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遠鴻覺得自己計劃失敗時,在海灘上開始出現螃蟹的身影,這些螃蟹個頭並不是很大,只有小號臉盆大小,在哄搶的隊伍中,很是吃虧,經常可以看到,有個頭大一些魚類,在吞食晶核過程中,還攻擊一下螃蟹,許多螃蟹成了這些大魚的口中之食。
就在大魚肆虐之時,螃蟹羣登場了,河流入海口處,終於出現了個頭巨大的螃蟹的身影,而且數量衆多。當這些螃蟹出現,那些大魚開始紛紛逃散,顯然這些大魚對這些具有磨盤大小的螃蟹也十分忌憚,而且螃蟹數量龐大,絕不是幾隻大魚所能對抗的。
當螃蟹羣出現時,水中的喪屍屍體和晶核,幾乎都被之前的魚羣給吃光了,但岸上的晶核還有很多,於是這些螃蟹上岸了,順着喪屍屍體鋪就的道路,開始向地鐵口進發,只見道路上,一條長長的螃蟹羣,將整個地面鋪滿,螃蟹所過之處,喪屍的屍體和喪屍晶核都螃蟹吃的一乾二淨,只留下白森森白骨,而有些螃蟹,甚至溜進道路兩邊的,開着門的房子裡,開始橫掃裡面的食物。
當這些貪吃的螃蟹吃光了所有路上的食物,螃蟹開始有返回的跡象,靠近海邊的螃蟹甚至開始往海里返回。
坐在飛艇上正密切關注螃蟹動向的李遠鴻,見螃蟹要返回,有些着急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胖子,咱們要不要再往下投放一些喪屍屍體?”
“李哥,恐怕這個不行吧!”胖子搖搖頭說。
“怎麼?”李遠鴻心中萬分焦急,自己的引蟹計策眼看就要失敗了。
“咱們投放再多,這些螃蟹不進地鐵,不是白扯嗎!”胖子道。
這一句提醒了李遠鴻,自己一時着急,忘了這一點,當初爲了安全,沒有深入地鐵投放誘餌,才造成現在這種尷尬境地。李遠鴻只能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用手敲着腦袋,想着補救的方法。
但就在這時,海水開始翻滾,一個大大的腦袋露出海面,這個大腦袋足有卡車頭大小,淺海剛剛可以掩藏這個大腦袋。而在這個大腦袋周圍,海水不斷翻騰着,隨着海水的翻騰,不少正在爬向大海深處的螃蟹,突然失去了蹤影,而後就在這個大腦袋附近,浮起許多螃蟹殼碎塊。
伴隨着這個大腦袋的出現,相隔幾十米外,另一處海面也浮現同樣的大腦袋,那一片海域,也開始翻滾,許多螃蟹隨着翻滾的海水,一下子消失了,顯然這些螃蟹被這些大腦袋怪物給捕食了。
李遠鴻一愣,趕緊命令胖子道:“胖子,趕緊將這些海怪的圖像放大!”
“好…好的。”胖子也有些吃驚的回答道。
隨着鏡頭的放大,李遠鴻終於認出這些怪物,這些怪物竟然是章魚,而在它周圍翻滾的海水,就是它的腕足在捕食螃蟹。李遠鴻以前吃過小的章魚,那腕足是腦袋的三四倍長,也就是說,隱藏在海面下的腕足,足有幾十米長。
李遠鴻回頭問那個護衛道:“你感受一下,下面那個怪物,是不是你感受到的危險。”
“是!”警衛答應道。
過了一會,衛兵回答道:“沒錯,就是這種危險感覺。”
“這不就是幾隻大點的章魚嗎,有啥危險的?”胖子在旁邊不屑的說道。
“你可不要小瞧這章魚,知道遠古時代,海里傳說的海怪,這章魚可佔着一席之地,那時候如果大帆船遇到這種大章魚,幾乎就等於判死刑了。”李遠鴻道。
“那是傳說,那不算數。”胖子依然不屑的說。
正在胖子着,那海里又發生了變化,只見海里的螃蟹,都驚慌的爬上了岸,這些螃蟹就像被狼追趕的羊羣,驚慌失措,慌不擇路。那些轉頭準備回到海里的螃蟹,也驚慌的鑽向地鐵裡,有了帶頭的,隨後的螃蟹羣也開始向地鐵裡鑽去。
螃蟹這一舉動,讓李遠鴻十分驚訝,自己弄這麼多動靜,都沒達到目標,結果,被一羣神秘的章魚給解決了。
隨着螃蟹羣進入地鐵內,地鐵裡開始發出喪屍的嘶吼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地鐵響起巨人喪屍的嘶吼,聲音一直持續了一個小時後才慢慢的消失。
李遠鴻在飛艇上雖然沒看到螃蟹和屍羣的戰鬥,但知道這次屍羣損失絕對不小,李遠鴻又把目光轉向另幾條河,這次喪屍損失,雖然不小,但絕對達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而且這次螃蟹羣數量也不多,也就兩萬來只螃蟹進入地鐵內,撐死也就十幾萬二十幾萬喪屍被螃蟹殺死,但津衛城附近的海里,可不止幾萬螃蟹,李遠鴻打算把這片海里的螃蟹,都趕上岸,讓他們去給自己殺喪屍,不過李遠鴻又不想往外掏太多的晶核,所以李遠鴻又開始動起歪腦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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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遠鴻從監視器轉過視線,對魯胖子道:“我說胖子,你知不知道如何吸引章魚?”
