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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飛龍一口血幾乎噴了出來!
楚雄成、楚飛煙、楚飛凌三人也是差點吐了血!
楚雄成心中在感嘆,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如此極品的傢伙,居然是我的孫子,居然生在了我楚家……我楚家世代忠厚耿直,這真是羊羣裡面活活的跑出來了一頭驢……
這張嘴,簡直就是刀子啊。
只聽見楚陽還沒完,居然一臉悲哀地道:“冤枉我……倒也罷了,可是您如此說二嬸……難道您的良心裡面,就沒有覺得愧疚?再說,我說啥了?我分明一句也沒說……哎,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句話出來,大家齊齊暈翻!
見過無恥的也見過難纏的,可從來沒見過如此滾刀肉!
世界上最難聽的話都從你嘴裡說了出來,居然你一眨眼就是一句:我啥也沒說,我啥也不好意思說?
楚飛龍嘴脣顫抖,渾身哆嗦,手腳冰涼。
楚飛龍對於今天的事,第一次感到了後悔!
腸子都悔青了……
你說我沒事我招惹他幹什麼?這下子可倒好,被生生地套住,脫不了身了。
不管是驗不驗,今日之事,都是自己吃虧吃大了!
萬一傳了出去,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兒女,居然還需要驗身證明是自己的種……那,我楚飛龍還怎麼混?
但若是不驗……今日這一關,可怎麼過?
“你口口聲聲爲別人養兒子,難道,就是好話?”楚飛龍憋着氣,一字一字的問道。
“二叔你這純屬無理取鬧!”楚閻王一句話讓楊若蘭幾乎笑出聲來。
究竟是誰在無理取鬧?
“我說的是假如!”楚陽振振有詞的道:“是假如啊……二叔,假如……”他的神情很悲憤:“一家人都在這裡……我我我……我再怎麼說也是姓楚的啊……怎麼能這麼說呢?”
在場衆人同時心中怒罵:你丫還知道你自己是姓楚的?
楚飛龍如此心機,已經被你逼得快要上吊了,你還想怎麼着?
果然楚陽說道:“小侄生平做事,都是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忍字頭上一把刀。任他怒火膽邊燒;得放手時且放手,能饒人處把人饒……可是二叔您。居然如此不留餘地!如此逼我!如此的……”
他悲憤的道:“您要逼我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
衆人瞠目結舌!瞧您說的自己多寬宏大量啊。居然還即興作了一首詩……聖人一般的說。
可是……
這得是何等的臉皮,才能顛倒黑白的說出這種話來?
‘你要將我逼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這句話。絕對應該是現在的楚飛龍的心聲!若是換個人說出這句話。楚飛龍絕對要眼淚汪汪的握着他的手說一聲‘知音啊啊’……
可偏偏這句話居然是正在逼迫人而且將人逼迫的幾乎上吊都嫌太晚的楚陽口中說了出來!
這就不能不讓人佩服了!
楚飛龍終於忍不住噴出了一口氣,接着捂着胸膛,大口大口的喘氣起來。
他死死的看着楚陽,一字一字道:“若是我絕對不同意驗明正身,你待如何?”
楚陽撇撇嘴,道:“那還不簡單麼?爲了楚家,爲了家族,爲了祖祖輩輩的鮮血不白流,爲了祖祖輩輩的心血不白費。爲了子子孫孫千秋萬代……呵呵呵,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二叔,您莫要忘記!我們,姓楚!”楚陽眼神如電,雖然是躺在牀上,但那一股冷漠決然的殺意,兀自讓楚雄成這等身經百戰的猛人,也出了一身冷汗。
“殺?”楚飛龍一聲冷笑:“你敢?!”
“我不敢?”楚陽眼神犀利起來:“我是楚家長孫!只要我不犯錯誤,日後這個家族,就是我的!二叔,您老敢不敢跟我打一賭?您只要今日拒絕驗明正身,那麼,我就敢在以後的歲月裡,一個一個的剷除了他們!”
他陰陰的一笑:“正如二叔剛纔咬斷我手指逼迫我媽的時候所說,這是爲了楚家!爲了子孫千秋萬代!我,行得正坐得端,問心無愧!”
室內氣氛一下子僵住。
“莫要說是現在的這幾個人,二叔,就算您老老當益壯,今後再生出幾個來,每一個,也必須要舌尖之血紫晶之魂來驗證!不驗,有一個,我就殺一個!”
楚陽緩緩道:“我相信,楚家列祖列宗,都會贊同!”
楚飛龍只覺得一股氣憋在了胸膛裡,想也不想的就怒道:“且看是誰先殺了誰!”
楚陽等得就是這句話,立即目光一轉:“爺爺……您聽聽……這也是二叔說的話……我我……目前爲止,驗證了血脈的……可就我一個啊……也就是說,唯有我……纔是您老人家的親孫子啊……二叔他……居然爲了外人要殺我……”
楚陽哀怨無限的道,委屈的,簡直要六月飛雪了。
旁邊放着這麼大一尊神,怎麼能不加以利用?
楚雄成正聽的雲裡霧裡,頭昏腦脹,突然間就看到這剛剛認親的叔侄二人居然劍拔弩張,談到了生死!
正在心裡一個勁的想:這是咋回事呢?怎麼說着說着就到這裡來了?
