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米拉對蕭冷霆就像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居然就這麼坦坦蕩蕩的說了出來。
雖然比起那些明明是心卻藏着掖着的人,這種坦蕩的人會讓人有些好感,但夏初並不買賬。
夏初又攪了攪咖啡,語氣清淡道:
“米總,我相信你對霆哥哥有意,但是啊……你這樣性格的人應該會把利益看得比愛情更重。
男人對你來說只是生活的調劑品,並不是必需品,你這麼急着表態,在我看來你倒是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米拉直視着面前這個看似年輕的小丫頭,她的城府遠比自己想象中深。
夏初輕笑一聲:“米總應該很明白我的意思纔是。”
“我不明白!”
“米總是比我更厲害的聰明人,連我都明白你的意思,你怎麼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也罷,既然米總裝不明白,那我就直接講話說明白好了。
你口口聲聲說着爲了霆哥哥好,讓他繼續合作,甚至不惜到身爲情敵的我這裡來,讓我去勸告他。
你說這麼做是因爲喜歡霆哥哥這個理由,聽上去也很合理。
霆哥哥爲了我不顧一切丟下合作回來,他這個行爲已經犯了商場的大忌,出爾反爾。
都是在一個場子混的,這一行講求的就是信用兩個字,一般失信於人是最不道德的行爲。
當然霆哥哥走得這麼灑脫也是因爲你們還沒有正式簽訂合同,只是初步談了一下合作意向而已。
我相信像是你這樣心氣高的人一定很厭惡這樣的行爲,霆哥哥這麼做就是在挑戰你的極限。
你恨他氣他,就算是你對他稍有好感,也不會再因爲他特地飛到國內來找他,甚至找我。
所以在你的心裡,一定有一件事是高於一切,才讓你肯拋下自尊來找我。
我想了想,那件事便是所謂的利益了,商人最典型的特徵就是被利益所驅使。
像是米總這樣的聰明人,在霆哥哥丟下那麼大的合作項目來找我之後你心中已經有了數。
你知道你不可能拆散我們兩人,聰明人是不會在無用之事上面多費時間,時間就是金錢。
哪怕你有些不捨卻也只得放棄他,像是我一開始就說了那樣,愛情在你心中根本就沒有那麼重要,你不會爲了愛情而失去理智。
要是別人這麼做,不等他開口你就早撤銷了兩人的合作,這是你被譽爲商界女王的傲氣。
但你並沒有,而且還誠心誠意跑到了我面前,想要以激將法來說服我,讓我替你勸動他。
我想來想去,要不是因爲愛情,那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你要這麼做呢?
也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次你們合作的主導人,那個人只會買霆哥哥的賬,如果不是他的話,就算是你米拉也無法達成合作。
你說這次的項目達到幾百個億,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你又怎麼不心動呢?
霆哥哥甩手一走你就慌了,沒有他這個單子也就黃了,你的野心你的抱負該找誰去施展?
想來想去,你還是決定將霆哥哥找回來,不惜用任何代價。米總,我說得可對?”
夏初洋洋灑灑一番話說的米拉啞口無言,之前那被她看不上的小丫頭居然將整件事都給猜了出來,連自己的心情都分析得這麼透徹。
米拉爲她鼓掌,“你說的一點都不錯,現在我總算知道蕭冷霆爲什麼非你不可了,原來你並不是一無是處。”
“我當然不是一無是處,相反我會的東西還不少,有些事情我之前不點破並非是我不知道。
你一個歐洲的老總怎麼會突然找到霆哥哥合作?雖然你用想要進入國內市場作爲交換,但國內的商業巨首並不少,你爲何會挑霆哥哥這樣低調之極的人?”
“你一開始就在懷疑我了?”米拉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早就想到了這一層。
“也不是懷疑吧,只是多想了些,之前霆哥哥答應和你合作,對他也是很有幫助的,既然是雙贏的局面,我當然沒有必要去幹涉。
你們是否能合作我不感興趣,只是我容忍不了,分明你是爲了自己的私心卻要打着一副爲了霆哥哥好的旗幟。
米拉,別將霆哥哥當傻子,更不要把我當成蠢蛋,霆哥哥愛我可不是愛我這張臉,或者我這個名字,他愛得可是我。”
夏初此刻鋒芒大盛,在氣勢上直接壓倒了米拉,她和蕭冷霆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很珍惜兩人時光。
誰都不會去浪費時間談論那些事情,不管是幾塊還是幾個億,她和蕭冷霆一樣,這些都比不上對方來得重要。
但她可容忍不了米拉將自己和蕭冷霆把玩在手中,一副高高在上,分明是她想要從中得利,卻要一副我施捨你,找你合作你還不同意,你算什麼東西的樣子。
蕭冷霆不是她的棋子,自己更不可能當她的踏腳石,她要和自己裝傻充愣,自己才懶得和她演戲。
“夏初,是我小看了你,好,我現在就告訴你,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次的合作的確要依靠蕭冷霆。
因爲那人和蕭家有些關係,我從美國的蕭家查到國內,順藤摸瓜找到了蕭冷霆,一開始他也很認同的觀點。
畢竟男人都有侵略性,我可以提供一些東西,而他則是搞定那個關鍵人就可以了。
我們五五分賬,一切都是按照計劃走的,是你打破了這一切,他爲了你可以不要唾手可得的利益,但我不能不要。
像你說的,這本來就是雙贏的局面,和你也並不衝突,蕭冷霆不見我,我只有從你這裡下手。”米拉正色道,也不再裝傻。
夏初輕笑一聲,“米總,這麼說你就是來求我的了?”
“是,算我求你!”米拉以前是絕對無法容忍一個小丫頭敢爬到她頭上撒野的,可今天她才知道夏初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小丫頭!
夏初往椅子上一靠,神情慵懶,“既然是求人,那麼便應該有求人的態度。”她看着米拉,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