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支殘兵趕到沼澤邊上時,那名躲藏起來的蜥蜴小隊長迎了上來。
“大…大隊長在嗎?”受了一夜的驚嚇,蜥蜴人小隊長有些哆嗦的問道。
“怎麼是你,你不是連夜回城了嗎?”倖存的那名小隊長問道。
“別提了,我們被埋伏了,快點告訴我,大隊長在嗎?我有重要的事情通報。”小隊長焦急的說。
“大…大隊長,他…他死了!”
“死…死了?不應該呀,精神力消耗過多,也不至於死的這麼快呀?”那名小隊長愣愣的說着。
“大隊長不是精神損耗死的,他是被殺死的。”
“被殺死的?被誰殺死的?”蜥蜴人小隊長就是一愣。
“唉,現在不好說,據一個傷兵說,大隊長是被狼頭人給殺死的。”
“果然又是這幫混蛋!”蜥蜴人小隊長緊緊握着拳頭,痛恨的說。
“怎麼?”對面的小隊長疑問道。
於是這名小隊長把昨夜被伏擊的事情一說,這讓在場的蜥蜴人都義憤填膺。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回城 把事情向首領稟報去!”那名帶隊的小隊長提議到。
“不行,我們這樣回去,可能進不了城就會被狼頭人給截住了,我們現在傷兵太多,不易再戰。”那名被伏擊的小隊長否決道。
“那怎麼辦?”
“我知道一條近路,可以穿過沼澤到達城牆下,那裡是咱們蜥蜴人的防區,我們從那裡爬城進城。”
“好,就這麼辦!”
於是整個蜥蜴人隊伍,變換方向,沿着沼澤,向背對城門的方向走去。
就在蜥蜴隊伍走出很遠時,森林裡又走出一支隊伍,爲首的正是李遠鴻。
“李哥,你昨天冒充狼頭人,他們會相信嗎?”警衛在李遠鴻身邊問道。
昨夜襲擊蜥蜴人營地,殺死蜥蜴人大隊長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遠鴻,當時李遠鴻帶着化妝舞會面具,變成狼頭人的模樣,又特意學了那天盤查蜥蜴人運輸隊的那個隊長的聲音,把所有的黑鍋,全部甩在狼頭人身上。
其實狼頭人不可能襲擊大隊長的營地,那可是近兩百人的營地,襲擊這樣的營地,沒有個一兩百人,休想成功。但狼頭人一下調動這麼多人,勢必會引起蜥蜴人的警覺,所以這種蠢事,狼頭人首領不會幹,畢竟一旦這件事被捅到上面,他可是要掉腦袋的。至於派十幾名士兵去偷襲搶功勞,這樣的事情,還是可以做的。
只不過李遠鴻在潛入沼澤城時,就感覺狼頭人和蜥蜴人之間有矛盾,而且矛盾很深,於是李遠鴻打算藉助這個矛盾,把水攪混。
至於狼頭人派出小隊出城跟蹤蜥蜴人,這樣的舉動,被天上的魯胖子看的一清二楚。
李遠鴻見警衛向自己詢問,微微一笑道:“他們已經信了,如果不信,他們大可從正門進城,你看,他們卻繞遠走另外一條路,看來他們是怕狼頭人在伏擊他們。”
“哦?那李哥你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警衛問道。
“這個不好說,也許晚上我還的進一趟城,給他們加把火。”李遠鴻望着遠去的蜥蜴人道。
“是不是太危險了?”警衛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們現在必須冒險,這裡耽誤的時間太久了,再過兩天,這裡到了雨季,我們就沒辦法作戰了。”李遠鴻問了問空氣,現在空氣中的水分,已經比前兩天重了很多,這意味着暴風雨不久就會來臨。
入夜,沼澤城表面上看,依然如故,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晚上的酒吧卻顯得異常詭異,原先還有打鬥的擂臺,今天卻意外的沒有了比賽,而且酒吧裡喝酒的士兵,顯得涇渭分明,雙方各在一邊喝酒,絕不跨越中間的分界線,甚至出門,都從自己這一邊繞着牆邊走。
但是很快,這個平衡就被打破了。只見酒吧大門猛然被推開,一隻狼頭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而且是沿着酒吧中間的道路,直接走向吧檯,這隻狼頭人的出現,引起全場的注意,尤其是那些蜥蜴人,帶着無比仇恨的目光,看着這隻狼頭人。
這隻狼頭人大搖大擺的走到吧檯,一伸手,從懷裡掏出幾枚變異獸晶核,“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老闆,來幾瓶上好的白酒,要哪種夠勁的,別給老子來摻水的那種。”
“唉呦,我說朗頭,你這是發生麼財了,這麼大氣,平時可沒見你這麼闊綽。”酒吧老闆趕緊把晶核收起來,然後搭腔道。
這個朗頭,就是負責巡城的一名小頭目,平時喝酒都是摳摳搜搜的。
“呵呵,也沒什麼,意外之財,所以這財留不得,今朝有酒今朝醉,老闆,趕緊的,我那幫兄弟還等着我拿酒回去呢!”
