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的這三年夏初在商場之中摸爬滾打,她早就學會了一些規則,這一次從事香水製作本是無心之舉。
若不是當時在言諾那裡受了刺激,夏初幾乎是臨時決定去學習,從事情發生到現在香水成型才用了幾個月。
夏初心中十分沒有底氣,她又不是神當然會害怕輸,在香水批量生產的時候,她並沒有一開始就投入大規模的製造之中。
她想要看看市場反應,這樣的話也可以規避風險,儘量減少一點損失,而且正如她自己說的那樣。
物以稀爲貴,越是限量人們就越覺得可貴,出於虛榮心理,大家會想着別人都沒有得到的東西被她們得到了豈不是高人一等。
女人的攀比心和虛榮心是最厲害的,夏初思來想去,一千瓶絕對能夠賣出去,就算虧損也不會虧損太多。
但現在這樣火爆的場面讓她也有些咂舌,原本廣場上就有幾千人,而後又吸引了言諾那邊的顧客過來。
現在整個廣場密密麻麻全是人,訂單銷量很快破萬,這還是網絡版的。
“看樣子你這樣我們也不擔心了,那我們先走了。”蜜兒微微一笑,活動已經結束,她也該離開了。
“好啊,蜜姐,聊表心意,希望你喜歡。”除去那一千瓶之外,夏初還準備了另外十瓶限量特定版,原本就是打算送給親人朋友的。
蜜姐看到那特別的包裝,開心的像是個孩子,十分喜歡,“算你有心了。”
“嗯,今天我還要忙一會兒,就不送你了。”夏初禮貌作別。
蜜兒帶着司寒離開,司寒本就不喜歡人羣密集的地方,要不是陪同蜜兒,他甚少會在這麼多人面前露面。
這也是爲什麼大家只聽到三爺的名字,很多人卻不認識他的原因,要他出面實在太罕見了。
回到車上,蜜兒也忘卻了之前和司寒在一起的不愉快,司寒瞧着她眉飛色舞的樣子,不過就是一瓶香水而已,至於開心成這樣?
蜜兒迫不及待朝着耳後噴了噴,一時忘記身邊的人是誰,下意識問道:“這個味道好聞嗎?”
話音剛落,司寒便已經俯身朝着她的耳後而來,蕭蜜兒叫苦不迭,自己怎麼忘記了這茬。
司寒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將她整個人都圈入身體之中,鼻尖朝着她的耳後嗅來,溫熱的鼻息弄得人有些癢癢的。
耳後本就是敏感之地,蜜兒被司寒這麼抱着,身上全是他的男性氣息,心臟猛烈跳動。
“好聞。”司寒輕嘆了一聲,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只要是你的味道。”
蜜兒腦子裡浮現起以前兩人在一起的畫面,哪怕是這兩年沒有經歷過那些事情,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熟悉的聲音,這一切都讓她着迷。
原來這兩年她不僅沒有忘掉他,反而他在心裡的感覺更深了,哪怕他什麼都沒做,她已經心慌意亂。
一把將他推開,司寒還想要說些什麼,但一想到曾經帶給她的傷害,也就閉言不語。
夏初這邊已經是忙得焦頭爛額,雖然送走了一些客人,還有一大堆記者蜂擁而至。
“夏總,場面這麼火爆你之前有想過嗎?”一個記者問道。
夏初心中鬆了一口氣,臉上也並沒有得意的神色,“說實話,我有些意外,我剛剛踏入這一行,就像是一個才學走路的孩子,以後還有很多路要走。”
“夏總纔開始踏入到這一行就取得了這麼好的成績實在讓人佩服,今天也是NE先生的香水發佈會,你也選擇了這一天,同一個地點,這個是巧合還是……?”
記者的話已經很明顯了,不就是故意挑起兩邊的事端,夏初臉上表情未變。
“不是,我是精心籌備的,聖誕節在國內越來越流行,甚至已經趕超了我們本來的節日。
所以定在聖誕節發佈也是我思索再三決定的,而且要配合candy的檔期,至於地點,這裡乃是商業中心,選擇在這也很正常吧。”
夏初絲毫不提言諾的事情,記者哪裡會放過她,繼續道:“我聽說原本夏總是打算購買言總的香水,後來因爲代言人的關係作罷。
是否因爲這件事你才自己製作香水,並且選擇了言總同一天發佈,甚至是想要打壓言總。”這一次記者直接挑明瞭說。
夏初雖然不是娛樂圈的人物,但有時候也會遇到類似的情景,這些問題她早有準備。
“抱歉,我不是明星,何談打壓?言先生乃是香水領域的前輩,更談不上什麼打壓不打壓的了。”
“言總是你的前輩,資深調香師,以前每個作品發佈都是相當成功的,可是今天從發佈會現場來看效果遠遠不如你,顯然是失敗了。
你是後起之秀卻超過了前輩,夏總對於言總的發佈會有什麼想法?”
“想法?我並沒有什麼想法,只是想要告誡大家一句,這不過只是一個發佈會而已,現場人少並不代表實體銷售不好。
所以你說我超過了言總,這是哪裡來的數據呢?做你們記者的這一行難道不應該說話嚴謹一些?”夏初淡淡朝她看來,分明沒有動怒,眼神之中卻有一絲冷意。
她向來不喜歡挑撥離間之人,那記者被她這樣的眼神一看,後背一片冰涼,這位夏總看着年紀輕輕。
不僅頗有手段,而且渾身上下還有這麼強勢的氣息,和她對視彷彿就像是和一位強者對視,讓人遍體生寒。
“抱歉,我剛剛說錯話了。”記者被夏初堵得啞口無言。
夏初微微一笑:“事實上對於每個人來說成功的定義是不同的,調香師也被稱之爲藝術家,一瓶香水的誕生經過了千萬次錘鍊。
它能夠和你們見面已經算是緣分,這裡面也帶着調香師多少的心血和祝願,對我來說,它能夠出現就已經是成功。”
後面大家的任何問題夏初都四兩撥千斤化解了,落井下石從來就不是她的性格,況且她實在是不喜歡藉着和言諾的事情又成爲新一輪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