清楚的明白夏名淵對她的心,讓她自己看到夏名淵的真實面容才行。
蕭冷霆雖然煩躁,好在腦子還是很清醒的,他對於人心的掌控十分清楚。
“我還查到夏名淵大學的時候就去了美國唸書,和洛暮是同學,兩人走得很近,但有一件事很奇怪。”江特助能跟在蕭冷霆身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並不是一般幫蕭冷霆處理文件的小秘書,而是有着獨立的思考能力,對於很多事情都有着自己的見解。
“怎麼個奇怪法?”
“既然洛暮是光影分公司的總裁,我專門查過了,光影和洛家並沒有任何關係。
光影一開始就在美國紮根,今年纔開始進駐國內,那麼和洛暮那麼好的夏名淵怎麼沒有在公司任職?
只是三年前回到國內到夏氏當了一個小小的財務總監而已,夏名淵的能力可不止是如此,這件事我怎麼也想不通。”
聽到江特助有些奇怪的喃喃自語,蕭冷霆卻是眼眸一黑,“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總裁,你知道?”江特助還覺得奇怪,自己查了一天都不知道,他才告訴蕭冷霆一點他就知道了?
“光影總公司的總裁一直都很神秘,如果說夏名淵就是那個神秘的總裁呢?
他不是不在光影任職,而是光影的掌權人,這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蕭冷霆想着第一次看到他的那個場景。
夏名淵看着自己和夏初親近,眼中閃爍着的一種興味的光芒,那是一種上位者纔有的眼神。
也正是那個眼神讓自己覺得很奇怪,一個小小的財務總監是絕對不會有那樣的眼神和表情。
“是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總裁我現在馬上就去繼續查探,一定會將他的真實身份查出來。”江特助興沖沖的掛了電話。
他正處於苦悶沒有線索之中,還好蕭冷霆給了他啓發,有了這條線索就好辦得多了。
蕭冷霆掛了電話,手中的香菸卻是一支接着一支抽着,雖然現在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夏名淵有問題,難的是他要怎麼讓夏初看清楚夏名淵。
夏初回到房間之後獨自生着悶氣,鬱悶的洗了個澡,看到自己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
這個瘋狂的男人,尤其是想到自己和他落下這些痕跡之時的情景,夏初便有些心跳加快。
該死的,她一定是中了他的毒。
她洗漱好身體,氣也消了大半,雖然蕭冷霆用錯了方式,可他擔心自己也沒有錯。
夏初也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了,換上睡衣下了樓梯,本以爲他還在客廳。
客廳之中除了那滿滿一菸灰缸的菸蒂之外根本就沒有他的身影。
“蕭冷霆?”夏初在屋子裡叫了叫,卻發現那人早已經離開。
玄關處已經沒有了他的皮鞋,再看外面也都沒有了他的車子,旁邊的別墅燈光全滅,可見他並沒有留宿在別墅之中。
夏初站在別墅門口,一時間心中很不是個滋味,他生氣走了?
想到之前他那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表情,夏初突然覺得心中很不舒服,她並不想要這樣的。
夜風吹拂着她的髮絲,她只穿着單薄的睡衣,身體在風中顫抖着。
這個時候她卻沒來由的懷念起那人溫暖的懷抱來,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