“怎麼?這酒不是你一個人喝?”酒吧老闆更是詫異,這朗頭什麼時候這麼大方,要請客了?
“呵呵,這財是見者有份的財,所以只能大家一起喝酒了,不過你先給我來一杯,我先喝一口!”朗頭壓低聲音說到,生怕別人聽到。
“好嘞,您等着!”酒吧老闆是爲了賺錢,客人給錢,他給酒其他他一概不管,反正他和這裡的兩個頭都有關係,這裡的兵不敢在這裡鬧事,但他也懶得管這裡的閒事,反正今天的詭異氣氛,他是懶得過問。
很快,幾瓶白酒被拿了過來,另外還有一杯額外的。
“這杯算我請朗頭的。”酒吧老闆客氣的說道。
“謝了!”朗頭二話不說,一仰脖,一杯酒下肚了,然後他打了一個酒嗝。
“兄弟們還等着我喝酒呢,我就不在這裡打擾老闆你了!”說完,朗頭把櫃檯上的酒一包,抱在懷裡向外走去。
就在他即將走出酒吧時,突然腳底一滑,險些摔倒,由於他懷裡抱着酒,沒辦法保持平衡,直接撞到了旁邊蜥蜴人的桌子上,還好力度不大,只弄得桌子上的酒杯一陣搖晃。
這朗頭也沒有管蜥蜴人的桌子上的酒是否撒了,回頭對酒吧老闆抱怨道:“我說老闆,你這地上有油了,改拖一拖了,嗝!”
說完這句,朗頭竟然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他走的急,自己的褲兜一角掛在了桌角,他都沒有發下,結果一用力,褲兜竟然被撕裂了一個口子,不過不大,他沒有發現,不過褲兜裡的東西卻掉出來。
朗頭着急回去喝酒,急匆匆的出了酒吧門,沒有發現掉落的東西。而這個掉落的東西,卻引起了蜥蜴人的注意,那是一枚戒指,而這幾名士兵見過這枚戒指,那是帶在他們大隊長手上的戒指。
一名士兵趕緊彎腰撿起這枚戒指,然後拿到桌上的燭燈前,仔細辨認,果然沒錯。
“哥幾個,這個就是大隊長的戒指,他怎麼會在那個狼頭人手裡?”一名蜥蜴人士兵笑聲說到。
“這傢伙估計和襲擊咱們大隊長有關。”另一名士兵道。
“嗯,我看這傢伙肯定參與了襲擊大隊長的事情,要不他哪來那麼多錢喝酒!”另一名士兵也附和道。
“那你們說怎麼辦?”一名士兵忘向同桌其他人問道。
“這樣,你拿着戒指去找中隊長,我們幾個跟上這個傢伙,想辦法在沒人的地方把他給抓住。”其中一個人出主意道。
“好!”其他人同意道。
於是一桌人紛紛離座,向酒吧外追了過去。
很快,這幾個蜥蜴人士兵就見到了前面搖搖晃晃走路的朗頭,幾名蜥蜴人不緊不慢的跟着那個朗頭,就在這時,那個朗頭突然轉到旁邊的衚衕裡,幾名蜥蜴人以爲那個狼頭人發現了他們,都是一愣,但幾人仗着人多,還是追了上去。
結果他們到了衚衕口,就聽到撒尿放水的聲音,這幾個蜥蜴人才放了心,於是幾個蜥蜴人悄悄的向衚衕裡轉了進去。
另一邊,那名拿着戒指的蜥蜴人,急匆匆跑向他們中隊長的駐地,進門也忘了敲門,直接闖進了中隊長的臥室。
中隊長此時正在喝悶酒,這兩天出了太多的事,昨天給首領運送的物資,無故被查,今天大隊長又被殺死,找到的九頭蛇蛋不翼而飛,連累他們幾個中隊長,被首領叫過去一頓訓。
這氣沒地方出,只能回來喝悶酒,哪知這剛還沒喝一杯呢,門就被撞開了。
“你小子找死呀,沒看我今天心情不好呀!”中隊長一瞪眼,看着眼前這毛毛愣愣的士兵道。
“隊長,找到了,找到了!”
“你他媽的什麼找到了,把話說清楚。”
“殺大隊長的兇手找到了!”
“什麼?!”聽了這話,中隊長猛然站了起來。
“隊長 你看!”說着,小兵將大隊長的戒指,遞給了中隊長。
中隊長接過來一看,正事大隊長的戒指,只不過這枚空間戒指的印記,被抹除了,空間裡的東西不見了。
“你從哪裡得到這枚戒指的?”中隊長緊緊盯着那名士兵問道。
於是這名士兵將酒吧裡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媽的,果然是狼頭人這幫孫子乾的,給老子召集人手,給我把兇手抓起來!”
“是!”那名小兵一臉興奮的去召集隊伍了。
很快一百名蜥蜴人,浩浩蕩蕩向朗頭離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