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她要問自己什麼問題,宮墨的眉眼這纔有了幾分興致,“你問。”
“昨天在飛機上,飛機雨上強氣流顛簸,你爲什麼能夠知道在二十秒之內會恢復平靜?”當時夏初就覺得這人簡直太神奇了,他可以去擺個算卦的攤子。
“根據雲層推算出來的。”宮墨輕描淡寫,夏初當時都嚇得閉緊了眼睛,她哪裡會時間去看雲,說起來宮墨當時的確是坐在靠邊的位置。
也就是說當所有人都在擔心空難事件,他已經在一旁冷靜分析了。
“宮先生,你真厲害。”夏初由衷的敬佩。
“以前我開過飛機,所以我知道。”宮墨淡淡陳述了一個事實,夏初的臉色愕然,這個男人真的非比尋常。
他居然還開過飛機的,她本想繼續問些什麼,不過看了一眼宮墨的表情她只得打住,有些事情不是她這個陌生人應該去問的。
門敲響,助理提來了兩份高級盒飯,是附近最好餐廳裡面宮墨喜歡吃的,簡單的一盒飯價值在一百美元左右。
“用餐吧。”宮墨回到座位上,夏初已經提出了兩次離開他都不讓,她也只好將離開的話收回去。
“謝謝。”
兩人面對面而坐,宮墨的話很少,他吃香優雅但速度卻很快,夏初懷疑他是不是在部隊裡面呆過的。
他說他開過飛機,難道他曾經是一個飛行員?可是以他的身份也不太可能吧?
夏初不敢多問,只好吃着盒飯,她唯一慶幸的是自己終於不用喝藥了,逃過一劫。
不到五分鐘,宮墨已經將一盒飯吃完,和他的性格一樣,沒有絲毫殘渣剩飯,盒飯吃得乾乾淨淨,他擦拭乾淨後收拾了桌面。
夏初才吃了三分之一不到,她當然趕不上他那風捲殘雲一般的速度。
正想說她已經吃飽了,發現宮墨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個……宮先生你是沒吃飽嗎?”夏初小聲問道。
她和宮墨又不熟,總不可能讓他吃自己飯盒裡面的東西吧?
“飽了。”宮墨的回答讓夏初無語,既然飽了那還直勾勾的盯着她的飯幹什麼。
“正好,我也飽了。”被一個陌生男人盯着,夏初也吃不下。
宮墨看到那才被吃了一個缺口的盒飯,皺了皺眉頭,女人的飯量都這麼小麼?
“吃光。”
“可我吃不下了。”夏初只能理解這是宮墨熱情好客的一面。
“吃光,否則我們的約定取消,我不看你了就是。”他想了想大概就是自己看着她讓她不好意思吧。
夏初只得繼續吃完,其實盒飯味道很好,她將菜都吃光了這才收好。
而宮墨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沒有再看她,當然只是沒有正眼看她罷了,其實餘光還是在掃着她的。
雖然他在處理合同和文件,但腦中卻想着女人吃飯都這樣慢?吃飯怎麼更只兔子似的。
夏初乖乖將桌子收拾好,看了一下時間,才十二點半而已,離他下班還得有多久啊。
她只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宮先生,我可以看這些書嗎?”
“可以。”宮墨反正只想要她呆在自己身邊而已,並沒有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夏初拿起一些商業雜誌看,午後的陽光穿透落地窗灑下,夏初渾身一片暖洋洋的。
房間裡面空調的溫度正好,夏初翻着翻着便昏昏欲睡起來。
宮墨打從她進來的那一刻起他的一顆心便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工作效率遠不如之前。
餘光會一直追隨着那道淺淺的身影,看到她不敵睡意睡了過去,知道她是剛回美國時差還沒有倒過來。
現在國內正是深夜,他緩緩起身走到了那人的身旁,看到她的身子倒在沙發上,書籍散落在身邊。
墨色髮絲溫柔貼在她的臉頰之上,陽光下的她肌膚如白雪瑩潤白皙,就是這種睡顏,在飛機上的時候就深深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他蹲在她的身邊凝視着她的睡顏,手指很想要摸摸她的臉頰,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樣柔軟的觸感?
他還沒有伸出手觸碰她,眼神已經落到了她的手指上面。
女人的手指纖瘦,中指上面帶着一顆巨大的鑽石戒指,鑽石在陽光中閃爍着有些刺目的光暈。
她訂婚了。
宮墨的眼神漸黑,這樣美好的人誰不想要擁有?
她身體像是小蝦米一樣微微蜷縮着,宮墨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了她的身上。
安靜的房間之中只有他時不時敲擊鍵盤發出來的聲音,就連秘書進來都被宮墨給趕了出去,這一切都只是因爲他不想要打擾到那個小人兒的睡眠。
夏初身體還過着國內時間,她一覺睡到了下午五點,宮墨手中的事情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他就站在落地窗前俯視着下方的一切,守着夏初醒來,見她的睫毛撲閃撲閃,好像一對顫動的蝶翼。
夏初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這一覺她睡得很好,還以爲是在家裡的牀上,看到旁邊站着的男人身影。
她嘟囔的叫出聲:“霆哥哥,我渴了。”
那樣帶着撒嬌的聲音讓宮墨心尖一顫,女人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他身體都酥軟了一般。
就算此刻她開口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一定會給她摘來,很快就給她端來了一杯果汁。
夏初喝了兩口整個人已經清醒過來,臉色慘白一片,她居然在宮墨的辦公室睡着了!
“宮先生,很抱歉,我剛剛一時沒忍住就……”夏初手忙腳亂的爬起來道歉。
“還渴嗎?”宮墨對上那一對小鹿般驚恐的大眼睛,問了這樣三個字。
夏初看着他還端着果汁的手,剛剛將他當成了蕭冷霆,她更是不好意思。
“不,不渴了。”揭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多謝你宮先生。”
“醒了就起來跟我走,我下班了。”宮墨將果汁放到她的手上,一手拿起了剛剛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經過一下午和夏初的親密接觸,外套上面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香味,很特別的味道,一點都不像其她女人的那麼刺鼻。
上面還有她淺淺的餘溫,宮墨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