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夏初和肖陽打打鬧鬧已經到了晚上,日子彷彿又回到了過去一般。
當肖陽知道很多事情已經無法回去了,夏初變得比起過去開朗了許多,而這一切是蕭冷霆將她改變,和自己沒有關係。
那個男人確實將她照顧的很好,不僅打開了她的心扉,帶夏初走出了那段痛苦的回憶,她不會再想復仇的事情。
以前的她對外人冷若冰霜,雖然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會收起渾身都尖刺,但她身上始終是籠罩着一層看不見的黑霧。
如今黑霧散去,她整個人都處於陽光之中,她開始一點點變成了正常的女人。
她有溫柔,她會撒嬌,她也有她小女人的一面,這樣的轉變讓肖陽心中也變得柔軟了許多。
雖然這改變根本就不是和他有關係,但只要夏初能夠變得更好他也就知足了,
“時間不早了,我先去洗漱了。”
“嗯,今晚我就在這住下,明天陪你一起去見米若。”肖陽見到了夏初,只想要抓緊時間和夏初在一起,哪怕是以靜靜陪伴的方式也好。
“嗯。”夏初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準備拿洗漱用品出來,打開行李箱一看她就懵了,“羊羊,出事了。”
“怎麼了?”
夏初看到行李箱裡面那陌生的一切,裡面有兩件男式衣物疊放得整整齊齊,還有幾件收納妥帖的散物。
大小物件全都擺放得整整齊齊,一看這男人就是有潔癖或者強迫症的,連擺設都充滿了禁慾氣息。
裡面不過黑白兩種顏色,再也找不出第三種顏色,肖陽也已經走到了夏初身邊,往那箱子掃了一眼,很明顯裡面都是男人的東西。
“箱子拿錯了?”
“是的,飛機上坐我旁邊的那個男人和我一樣的箱子,他應該將我的箱子給拿走了。”
“你的箱子裡面除了洗漱用品還有什麼貴重之物?”肖陽的眉頭緊皺,現在人都走了,要是丟失了肯定會有些麻煩。
“裡面只有一些換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貴重的就是我的卡包和一封霆哥哥手寫的舉薦信。”夏初回憶了一下,自己所有的卡都在裡面,要是補辦的話就太麻煩了。
那封信是蕭冷霆專門寫給米若的,除了電話通訊之外,他覺得書寫更爲正式一點,希望米若能夠好好幫幫夏初。
“那好,你稍等一下,我打電話去航空公司幫你查一下,是你身邊的男人對吧?”肖陽當即拿出了號碼準備撥通過去。
“嗯。”
此刻另外一棟高檔的公寓之中,黑白分明的客廳之中,一個身材比例完美的男人從浴室走了出來。
白色的浴袍,黑色的拖鞋,屋子的裝潢也以黑白兩色爲主,極致乾淨和簡單。
男人未曾擦乾的頭髮上還在不停往下淌着水珠,順着他修長的脖頸緩緩往下滴落,帥氣而又性感。
端起了剛剛醒好的紅酒才喝了一口突然想到了什麼,放下酒杯朝着自己的箱子而去。
打開箱子一看裡面的東西讓他略微一怔,裡面放着兩條女人的裙子,黑白兩色是他喜歡的顏色。
旁邊的內衣袋子則是整齊疊放的內衣褲,白色蕾絲,婉約又性感。
略一回想,在機場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和男人緊密相擁,她的腳邊就放着和自己一樣的箱子。
自己和她的箱子拿反了?好在自己其它貴重的東西已經讓保鏢提前帶回來了,那個箱子就只有自己的衣物而已。
原本知道了箱子拿錯,以他從前的性格肯定是不會管那麼多,他會立馬將不屬於自己的箱子給扔進去。
他討厭自己的地盤被其它氣息給佔領,然而還沒有丟出去,他卻想到了那張睡着後單純溫軟的睡顏。
他看人向來很準,原以爲那女人的睡顏像是天使一樣純淨,她的性子必然也是差不多的。
誰知道她居然是左右逢源,這邊才和男人牽扯不休,那邊剛到美國又和男人摟摟抱抱。
他從來最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像是這樣女人的東西他早就丟得遠遠的了,然而視線在接觸到那白色蕾絲內衣之時,他的手暫停。
他雖然潔癖但不代表沒有需求,碰過的女人不在少數,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內衣,這件白色的蕾絲內衣只能算是中規中矩,同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來說實在比不上。
然而他一想到那女人天使一樣的睡顏倒是和這內衣配得上,女人的內衣就是女人的性格。
是不是自己誤會了她?那個男人說不定是她的哥哥呢?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爲一個陌生的女人想這麼多?
“說不定裡面有她要緊的東西,還是別扔了。”男人喃喃自語,有些着魔般的繼續翻找女人的東西。
箱子裡面的東西很簡單,就是一些簡單的化妝品和衣服而已。
突然他的視線落到一個卡包上面,他打開卡包,裡面大多都是一些會員卡和銀行卡。
裡面黑金白金各類卡都代表着卡主人身份地位,當時的她穿着簡單,看不出居然這麼有錢。
旁邊還有一封精緻的信,男人越發對女人的身份好奇,打開信封看完了整封信的內容,落款是蕭冷霆。
男人的眸子黑了黑,想不到這個世界這麼小,居然是他的老熟人寫的。
那個女人是他的女朋友?那她身上的痕跡就是蕭冷霆留下的了?別人他不知道,但蕭冷霆在女人的問題上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這麼久以來他從未找過一個女人,看來自己所見到的那人對蕭冷霆來說意義很不同,否則自律的他不會在女人身上印上那麼多屬於他的印記。
呵,有意思。
正這麼想着,他的手機已經響起,這部手機是外用手機,他隨意接起來,裡面是一個清冷的女聲:“你好,請問是宮先生麼?”
“是我。”男人腦中已經在回想打電話的女人是誰了。
“找到你就太好了,宮先生,我是今天飛機上坐你旁邊的人,宮先生很抱歉,我今天走得太忙將你的箱子拿錯了。”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