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爲尊，空間爲王。命運不出，因果稱皇。
這是在人族中流傳的一個順口溜，類似的話語其實還有很多，對於各個規則的強弱，每個融道境都有自己的見解。
但不論怎麼變，空間規則在當中都佔據了極爲重要的作用。
陳斐面前的五部帝尊境傳承，修煉的就是空間規則。
當然不是空間的主規則，只是空間的次級規則，【大】。
空間的主規則，需要多種次級規則熔鍊，人族連開天境都沒有，自然沒有人修煉出過空間的主規則。
能夠修煉出空間的次級規則，陳斐都感覺人族已經相當的了不起。
這個空間的次級規則【大】，就如字面的意思，能夠讓正常的空間延伸擴大，如果可以掌控完整的次級規則，一般的攻擊，甚至都難以落到自己身上。
當然，這個不是絕對的。
或者說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很少有事物是絕對的。
當對手掌握了其他同等量級的規則，到時候更多的還是看各自掌控規則的能力。
就如水滅火，但是火有時候也可以滅水。
空間次級規則的【大】和【小】，應該算是相對容易掌控的次級規則，但陳斐剛纔看了一下架子上的傳承。
人族帝尊境傳承裡，只有空間次級規則【大】，彷彿人族的天資，最多隻能領悟空間規則的這個層面。
陳斐最終選擇這個空間的次級規則，主要考慮的就是空間規則的特殊性。
除了空間規則本身就足夠強大外，空間規則其實也是絕大部分規則承載的基礎。
陳斐跟其他融道境不同，陳斐此刻體內的規則碎片，是由各種特性的規則顆粒熔鍊在一起。
這保證了陳斐的三門神通不僅不被削弱，反而更上一層樓。
如果陳斐可以將五十七部帝尊傳承，全部拿下來，那陳斐就可以繼續熔鍊各種規則顆粒，一路向上修煉。
但如今既然只能選擇一種規則，那陳斐覺得選擇一個基礎，但是又足夠強力的規則，會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往後陳斐如果有機會，拿到其他的帝尊境傳承，修煉出其他的次級規則，也可以完全融於空間規則內。
而且如今如果修煉了空間的次級規則，有關身法上的弊端，陳斐可以說是將其徹底解決。
往後陳斐無論是追擊敵人，還是力有不逮要逃跑，空間的這個次級規則，都可以爲陳斐提供極大的助力。
之前在蒲山城地界，爲了救俞丁山，但偏偏趕不上的那種尷尬情況，應該就不會再出現。
“空間規則啊，這個可不好學。”
看到陳斐停在空間規則的五部傳承前，卓明永輕聲笑起，道：
“別看帝尊傳承裡，整整有五部有關空間規則的功法，但整個人族適合修煉空間規則的，其實非常少，甚至很多融道境，最多做到入門，就無以爲繼。”
“多謝前輩指點，不過晚輩想試一試。”陳斐拱手道。
畢竟是至高的幾種規則，難以參悟，幾乎是必然的事情。不過難不難參悟，並不在陳斐的考慮範圍內，陳斐需要考慮的，只是合不合適。
“你要學的功法，自然有自由選擇的權利，那你確定了嗎？”卓明永對於陳斐的話不置可否。
之前卓明永不知道陳斐是誰，只當一個普通新晉的融道境。
卓明永待在這庫房中，已經不聞世事很久，壽限將近，他也沒有精力去管那麼多的事情。
但陳斐給卓明永感覺，氣息上非常的年輕，因而卓明永好奇的從特殊渠道獲知了一下陳斐的消息，也明白了陳斐如今在人族境內的名聲以及成就。
天驕啊，即便以卓明永的眼光去看，都不得不承認陳斐是一個真正的天驕。
天驕自然有自己的傲氣，除非真的遇到難以克服的困難，不然肯定都堅信自己的天資可以解決一切難題。
不過卓明永剛纔的提醒，確實是出自真心。
空間次級規則的傳承，看似不少，足足有五部，但人族在這方面的天賦，確實很一般。
當年這五位帝尊，並非以空間的次級規則突破到融道境巔峰，而是在成就帝尊境後，後面領悟新的規則，創造了這幾門功法。
而且最終也只有這五位帝尊，掌控了完整的空間次級規則，人族歷史中的其他帝尊，再無一位掌控過空間次級規則。
“晚輩確定。”陳斐點了點頭道。
“好！”
卓明永揮手，五塊傳承石出現在其面前，接着飛向了陳斐。