接着就聽見了楚陽的話,不由勃然一聲大喝:“放肆!楚飛龍,你想做什麼!”
楚飛龍嘴脣顫抖,滿臉紫脹,狠狠的看着楚陽。
“難道我有錯麼?”楚陽悲憤的叫了起來:“我還不是爲了楚家血脈純正?我還不是爲了二叔你好?我還不是爲了子孫萬代?我還不是爲了千秋基業?”
“我哪裡錯了?”楚御座痛心疾首的道:“我哪裡錯了?二叔您就如此對待我?說一句最難聽的話……您的兒女之中,若是有一個是別人的……那又如何說法?”
他悲痛的道:“須知這世上帽子很多,但有一頂帽子,是有顏色的!而且如同春天的草……男人都不喜歡吧?二叔,我這是爲了你好啊!”
楚飛龍大叫一聲,一口血哇的噴了出來,魁梧的身子,搖搖欲墜,方正威嚴的臉龐,一片慘白!
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人逼到這種地步!
而且。父親就在眼前。自己還發作不得!
“你吐血又怎麼樣?我這受欺負的還沒吐血……你這裝模作樣的給誰看?”楚閻王已經是得理不饒人:“你敢將楚家血脈當做兒戲,我現在就讓父親帶人去殺了那幾個不肯驗證的!祖父大人也在這裡。我深信他老人家深明大義。絕對會明辨是非!”
“不要說了,驗!”楚雄成老爺子也是一臉的紫脹!
他再是缺心眼,此刻也看了出來。
若是不驗,恐怕就在今日,楚家就是刀兵四起,四分五裂!
“父親!”楚飛龍震驚的擡頭,看着自己的父親。
“叫什麼叫?”楚雄成大怒道:“還不是你一手策劃出來的鳥事?你居然還在這裡鳥叫!”
他怒吼一聲:“把人都叫過來,老夫親自驗!”
楚飛龍踉蹌退後幾步,跌坐在椅子上。
今天。實在是一敗塗地!
而且,最憋屈的是,還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對方的每一次反擊,都是用的自己的計謀!每一句犀利的言辭,都是自己剛纔說過的!但輪到自己,卻比對方更難受了一千倍!
因爲對方已經驗明正身!
名正言順!
“爺爺真是太英明啦!”楚陽一聲響亮的馬屁,心中冷笑:跟我作對?欺負我媽?哼哼……楚老二,這事兒可沒這麼簡單就完了……
十八年來的前塵舊恨,老子遲早要與你算算賬的!
一聲令下,進來幾個少年。
正是楚家年輕一輩。
老二楚飛龍的三個兒子,楚騰虎,楚騰蛟,楚騰雲;老三楚飛寒的兩個兒子:楚騰霄,楚騰空。
額,老四楚飛煙還木有後人……
此刻,這五個少年都是一臉的憋屈。無事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此言一點都不假。
看着牀上的楚陽的目光,都如刀子一般。
楚陽安然若素。
小樣兒的,第五輕柔千萬大軍都被哥哥我玩殘了,你們這幾個小毛頭瞪幾下眼,又能咋地?
嗯,那方臉大耳的,楚騰虎,與楚飛龍長得一樣,是老大,今年……十八歲?只比自己小了四個月……
楚騰蛟,十七歲,刀條臉,看起來甚是陰沉。
楚騰雲,十五歲,眼珠子來回轉動,聰明在外……不足慮。
至於三叔家的兩個兒子,老大倒是一臉忠厚的樣子,老二有些心思活泛,一個十七歲,一個十三歲……
楚陽默默地記下來這幾個兄弟的特徵。
楚御座過目不忘的本領,可不是白給,只要他想記住的人,那麼,哪怕只見一次,哪怕時隔經年,也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至於驗證血脈,楚陽並沒想搞什麼鬼。
他搞這出事,只是爲了噁心楚飛龍,爲母親出氣而已。至於其他的……倒是真沒想過,再說……蔚公子親手設置的禁制,就算是楚陽想動手腳,現在劍靈沉睡,自己渾身無力,也是根本動不了……
不多時,五個人都驗證完畢;雖然不似楚陽那般玉佩中發出耀眼的金光,但也有反映,足見乃是楚家子孫無疑。
“這下子可清楚了吧!”楚飛龍胸口起伏,一聲怒喝。
卻沒有迴音,一看,不由得一口血幾乎又要吐出來:楚陽已經閉上眼睛,鼻息細細……居然不知道啥時候又已經睡着了……
楚飛龍憋足了勁的一拳,打在了空氣裡。這種感覺,幾乎能讓人吐血。
楚飛龍怒哼一聲,拂袖而走!今天丟人可是丟大了……恐怕明日,上三天就開始傳出自己的醜聞了……
幾個少年都跟了出去。
楚飛煙抹了一把冷汗,也跟着溜了出去,我還是暫且離得這小祖宗遠一些比較好……忒可怕!在他身邊就沒好事,提心吊膽啊……
楚雄成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
正在這時,楚陽又睜開眼睛,恰巧見到楊若蘭楚飛凌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眼中滿是激動。
不由得嘴角一咧,強笑道:“大……”
“大什麼大!”楚飛凌大急,渾身汗出如漿,急忙第一時間喝止:“老子是你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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