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初,“只是要收集五根頭髮就有一百萬?”
這種事任誰都不會相信吧,簡直比天上掉餡餅還要輕鬆容易。
“不錯,五根頭髮就可以。”夏初重複了一遍。
“夏侯已經被趕出了夏氏,你爲什麼還要他的頭髮?”李玉琳怎麼看夏初都不像是好心。
“至於爲什麼你就不用管了,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不方便告訴你,你只需要告訴我願不願意就行了。”夏初的態度十分強硬。
“如果說我不願意呢?”李玉琳當真不動心麼?現在她正是走投無路的境地,別說是一百萬,就算是十萬塊也可以讓她活下去了。
夏初也沒有意外她的回答,畢竟她只是說了如果不是麼?現在的李玉琳根本就沒有資格和她談條件。
“我要是你就會乖乖拿了這十萬,以你的本事,只要將夏侯約出來,五根頭髮很好得到的吧?
我知道你現在日子過得很不好,像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更不要說工作了。
你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也就罷了,現在連路邊小店的店員都進不了。
你的日子不好過吧?夏侯爲了討好他的老婆恐怕也不會再給你一點好處。
就算是他沒有副總裁的職位,憑藉他以前的經歷和身份,你以爲他會過得和你一樣悽慘?
別天真了,他就算是吃老本也可以吃一輩子的了,而作爲一個女人,你做的最錯的事情拿你的名譽來博。
不管你做不做,這十萬都是我給你的,雖然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
畢竟當初你就是這麼對我的,你也應該嚐嚐作繭自縛的滋味,但你到底是個女人,錯了也已經受了懲罰,這懲罰沒必要搭上你的後半輩子。
你不做,這十萬就算是給你的補償,你拿去可以有暫時的穩定,如果你做,事成之後再給你九十萬。”
夏初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根針狠狠刺向了李玉琳的心,李玉琳眸子裡面有淚光閃動。
那個時候她是真的有些飄飄然,被眼前物質生活所矇蔽了雙眼,竟然想要不自量力對夏初下手,最後討來這樣的結果。
“一步錯,步步錯,是我自己輸得一塌糊塗。”李玉琳垂下了頭。
“你固然有錯,可是男人難道就沒有錯了?明明家裡還有原配,他便這麼迫不及待的出來招蜂引蝶。
最後出了事情他將所有的錯誤往你身上一推,如果他真的有一丁點的愛你,只會在你最艱難的時候出手幫你一把,而不是將你推向懸崖。”
夏初很清楚人性,李玉琳被她這麼一說了之後此刻心中已經在開始反思自己之前做的事情。
“事情已經這樣,結果早就無非更改。”
“結果當然無法更改,但你應該從這件事裡面吸取教訓,以後不要再走歪路,可怕的是現在因爲他已經將你其它路全都封死了,你連基本的溫飽都不能解決。”
夏初直接指出了她的現狀,李玉琳的心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你當然可以選擇不幫我,我只想要拿五根頭髮而已,用其它途徑也可以得到,雖然麻煩一點倒也沒什麼關係。
但若是有一個更爲簡單的辦法我爲什麼不用呢?一百萬不算是一個小數目,至少可以給你暫時的溫飽。
你可以拿去做點投資,又或者買套房子付首付,餘款再慢慢還。年輕人還是要努力工作,不要總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正如以前我告訴過你的,人只有靠自己,只有自己纔是最能夠靠的住的。你給我一個答案吧,做還是不做?”
夏初真的很厲害,三言兩語就已經將李玉琳說服了,她的心理學也不是白學的。
在面對着這些陌生人的時候她總是能夠很簡單的窺探出別人的心思,到了蕭冷霆面前就不能了。
“好,我做。”李玉琳咬咬牙,既然夏侯對自己不仁,那麼也不要怪自己不義了。
想到那一天在辦公室他爲了討好原配,一口一聲賤人罵着自己。
就算自己承受了其他人的責罵也沒有關係,但是被自己在乎的人口中罵出來,那種感覺是最要命的。
見李玉琳已經動搖,她的嘴角浮起一絲笑容,“這纔是聰明人應該做的。”
“但你記得,這件事我不是爲了你,而是爲了我自己!”李玉琳冷冷道,夏侯既然那麼對她,也不要怪她不講仁義了。
“不管是爲了誰,總之我只要那五根頭髮,你也不要用別人的頭髮忽悠我。
既然我在讓你去拿,我便有辦法檢測出來是不是夏侯的頭髮,你如果敢騙我。
現在你好歹是人人喊打,到時候我會讓你在這個地方呆不下去!”夏初威脅道。
“不用你提醒,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一定會給你拿到。”
“這樣最好。”夏初讓人倒上醒好的紅酒,“爲我們的合作乾杯。”
“乾杯。”李玉琳端起酒杯,玻璃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悅耳的聲音。
紅酒入喉,李玉琳只嚐到了淡淡的苦澀,她和夏侯除了牀笫之歡,其實她還是動了一些真情的。
只是可惜兩人最後竟然是這樣的道路,男人啊,果然都是靠不住的,以後她不會再相信男人的鬼話了。
夏初看到李雲琳眼中的神色,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她能想清楚就正好了。
“我答應你,不過我需要買一些道具,這個錢,你出。”李玉琳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思。
“可以。”夏初一口同意,李玉琳是個聰明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怎麼教她都會懂。
兩人用過了晚餐,夏初便應了李玉琳的要求陪她去了商場。
原以爲她是貪慕虛榮病又發作了,趁着這個機會撈一筆,沒想到她卻是先到了一個夏初永遠都不會走進去的店鋪。
這個店鋪賣的是女人的內衣和泳裝,但內衣可不是平時大家穿的那樣,裡面全是各種暴露的情趣內衣。
夏初這輩子都沒有來過這種地方,饒是她自己是個女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