陳斐小心的將其接住，感知上傳承石傳來的氣息，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雖然沒有拿到所有的六階帝尊境功法，但是有這五部，陳斐的戰力也將快速的提升，特別是很多短板將被補齊。
“帝尊在令牌中說，你還要將極品元石兌換成下品元晶？”見陳斐珍而惜之的將傳承石收好，卓明永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
“是，我手中的極品元石有些多。”
陳斐點了點頭，從袖中拿出一件下品玄寶遞了過去。之前在乾坤府的時候，陳斐手中的極品元石就有六百多萬。後來在蒲山城地界，陳斐殺了不少的日月境後期以及日月境巔峰。
特別是日月境巔峰，當中下品元晶是沒有多少，但是極品元石是相當的多。
即便那些上品玄寶和極品玄寶不拿去賣，還有當中的靈材也留着，陳斐身上極品元石的數量再次突破了千萬的行列。
“全部兌換？”
卓明永查看了一下玄寶中的極品元石數量，眉頭微動，這數量確實是有些多。
“對，全部兌換。”
陳斐點了點頭，極品元石對陳斐已經沒有用，至於師父他們要用極品元石，也用不到如此龐大的數量。
“好！”
卓明永點了點頭，手心位置微微顫動，玄寶中的極品元石被直接清空，接着換上了下品元晶。
陳斐看着卓明永手中的動作，管中窺豹，只從這簡單的一些動作中，就可以看出融道境後期的強大規則運用。
卓明永兌換好下品元晶，將手鬆開，玄寶飛向了陳斐。
陳斐右手接住下品玄寶，心神略微一掃，就看見玄寶當中已經裝着近三萬塊的下品元晶。
“你如果有不需要的五階靈材以及玄寶，我也可以將其一併換成下品元晶。”卓明永輕聲道。
儘管天驕有傲氣，一般不怎麼聽勸，但卓明永還是願意在職責範圍內，給與陳斐更多的幫助。
只有一代代成長起來，人族才能夠在歸墟界中站的更穩。
“多謝前輩！”
聽到卓明永的話，陳斐眼睛不由得亮起，趕緊將袖中的上品玄寶以及極品玄寶拿出。
之前回歸極光城的路上，陳斐已經大致整理過玄寶中的天材地寶。
對於如今的陳斐而言，一般的五階靈材，已經派不上什麼用場，也就一些能夠幫助突破的靈材，陳斐會留在手中。
等封休浦他們需要的時候，可以拿給他們。
接過陳斐手中二十多件的玄寶，卓明永心神掃過，很快就判斷出價值。
一筆兩萬出頭的下品元晶，放入了陳斐的玄寶中。
至此，陳斐將身上所有用不上的五階靈材以及極品元石，兌換成了接近六萬的下品元晶。
一刻鐘後，陳斐離開庫房。
卓明永看着陳斐消失的背影，目光當中若有所思。
在心裡，卓明永還是希望陳斐對空間規則有所領悟，並且走上這條路。
因爲在實際的戰鬥中，空間規則確實佔據很大的優勢，特別是對陳斐這種天驕而言，更可以在其未完全成長起來前，保護好自己。
但，領悟空間的次級規則，真的太難了。
陳斐在執事的帶領下，離開城主府。
剛出大門，一道身影恭敬的來到陳斐面前。
“陳前輩，打擾了！”韋洪源躬身道。
陳斐停住腳步，有些疑惑地看着韋洪源，有些面熟，之前應該也是乾坤府內的學員。
“家師孫光遠，之前也在蒲山城地界，但之前未曾將陳前輩一同帶離。此次聽聞陳前輩安全歸來，特來邀請陳前輩前往府邸一敘。”韋洪源低聲道。
“原來是孫前輩。”
陳斐神情微動，接着臉上露出笑容，道：“還請告知孫前輩，心意我領了，但剛突破融道境，急需穩固境界，下次一定登門拜訪！”
韋洪源一怔，沒想到陳斐會拒絕，不過陳斐給出的理由又合情合理。
畢竟在那種情況下突破到融道境，如今自然要找個地方好好穩固一下。
韋洪源對陳斐恭敬的拱了一下手，接着轉身離開。
陳斐目光微微波動，接着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轉身離開城主府。
陳斐之前在帝尊面前，有提了一句孫光遠。
但也僅僅是提了一句，這樣的一句話並不能將孫光遠如何，最多讓帝尊心裡有底。
孫光遠那日在蒲山城，全程沒有對陳斐出手，也沒有人證物證，僅憑一個毫無特性的道標，什麼事情都說明不了。
孫光遠再怎麼說，也是融道境中期強者，這麼多年，對於人族的貢獻，可謂是有目共睹。
陳斐除了天資高外，其實對於人族的貢獻，遠遠不如孫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