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慌亂的解釋,她可是做好了還要回來的準備,現在又在這樣的節骨眼上衝撞夏醇,這樣只會讓她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遙遠。
之前夏醇說這話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在意,不相信他會做到這樣絕情的地步,還會檢查她的行李。
他不做不代表夏初不會做,現在被抓個現行,夏初一臉嘲諷的表情看着她。
“柳阿姨,你捫心自問這些年在我們家,我爸是虧待了你麼?你看看在你箱子裡面這些珠寶和首飾少了嗎?
哪一件不是我爸給錢買的?而你居然還不夠,連我媽留下的東西你都要帶走。
這個鐲子乃是我把當年送給她的定情信物,這上面還有我媽的名字,她生前最喜歡的就是這幾樣東西。
以前她還在的時候每天都會擦拭這幾件首飾,現在你連這些首飾都要拿走,你難道不怕我媽晚上來找你?”
夏初聲音低沉道,嚇得柳清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頭上汗水涔涔。
夏醇看到那個鐲子還能夠想起當年小容那羞澀的臉,那樣美好的回憶居然就被這個女人給破壞了。
“我改變主意了,這裡所有的首飾你都不能帶走!這些都是我花錢給你買的,全都是我夏家的東西。”夏醇冷着一臉道。
這下柳清可是急得跳腳了,“夏醇,你怎麼能夠這麼對我?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浪費了多少年的青春,還給你生兒育女,你居然這麼對我?”
“這些年來我對你們盡職盡責,我自信盡到了一個父親和丈夫的責任。我給你優渥的物質條件,讓你們在同齡人之中都過得光鮮亮麗。
對你們呵護有加,從未有過一天的懈怠,可你除了給我生了兩個孩子又做了什麼?從小到大孩子都是奶媽保姆帶的,你每天做美容買衣服逛街除了花錢還有什麼?”
“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和我領過結婚證,現在你要踢我出門我就得走,還要淨身出戶,夏醇你還有沒有良心。”
柳清現在開始來清算舊賬了,當年可是她說的不在意名分,她只想要和自己在一起。
可是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的模樣,夏醇冷冷的看着她,“除了沒有給你名分,其它的哪裡我做得不好?戶口本一直都在老爺子手中,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居然來怪我了。”
兩人吵得越兇夏初就越高興,這柳清只帶了這麼幾件換洗的衣服,一看她便是留了後手想要重回夏家。
既然自己都將她給趕走了,又怎麼可能還讓她回來呢,真是異想天開的女人。
她自己作死,天都看不下去了,估計經過這次夏醇是徹底對她死心了,一切就等到親子鑑定報告出來,到時候一定會很精彩。
“好了,畢竟夫妻一場,我也不想鬧得那麼難看,這些首飾你留下,自己走吧。”夏醇極爲疲憊的樣子。
正是看到了柳清剛剛潑婦一樣的醜陋嘴臉,這樣的柳清他一點都不認識。
“好,你都拿去。”柳清將所有首飾給拿了出來,最後提着有些空的箱子氣呼呼的離開。
“爸,你快說句話啊,這麼大的雨你要媽去哪啊?”
“爸,算我求求你,你讓媽留下吧,你們都夫妻這麼多年了,又何必現在鬧得這麼難看,到時候被其他人知道了豈不是要嘲笑咱們?”
“嘲笑也好,議論也罷,事已成定局,總之要我委曲求全和她過完下半輩子,抱歉我實在做不到。
柳清,我早就說過你自己離開還能體面的走,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會改變任何結局,反倒誰的臉都不好看。”夏醇冷漠的回答。
“不用你趕,我自己走。”柳清沒有再卑微求他,因爲她很清楚現在的局勢她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沒用了。
尤其是夏初還在場,自己不走她一定會使出其它詭計逼着自己離開,與其那樣,她還不如先走,只是有些可惜罷了。
“柳阿姨,咱們好歹也相識一場,我替你叫車吧。”夏初這時候又笑眯眯的迎了上來。
“不用你假好心!”
柳清拖着行李箱到了玄關處,一打開門,外面狂風暴雨,一道閃電掠過,嚇得她身體一顫。
迎面襲來的涼氣讓她心中一顫,從這裡離開過很多次,但從未有一次是她現在這樣的心情。
原本她想着說先離開,等夏醇的氣消了以後她再回來,然而現在看來卻沒有這麼簡單。
她有一種感覺,這一次她要是真的走了就再沒有機會回來,這一離開便是永別。
“媽,你別走,你走了我們怎麼辦啊?”夏蕊蕊已經哭成了淚人。
柳清被她拉着,心中更是無奈,誰想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離開呢?她離開只是因爲沒有辦法改變現狀。
“爸……”
“要是你們再開口說一個字,你們就一起跟她離開,我絕對不會挽留。”夏醇也聽膩了兩人哭哭啼啼的聲音,這一道命令發出來全場噤若寒蟬。
剛剛還哭着嚷着不要柳清走的兩人,現在事情關乎到她們身上,兩人便不敢再說話了。
要是她們也被趕出了夏家,無疑就斷了經濟來源,還有夏家光環的身份,誰會捨得?
說到底每個人骨子裡就是攀龍附鳳、貪圖富貴之人,柳清有些心寒,“我走了,以後你們好好保重。”
“媽,你自己小心。”
夏初看到那兩人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柳清還真是生了兩個好兒女,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用在她們身上太合適不過了。
兩人怕被夏醇逐出夏家,竟然連送柳清去打車的勇氣都沒有,彷彿她們一踏出去也都回不來了一般。
這便是對生她們養她們的媽的態度麼?多可笑的親情。
柳清踩着高跟鞋,出來才發現自己爲了賭氣居然忘記了拿傘,話都說了出去她也沒臉再回頭,只有硬着頭皮走下去。
等到夏蕊蕊和夏立都鬱悶的回了房,夏初纔對夏醇道了一聲:“爸,這麼晚了,說什麼柳阿姨也和我們認識一場,我去送送她。”
“初兒,還是你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