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找了她整整一夜,夏初的手機是靜音狀態,所以一直沒有人接聽,肖陽也是急壞了。
夏初才一打過去他立馬接通了電話,聽到他這麼快就接通了電話,夏初心中十分愧疚。
“對不起羊羊,我在醫院。”
“醫院?難道你的胃病又發作了?”肖陽以前看到過一次胃病發作的樣子。
那時候夏初爲了讓公司儘快起來,她不眠不休,飲食十分不規律,刺激了胃病發作,當時可將肖陽嚇壞了。
從那以後肖陽再不敢讓夏初不要命的加班加點,想到昨晚她給自己打電話之時那微弱的聲音,其實那時候她就不舒服了吧。
該死的,當時自己居然沒有察覺到,昨天忙了一天,晚上還有重要的會議,肖陽當時急急忙忙掛了電話,也沒有思考那麼多。
“羊羊你不要着急,現在我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夏初趕緊安撫肖陽的情緒,她瞭解肖陽的性子,一定會將所有錯誤都往自己身上攬。
“穩定下來就好,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來?”
原本夏初擔心肖陽一晚沒睡想要讓他好好睡一覺的,沒有見到自己他應該也睡不着吧,夏初乖乖將醫院地址告訴了他。
二十分鐘之後肖陽闖了進來,病房裡面並不是夏初一人,她的牀榻旁邊還坐着一個穿着白襯衣的男人。
看身影有些像是蕭冷霆,難道是蕭冷霆連夜趕過來了?也不可能這麼快吧。
他走進了才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說陌生倒也不陌生,他是見過宮墨的,只是兩人沒有面對面的交流。
宮墨手中端着一碗粥,吹涼了準備給夏初喂,肖陽眉頭皺起,之前夏初的箱子和一個叫宮墨的人弄錯了。
原本他還以爲不會有那麼巧合,應該不會是那個宮墨纔是,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這樣。
當日弄錯箱子的就是他,他就住在對面,說不定是回家的時候發現夏初身體不適將她送過來了。
要只是好心送路人到醫院這個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他呆了一夜沒有離開,現在還要給夏初喂粥這就蹊蹺了。
宮墨爲人冷傲,就和一塊大冰塊是一樣的,以他的職務那麼繁忙,他會有這個時間?
纔不過走了幾步路的時間,肖陽的腦子就想明白了,這個宮墨對夏初有那樣的心思。
對於別人他肯定還不會這麼想,他喜歡夏初,瞭解夏初,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個女人身上是有一種特殊的魔力,碰上她的男人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她。
或許一開始只是欣賞,或者是覺得她特別,當有這樣的念頭發生之時就危險了,因爲你即將會愛上她。
她是一朵開放在懸崖峭壁的花,任何看過她的男人都想要將她採摘下來放到自己的身邊,不讓任何人窺視。
顯然自己又沒有看住她,她纔回國就被蕭冷霆那個大色狼給攻略了,不過就是坐個飛機而已,她又和宮墨認識,連宮墨這樣的冰塊也都心甘情願的守在她身邊。
“羊羊,你來了。”夏初看到推門進來的肖陽,他還穿着昨天離開時的西裝,說明他一夜未睡。
“身體怎麼樣了?纔來美國胃病就發作,要是被老管家知道,他還不趕緊飛過來找我拼命?”肖陽對宮墨有着很大的敵意。
兩人這還沒有打照面他便故意提到蕭冷霆了,聰明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說通,點一下即可。
“抱歉,我就是昨晚吃撐了,你可別告訴霆哥哥,不然我會死的。”夏初總算是有了怕的人,她趕緊對肖陽示好。
“這位是……”肖陽假裝不認識。
“哦,他是……”夏初正要介紹兩人,宮墨已經站起身來,伸出自己的手。
“宮墨。”簡單兩個字,霸氣而又不失禮貌,一雙冰冷的眸子也在上下打量着肖陽。
如果說蕭冷霆是夏初的未婚夫,她和他親暱這很正常,但在機場等時候肖陽和夏初擁抱的畫面現在還在他腦中。
那麼這兩人又是什麼關係?他對肖陽也有一種潛意識的討厭,夏初剛剛對肖陽撒嬌的樣子,一看兩人的關係就不差。
“肖陽,小妖孽的監護人。”肖陽也簡單的介紹了自己,不過他介紹的不是什麼公司總裁,而是夏初監護人。
夏初蒼白的小臉掠過一抹嫣紅,“我又不是孩子了,什麼監護人啊,宮先生,你可不要聽他胡說。”
兩個同樣外形出色俊朗的男人握了握手,彼此暗中較勁,誰也沒有打算分開的意思。
饒是遲鈍的夏初現在也察覺到了一點火藥味,“那個……你們打算維持這個動作多久?”
宮墨和肖陽這才鬆開了手,兩人都不約而同手背到了身後,彼此手上都是道道紅印,可見剛剛兩人的力道是有多大。
“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宮墨很難得主動開口詢問。
“羊羊他啊,是我的死黨、合作伙伴,還有親人,獨一無二的親人。”夏初的這個描述讓肖陽心中暖暖卻又無奈。
親人的話一輩子都無法成爲愛人的,若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想要做夏初的親人。
“原來只是親人。”宮墨這一句話別有深意,不就是在挑釁肖陽,既然只是親人又不是愛人,那就不要在自己面前裝得和夏初是親密關係。
肖陽當然也聽出了他的畫外音,這男人果然對夏初有所圖!
“是啊,我和小妖孽一起打拼一起生活,同吃同睡,比親人還要親密呢。”肖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咬字在同睡上面。
想當初他也是這一招氣得盛正修差點吐血的,唯獨只有蕭冷霆那個妖孽不接招,四兩撥千斤打敗了他。
宮墨的表情更冷了,夏初還沒發現兩個男人在暗中較勁,“羊羊,不好意思,又讓你擔心了。”
“我擔心又有什麼?只要你身體能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肖陽將她額前的亂髮溫柔撥到耳後,動作嫺熟無比,一看就是以前經常這麼做。
宮墨眼膜黑了黑,端起了粥,舀一小勺給夏初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