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兄弟,請等一下!”李遠鴻見那大漢大踏步的向城門方向走去,趕緊出聲喊住那人。
那大漢明顯沒有聽見,這條路上雖然人不是很多,這裡相當於富人區,所以普通的倖存者都不敢來這裡,但依然有一些挎刀領槍的人在這裡經過,李遠鴻一聲,很多人都回頭看過來,但不包括那名壯漢。
李遠鴻見那壯漢沒有理採自己,而且繼續向前,李遠鴻趕緊換了一種口氣:“背刀的那個小子,你給我站住!”
李遠鴻這一喊,那壯漢果然站住了,但那壯漢卻滿面怒容,顯然被李遠鴻這一喊,明顯不高興了:“哪來的野小子,跑這裡撒野!”
李遠鴻緊步走過去,抱拳說到:“這位兄弟,我有一件小事想向你請教,只是剛纔見兄弟走的匆忙,所以才用威嚇之言叫住兄弟!”
那人見李遠鴻說話比較客氣,臉色稍微緩和下來:“有啥事快點說,我這裡還有事情!”
“是這樣,我見兄弟的這把刀不是凡品,想向兄弟打聽一下,這把刀是從哪裡打造的?”
“這把刀呀,我以爲什麼大事,這把刀是從對面那個街道的於記刀鋪打造的,你稍一打聽就知道了。”
“好,多謝兄弟!”李遠鴻客氣的說。
“不必客套,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壯漢好像有急事,轉身匆匆離去。
李遠鴻本來還想客套一句,但這壯漢走的很快,沒大一會,人影就消失在街角。
李遠鴻見對方走遠,只能搖搖頭,然後回頭對杜三娘說:“杜姑娘,你知道那個於記刀鋪嗎?”
“於記刀鋪就順着這條岔路,一直走就能見到。我和你一起去吧!”杜三娘說的有些勉強,明顯對那個地方,杜三娘明顯不想去。
正在這時,在碼頭負責貨物的女兵匆匆跑過來:“三姐,軍方有人過來了,好像又是收稅的事!”
杜三娘一聽,眉頭微微一皺,顯然這是一件麻煩事。
李遠鴻趕緊說:“杜姑娘有事就先忙,一會我看完刀鋪就去找你。”
“好,那我就先走一步。回頭你順着這條大道一直走,就可以看到基地的市場,在那裡你可以找到我。”
“好!”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杜三娘說完匆匆的和那名女兵走了。
李遠鴻見杜三娘走了,於是順着杜三娘指的道路走去。一拐進這條岔道,這個風格立馬變了,街道兩側規整的建築不見了,兩側的房屋變成了帳篷和泥土房,而且這些帳篷也是雜亂無章,毫無規矩可言,而且道路也變得狹窄很多,道路上還堆滿了垃圾,甚至有些地方,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炎熱的夏天,讓這裡的味道直衝鼻子,李遠鴻終於知道杜三娘爲什麼不願意過來了。
走在這裡,明顯感覺這裡的人更加沒有精神,很多人靜靜躺在帳篷裡,等着死神的來臨,即使偶爾有人外出,看那打晃的身體,不知道何時會倒下。這纔是真正末世的危害,很多人逃離了喪屍的魔爪,但卻死在飢餓與病痛,還有很多人因爲絕望,而自絕生路。天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的災難。
沿着這條七扭八拐的小道,走了大約十分鐘,李遠鴻終於走到一排稍微像樣一點的房子,這裡比之前的帳篷區稍微有些生氣,街面上能見到一些面色紅潤的人來來往往,這些人都帶着武器。而且兩邊的房子不在是帳篷,而是泥坯制的土房子,這些圖房子都掛着牌匾,什麼刀鐵鋪,製衣鋪,車輛修理鋪等等,在衆多鋪子裡,李遠鴻找到了於記刀鋪。
李遠鴻走到刀鋪門口,隱隱聽到裡面打鐵的聲音,這是七月份,本來天氣就很炎熱,但屋內卻燃着火熱的鐵匠爐,本來泥坯房就沒有什麼窗戶,這屋裡還點着火爐,滾滾熱浪不斷的從敞開的門口向外涌來,險些把踏上門檻的李遠鴻,衝了出來。
李遠鴻穩穩了心神,向屋內喊到:“屋裡有人嗎?屋裡有人沒有?”
