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眼前的幻境頓消,他的面前多了一張明媚的笑臉,就像是燦爛的陽光一樣。
“怎麼又出神了?”
“沒什麼,我們去吃飯吧。”
“好啊,你嚐嚐看,我的手藝一定不會差。”蜜兒像是個單純的孩子一樣牽着司寒的手走向了餐桌。
蜜兒低頭看着兩人交握着的手,腦中的女人被蜜兒的笑臉所取代。
“是嘛,那我可要好好嚐嚐。”司寒坐到了她的對面。
蜜兒很熱情的給他夾菜,“司寒,真沒想到這房子居然是你的,算起來你又救了我一次,你真是我的福星。”
司寒看着面前女人天真無邪的眼神,這樣乾淨的眸子真想要人好好保護下去,讓她不要染上其它顏色。
“好吃嗎?”
“嗯,好吃。”司寒絕對是十分挑食的人,吃慣了山珍海味,他對飯菜的要求很高,顯然蜜兒做的能夠取悅到他。
“好吃就多吃點,我除了會做菜之外也沒有其它能夠報答你的方式了。”蜜兒很實在的給他夾了一大碗。
司寒很給面子的全都吃了下去,這是對廚師最大的尊重。
“最近還在做兼職?”
“嗯,投倒是投了一些簡歷,還沒有收到迴應,目前只能四處混混做兼職了。”蜜兒也很無奈。
“我給過你一張卡,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司寒眉頭緊皺,這丫頭也太固執了點。
“司寒,我不能要你的錢,因爲我自己可以掙到錢的。”
“隨你,我只是提醒你,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去刷。”
“謝謝你,你已經幫了我很多,我最近找了不錯的兼職,暫時可以養活自己。”
蜜兒收拾着碗筷去廚房盥洗,司寒坐在花園中的石凳上小憩,花枝被人修剪打理得很好看,在這裡他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寧。
蜜兒出來的時候發現司寒已經睡着了,每天自己深夜聯繫他都能秒回,他應該是睡眠質量很不好吧。
她才一過來司寒就睜開了眼睛,這人的警惕性也太高了些。
“時間還早,再睡會兒吧,瞧你很疲憊的樣子,應該是好久都沒有好好睡過了吧。”蜜兒走到司寒的背後。
“嗯。”
“我幫你按摩一下,你好好睡一覺。”蜜兒將手指放到了他的太陽穴上輕微的揉捏。
司寒全身都慢慢放鬆下來,很快就睡着了,身體無意識的靠在蜜兒身上睡着了。
這一次他足足睡了一個下午才醒,醒來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蜜兒的大腿上。
“醒了?”蜜兒正愁時間不早,她收拾一下也要過去賭場了,猶豫着要不要叫醒司寒的時候他就自己醒過來了。
“抱歉。”司寒從她腿上擡起頭,自己怎麼會睡了這麼久?這個女人莫名就有一種安撫人心的意味。
蜜兒急衝衝起來準備回屋收拾,一下午都保持這個動作沒有動彈,現在她的腿早就僵硬了。
一起來身體驟然倒下,司寒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小心。”
兩人的脣莫名觸碰到一起,蜜兒跌入他的懷中。
這一吻喚醒了司寒那一晚的記憶,手順勢攬住了蜜兒的纖腰,加深了這個吻。
庭院的花朵搖曳,香味不斷飄來,夕陽的光芒灑落在兩人身上,氣氛實在太好。
好到蜜兒竟然沒有推開他,心跳撲通撲通加快。
一吻之後,蜜兒推開了司寒,“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但我是故意的。”司寒捏着她的下巴,即便是從前那個女人,他也從未有過這麼想要她的衝動。
蜜兒的眼神閃爍,“你……”
“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司寒認真問着。
“啊?你,你說什麼。”蜜兒手忙腳亂從他懷中出來。“我們纔剛認識不久,我,我不是那樣的女人。”
“我知道,你要是那樣輕浮的人我也不會選擇你了。”
“司寒,你別開玩笑,我之前就說過,我們兩人只是一個意外,我不用你負責的。”
“蜜兒,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或許你一時有些無法接受,我會給你時間考慮一下,你不要急着答覆我,等你想清楚再說。”
“好,那我就不送你了,你先走吧。”蜜兒心慌意亂的逃回了屋中。
司寒看着那看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一片深邃,他早就該放棄那個人開始新的生活了。蜜兒是最好的選擇,單純善良讓自己動心。
自己不能逼得太緊,還是多給她一點時間考慮,司寒轉身離開。
蜜兒躲在樓上的落地窗前看他遠去的背影,他要自己當他的女朋友,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都已經離開自己的心跳還不規律,自己難道已經喜歡上他了?
手機鈴聲響起,蜜兒這纔回過神來,發現是希姐給她發的信息。
”丫頭,今晚穿得吸引人一點,這是一個考驗,要是業績達標明天你就可以去三樓。“
要知道賭場新來的實習生需要經過漫長的時間才能在一樓正式工作,一樓到二樓也需要一個月的考覈時間。
二樓到三樓需要三個月,三個月每天的收入都必須要在規定之上,她能破格第二天就上了二樓,如果還能上三樓的話那麼她應該只需要一天的收入就可以破五萬了。
賭場畢竟不是什麼好地方,蜜兒也想要提前離開,尤其是想到了司寒那雙眼睛,要是他知道自己在賭場工作一定會覺得自己不乾淨吧。
哪個正經女孩會大半夜的在賭場混呢?蜜兒回頭一想,自己怎麼要在乎他的想法呢。
雖然如此,她還是乖乖聽了希姐的話,將之前在希姐那拿來的衣服穿上。
那是一條低胸緊身連衣裙,將她完美的身材很好的烘托了出來。
看着鏡子中那個身材高挑,前凸後翹的自己,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脫下平底鞋,穿上一雙黑色高跟鞋,她吹了頭髮,化了濃妝,整個人都氣質瞬間變得成熟了不少。
打了個出租車去了賭場,就連司機大叔都頻頻朝着她打量而來,蜜兒一直不停的拉着超短裙。
當她下了車,希姐已經在門口等她,對她吹了個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