“吸引章魚?紅燒章魚我到知道怎麼弄!”魯胖子三句不離吃貨本性。
“那你知道誰會養章魚嗎?”李遠鴻問。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前兩天運一批唐山城的倖存者回奉天城,裡面好像有漁民出身的,我們不妨向後方問問。”胖子道。
“我怎麼把後勤這幫人忘了,胖子你給二丫發個信息,讓她幫查一下,新找到的倖存者,誰是搞水產養殖的。”
“好,我這就去發報。”胖子轉身去發信息了。
很快,胖子回來了,手裡拿着一張名單,上面有幾個名字以及這些人末世前的職務。
“怎麼這麼快?”李遠鴻問道。
“要不怎麼說女孩子心細呢。人家一早就有定好的流程了,所有新來的人,都會登記,所以我一要名單,小丫頭立馬給我發過來了。”魯胖子誇讚道。
李遠鴻低頭仔細看了一下名單,名單上有養殖場老闆,有養殖戶,還有一個幹了十年的技術員。最後李遠鴻選擇了那個技術員,這個技術員叫單懷山,李遠鴻指着這個名字道:“胖子,發信息,把這個人調過來。”
“這個人?一個書生,能有什麼大用?我覺得那個養殖場的老闆應該不錯。”魯胖子道。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現在養殖場的老闆,更多的是需要社交關係,真正懂技術的沒幾個,如果讓他溜鬚拍馬還可以,讓他去弄明白怎麼養殖,怎麼把那些章魚給我引誘過來,那他絕對給我弄個一團糟。”李遠鴻道。
“那個養殖戶也行呀!”魯胖子較起真來。
“養殖戶是接觸過養殖,但這些人都是照着養殖手冊,定點投放飼料,飼料和養殖環境都是提前設置好的,但如果你要問他爲什麼,他絕對答不上來,所以找他沒用。”
“好吧,還是李哥看的透徹。”魯胖子豎起大拇哥道。
“行了,別在這拍馬屁了。趕緊去吧,我這裡好着急呢。”李遠鴻白了魯胖子一眼。
魯胖子轉身向外走去,李遠鴻又頂着監視屏幕,下面已經恢復了平靜,海面上那些章魚已經消失,地鐵站裡的屍吼聲也沒了聲息,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第二天,那個單懷山就乘着飛艇來到李遠鴻面前。
李遠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愣愣站在自己桌前的單懷山面前:“你就是單懷山技術員吧!”
“是…是我!”單懷山緊張的說,顯然這個人不擅長交際。
“不用緊張,坐吧!”李遠鴻將單懷山讓到座位上。
單懷山侷促的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頭都不敢擡起來看李遠鴻。
“今天找你來,是問你一些養殖問題。”李遠鴻又再度先開口道。
“什麼問題,關於養殖的問題,我還是瞭解一些的。”單懷山很謙虛的說。
“嗯,也不是太複雜的問題,就是我想了解一些關於章魚的習性,怎麼引誘它,讓它聽我們調遣,到我們指定的地點。”李遠鴻道。
一聽這個問題,單懷山眼睛一亮,立刻開始講了起來,那嘴就像打開的泄洪閘門,一發不可收拾,講的就像在上專業課程,許多名詞李遠鴻都沒有聽過,就在李遠鴻快被這專業經講的睡着時,單懷山停了下來。
“怎麼不講了?”李遠鴻猛地沒了催眠曲,於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講完了呀!”單懷山反而有些詫異的看着李遠鴻,以爲自己講少了。
“哦,講完了。”李遠鴻有些不好意思,剛纔自己快被催眠了,對方講了什麼,自己根本沒聽進去。
“是這樣,單技術員,我想引一些章魚,用章魚將這個海灣裡的螃蟹趕上岸,你看你能不能出一些方案。”
“用章魚圍螃蟹?那得需要多少章魚呀?”單懷山這時沒了緊張感,很是詫異的看着李遠鴻。
“現在的章魚已經和末世前的章魚已經不一樣了,不過我相信它的一些習性還是沒變。”李遠鴻邊說邊將一張照片遞給單懷山,那是一張章魚的照片,只不過是一張露出海面的頭部照。
單懷山看着照片,有些不明白李遠鴻給自己這張照片什麼意思。李遠鴻這纔想起來,這張照片是從飛艇上拍攝的,周圍都是海水,根本沒有參照物,不在現場的人,根本無法從照片上判斷這隻章魚的大小。
“這隻章魚是前兩天在海上拍的照片,它露出海面的部分有卡車大小。所以我覺得,如果要圈一片海面,不需要太多,十幾只就夠了。”李遠鴻道。
“好!”單懷山回答道,然後低着頭向外走去,顯然,單懷山已經陷入剛纔的問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