屋內的打鐵聲音停了下來,不大一會,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出來。這人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短褲,長期打鐵使得其肌肉發達,但也把整個人薰的烏漆麻黑的,如果打晚上碰上,如果對方不打照明,估計都沒人會看出對面有人。這人四方臉,闊鼻大嘴,胡茬雜亂的圍在嘴角四周,頭髮也亂蓬蓬的,略顯乾枯的聳立在頭頂上。
這人出來後,向李遠鴻大量一下,然後道:“客人要打造武器嗎?”
“嗯,聽人說你這裡的武器不錯,我過來看看。”李遠鴻微笑道。
“哦,那客人想打造什麼武器呀?”這個中年漢子問道。
李遠鴻伸手把背後背的馬刀拿了下來,然後遞給那漢子說到:“你看一下這把刀,最近我拿它殺喪屍,有些有力不從心的感覺了,您看能不能給我強化一下。”
那中年漢子結果李遠鴻的馬刀,看了一下,有用手掂量了一下,再用手輕輕彈了刀背幾下。然後說道:“材質不錯,就是缺了點東西,鍛造手法也算湊合,感覺這是機器批量鍛造的。”那中年漢子評價道。
李遠鴻伸出大手拇指:“師傅果然是行家,這刀確實是用機器成批量鍛造出來的。但不知這位師傅有沒有辦法加強一下這把刀?”
那中年漢子伸出五個手指道:“可以,不過要先付錢,五十個晶核!”
“啊,怎麼要這麼多?”
“沒辦法,你這刀要加入一些重要的材料才行,這樣的材料價格昂貴,而且我要打造你的刀,需要重鑄,這樣就需要些時間,所以我要五十個晶核不高!”那中年漢子語調平穩說着,好像只是背誦一些規章制度一樣,聲調中毫無波瀾。
“好,五十就五十,多久可以那都我這把刀?”
那漢子擡頭看了看天空,然後說:“現在是正午十分,這樣吧,你下午三點後過來。”
“好,那我就三點後過來取刀。”說完,李遠鴻從懷裡掏出五十枚晶核,遞給對方。那中年漢子毫不客氣的將晶核收下,轉身就要回到鐵匠鋪中,這時李遠鴻想起一件事,趕緊叫住那漢子:“對了師傅,還沒請教您的姓名呢?”
那中年漢子拿到了錢,對李遠鴻說話也帶了一些感情色彩:“我叫於天堯。”說完,中年漢子就轉身回到了鐵匠鋪內。
李遠鴻聽見於天堯這個名字時一愣,總感覺這個人名在那裡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看來只能等下午取刀時,再問一下這鐵匠的身世,也許從中能得到一些提示。
李遠鴻建鐵匠回屋,也轉身向來路走去,結果剛到貧民窟,就見一幫人堵在了路中間。在這羣人當中,領頭的是一個小年輕,這傢伙頭髮比較長,都已經長到了齊肩,明顯這傢伙很長時間沒有去理髮,長頭髮末梢焦黃,而上部分頭髮略顯的乾枯的黑色,一看這傢伙以前是染過發的,這末世了,染頭髮已經不現實了,估計這傢伙爲了保留曾經的染髮,纔沒有去理髮。這傢伙身體並不是很健壯,略顯瘦弱單薄,穿着很久沒洗的花格子襯衫,敞着胸膛,手裡拿着一根棒子不停的在手中掂量着,這個人面色帶着幾分奸滑與市井之氣,一看平時就是偷雞摸狗之輩。
李遠鴻見對面有人擋住去路,於是停下腳步,微笑着看着對方。
那邊的人見李遠鴻停了下來,但並沒有主動和他們打招呼,於是率先開口了:“我說你這傢伙是新來的吧,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
“哦?這裡有什麼規矩呀?”
“啊?!好小子,你敢罵小太爺,兄弟們給我上,給這小子鬆鬆皮!”這個小子一揮手,一羣人拎着棍棒砍刀向李遠鴻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