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聽到她這麼說,臉色就更難看了,“副總,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艾米姐又何必在我面前裝蒜,公司近來多了很多流言蜚語,你當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剛剛我在洗手間裡說了那些人,回頭我一到總裁辦公室你就來了,來送企劃案是假,怕我在東籬哥哥面前說些什麼纔是爲真吧。
艾米姐,我叫你一聲姐是感謝你幫了東籬不少忙,但我是不是忘記提醒你一件事了?”
“什麼事?”艾米此刻的口氣冷了很多,再也不是在東籬面前之時的那個模樣。
“我和東籬哥哥早就定下了百年之約,所以我不會讓任何人來拆散我們!包括你也不行。
你不要以爲不知道你的心思,要將你趕出公司只需要我一句話就夠了,但我壓根就不屑用那種小手段。
我會堂堂正正的讓你離開,讓你心服口服。”
“副總也未免太自信了,你能連連跳級是很聰明,可這經商並不是書本上的知識,最重要的也需要經驗。
就算你天資再怎麼聰穎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做下來一個幾百萬的大單子,公司的事情可不是拿給你隨便賭氣的。”
在艾米心中只認爲這是樂樂在賭氣,聽到了那些流言蜚語強行想要證明自己。
艾米以前也是學霸,她太瞭解書本上的東西只是一些死知識,壓根就幫不了樂樂。
這個賭她肯定是贏定了!
“是不是賭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樂樂轉身灑脫離開,她一定不會輸。
資料拿到了手,這一次的項目是政府出面招標修的廉租房,競標的公司只有幾家。
項目本身並不大,加上是廉租房比起商品房來說材料各方面也要差一些,利潤空間並不多。
所以一些大公司根本就不願意做,東籬看得不是利潤,而是和政府搞好關係以後可以拿到更多的大項目。
現在東籬的公司規模來說也不算大,幾百萬的項目也不算小了,公司上上下下都比較看中這次的項目。
其它競標的幾個公司相比之下勝算不大,原本她們的計劃是收購那幾家公司,基本上就穩妥了。
蕭樂樂不過是一個16歲的學生,她懂這裡面的事情麼?
艾米纔會放心的打這個賭,無論如何蕭樂樂都會失敗了,既然是自己和她的賭約,那麼東籬是不能出手的,否則就是違規。
那幾個公司的人和自己關係不錯,之前談收購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現在換成蕭樂樂接受,恐怕她連怎麼開頭都不知道。
艾米回到自己辦公室,首先就給那幾個小公司的負責人打了電話,讓他們不要讓人收購。
蕭樂樂看完了所有資料,公司現在的勝率是百分之五十,要想百分之百拿到最保險的方法就是收購那幾個公司的資質,她一家獨大。
這是以前蕭冷霆教她的東西,要做到萬無一失,這是現在做工程最常用的手段。
蕭樂樂找到了其它公司負責人的聯繫電話,還好她從小在美國長大,英語很好,溝通完全無壓力。
這一點也是艾米沒想到的,本以爲她一個外國來的高中生,僅僅只是靠在初中學習的那點英語,日常口語就算沒問題,又怎麼能登大雅之堂?
更何況做項目還有很多專業名稱,蕭樂樂怎麼看都是一個輸字。
艾米怎麼會知道蕭樂樂打小看的就是英語合同,蕭冷霆的生意可不只是在國內,時常都要和外國人打交道,蕭樂樂怎麼可能不懂?
要真的比起來蕭樂樂未必會輸給艾米,好歹她出生的家庭就不普通,在別人眼中覺得十分複雜的事情,樂樂只當是日常。
溝通雖然沒有壓力,對方的態度卻是很冷漠,第一家公司溝通失敗,第二家依舊如此。
到第三家的時候蕭樂樂就明白了,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蓄意而爲。
像是這樣的項目,要是把握不大,大家都會將自己的資質賣出去,放在手裡也是賠錢不是麼。
但是她接連打電話都遇到失敗的,蕭樂樂開始起疑。
會不會是艾米認識這些人,她提前打了招呼?如果真的是艾米在搞鬼,這些公司一家無法獨大,唯一的勝算就是其中一家收購了另外幾家。
即便是這樣也只能和東籬的公司做到持平,百分之五十的勝算而已。
艾米竟然爲了贏,不顧自己公司的勝算做出這樣的事情,蕭樂樂眸光一冷,果然將她趕出去是最正確的選擇。
此刻在辦公室的艾米和最後一家公司打了電話,“奈斯學長,另外幾家公司我已經談妥,只要你點頭,你就擁有五家公司的資質。”
“小學妹,這個時候怎麼想到我了?上一次咱們競爭那個項目的時候你可是差點和我爭得頭破血流的,這可不像是你做事情的風格。”電話中的男人輕笑一聲。
之前他是東籬最大的競爭對手,當時艾米爲了幫東籬什麼辦法都用盡了。
她那麼忠心耿耿的爲東籬着想,怎麼看她也不像是會爲了自己利益背叛主子的人。
“此一時非彼一時,這件事就當是我給學長賠罪了,你答應也沒有壞處對吧?”
“壞處當然沒有,好處也不多,就算是四家和我聯手,你們東方集團不也有五成的勝算,要是輸了,光是買資質的錢就不少。”奈斯也是會算這筆細賬的。
“如果我說我還可以幫你談妥一件事呢。”
“哦?”
“目前我已經收購了四家,加上我們自己公司的一共有五成,但其中有一家的老闆因爲家裡出了事,我們只是達成了口頭協議,並未簽下合同,如果我能拉攏他,那麼你就是六成勝算。”艾米爲了能夠贏得這次賭約,可謂是什麼辦法都用盡了。
“嘖嘖,想不到你艾米有一天也會背叛東籬,我還以爲你真的被那小子迷得神魂顛倒了。”奈斯哈哈大笑。
他太清楚艾米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只要爲了目的,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