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對上蜜兒那雙快要噴火的眼睛,小女人發火了呢,這個辦法果然有用。
“一個人吃飯真是寂寞……”司寒輕嘆一聲,手中確實沒停過,繼續往地上倒着紅酒。
“好,我吃,我吃總行了吧。”蜜兒實在忍受不了有人在她面前這麼浪費,畢竟她平時在超市買一袋餅乾都會互相對比一下。
“行了。”司寒微笑道。
“那你先轉過去不許看我。”
“好好好,我不看。”司寒心情大好,也不和她計較什麼,反正該看的他都看完了。
蜜兒這才笨拙的起牀穿衣,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快碎了一般,疼死了她,那個男人是屬狼的不成?
他的身體之中肯定是住着一隻野獸,否則怎麼會這麼胡亂折騰。
“自己可以下牀嗎?”司寒發現她穿衣動作很緩慢,這纔想起自己是不是太過火了一點?女人的身體本來就比較嬌柔,和他怎麼能相提並論。
“你,你說了不許看我的。”蜜兒堵着嘴不開心道。
“我說的是剛剛不看,又不是現在不看。”司寒直接走到她的身邊,“抱歉,昨晚我太過火了。”
那樣被人奉爲神明一般的男人此刻竟然在給她道歉,自己沒有做夢吧?
“我明明都說不要了,你還要。”
看着她嗔怪自己的嬌態,司寒眸中一片溫暖,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
“都怪我家蜜兒太誘人了,怎麼辦,停不下來了,光是想想就很想要了。”
分明是沒有經過渲染的情話,蜜兒卻聽的臉紅心跳,“我,我可沒有答應當你的女朋友。”
“不答應?可是你的身體卻很喜歡我怎麼辦。”
“才,纔沒有。”
“要不要再試試看,問問你的身體究竟喜不喜歡?”司寒曖昧說道。
這樣的他不管被誰看到都會一臉驚訝之色,他還是那個冰冷漠然,目空一切的男人麼?
現在的他有血有肉,多了不少人情味。
蜜兒很容易就害羞了,小臉一片暈紅,“你流氓。”
“流氓也只對你一個人,蜜兒,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司寒的脣瓣輕輕摩挲着她的脣瓣。
那樣曖昧又親暱的姿勢,才只是這麼簡單的接觸蜜兒的身體瞬間變軟,對他毫無抵抗力。
身體重新被他推到在牀上,“司寒,你,你別這樣。”
“那要不要答應我?”司寒也沒有那麼禽獸,雖然他想要,也會顧及着蜜兒的身體。
蜜兒咬脣,“我沒有錢,也沒有背景,我……”
“你沒有的我都有,你也不需要有什麼,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好。”
“可是你這麼有錢,就算沒有這個賭場,司家本來就是很有錢的大家族,豪門不會喜歡我這樣出身的人。
或許你覺得我多慮了,我從來不會胡亂將自己交託出去,我承認我對你是有好感,纔會不排斥你的接近。
就算是這樣,如果你只是爲了玩玩,那你可以收回之前的話,昨晚的事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我要交往的人一定是以結婚爲目的,以白首偕老爲目標,你我之間差距太大。
我不想做什麼豪門夢,司寒,比起我當你的女朋友來說,你應該好好想想其實你想要的是什麼。”
司寒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嚴肅正經起來,他心中默唸着結婚兩個字。
腦中卻浮現起一個人的臉來,“寒,以後你會不會娶我?”
“不娶你還會娶誰?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讓我想想,我想要在巴厘島結婚,有好多明星都在那邊結婚的,天那麼藍,建築是那麼美,空氣中漂浮着鮮花淡淡的香味,還有還有……”
“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滿足你,小雅,我愛你。”
“寒。”
蜜兒看到司寒若有所思,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身爲女人的直覺,她可以確定他此刻心裡想的人不是自己。
一把將司寒推開,“你已經給了回答了,昨晚的事情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這本就是我欠你的。”
她換上衣服,簡單的梳洗了一下離開。
司寒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
“回家,司寒,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第一個女人,但我清楚我一定不是你愛的第一個人,也許你對我還談不上愛,你只是喜歡我的身體而已。”
“不是這樣的,我是喜歡過一個人,那已經是過去式,過去了很久。”
“時間上過去了很久,你的心上還沒有過去,司寒,人要坦誠面對自己的感情,我不能接受心裡還有別人的你。”蜜兒掙脫出他的手。
司寒看着她一步步離開,和記憶中的那個身影重合。
精緻的菜餚擺滿了桌子,偌大的房間只剩下了他一人,他的世界重新迴歸成黑暗。
影子在夕陽下拉得很長很長,他一口氣喝光了剩下那一半乾紅。
酒液滑過喉嚨,他覺得自己喝下的彷彿是苦水,除了苦還是苦。
他沒有忘記過那個人嗎?真的沒有忘記嗎?
“爺,小姐走了。”保鏢見蜜兒一個人離開,司寒也沒說什麼,現在蜜兒的身份不同,大家也很難對蜜兒忽視。
蜜兒是一個很乾淨的人,如果自己心中還有別人就不該去染指她,否則那樣就是對她的不尊重。
司寒沒有去追的原因就是在想一個問題,自己是不是還喜歡着那個人。
“我知道。”
“小姐不讓我們去送她。”
“先由着她去吧。”這個時候她應該不想要見到自己的一切。
“是,爺。”
十分鐘後,剛剛還大好的天氣突然開始飄着雨,一股狂風吹動着窗簾。
司寒看到外面的狂風眼眸一暗,她打到出租車沒有?
被自己折騰了一晚,連飯都還沒有吃,司寒想到這裡猛地衝了下去。
“爺。”
司寒快速跑到了門口,賭場大門外已經沒有了蜜兒的蹤影,門衛見到他立即行禮。
“昨晚我抱回來的女人坐出租車走了沒?”
“沒有沒有,那位小姐好像是朝着那個方向走過去的,沒有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