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梟九臉上的情緒琢磨不透:“我只讓人準備了一間房。”
“這是你名下的酒店,再訂一間套房會很難?”她實在不想和這個男人單獨相處那麼久。
“今天客滿。”九爺也耍賴皮,也耍無恥。
艾薇爾臉色不善:“你能不能別這麼厚顏無恥?我的意思還不夠清楚麼?很抱歉,我實在沒法和你待一間房,我不想讓我的未婚夫誤會。”
一聽未婚夫三個字兒,權梟九立刻變臉了。
不管不顧地,忽然就捏住了她的手臂,另一隻手輕鬆推開了房門,不給她半點兒反抗的機會,將她一把拉了進來。
“一起睡。”
門關上的瞬間,她整個人都被壓在了門板上,一股男性清冽的氣息包裹了她。
“你幹嘛?”猝不及防,她驚了一下。
這男人無緣無故地又想做什麼?
發情?
權梟九沒說話,只眸光沉沉地盯着她瞧,看得她心尖一緊。
“權梟九,有話就直說。”兩隻手推動他,無奈男人銅牆鐵壁,她的力氣不跟不敵他絲毫半分,“說吧,別這麼一直杵着,我累。”
沉默半晌,男人終於開口問:“殺你的人是比斯國王室庶族?”
“搶位置的,想我父親下臺的,都有。”
艾薇爾說得狀似輕鬆,早已習慣這種刀槍入眼的日子。
心沉了沉,權梟九眸光陰沉得如同潑了一層濃濃的墨,“這幾年一直這麼過?”
雖然他早已從資料上看過,可是他卻偏偏想從她嘴裡說出這五年來她所有發生的事。
“嗯。”她只回應了一個字兒,聲音很輕很淡。
權梟九理了理她鬢間的髮絲,目光爍爍地捏緊了她的下巴,聲音卻柔軟:“薇薇,我要知道,那一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艾薇爾臉色驟冷,“你沒必要知道。”
她想轉開臉,無奈男人的力道太大,只能被迫迎視他那雙黑漆漆探究的眼眸。
“告訴我!”權梟九鬆了手,隻手勾住了女人軟膩的小腰兒,感覺到她隱忍的顫抖和抵抗,他整個人往她身上一抵,緊緊壓制住嬌軟的身體。
艾薇爾語氣尖銳起來:“我不會告訴你的。”
她那模樣兒,像極了五年前那副倒刺兒的小刺蝟。
權梟九皺眉看她,思忖着,然後撩了撩頭髮,語氣緩和下來,卻問:“餓不餓?”
“你說什麼?”
根本沒料到他的思維這麼跳躍,艾薇爾一時沒反應過來。
見她不理解,他摸了摸她的臉,“問你餓不餓。”
“不餓。”她搖頭。
“那去洗澡。”男人放開了她。
艾薇爾一時不明白他兩種截然相反的話題和行爲,眼神兒漸漸變得警惕。
“大白天的洗澡?”
“讓你去洗就去洗!”
男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她遲疑着進了浴室,心裡想着他的用意。
鎮定了神色,艾薇爾打開了蓬蓬頭。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權梟九微沉着眸色,習慣
性地從兜裡掏煙,點上了火兒,安靜地坐在那裡抽着煙。
淡淡的煙霧繚繞了整個客廳裡。
他的心裡卻越來越煩躁,越來越不安。
洗完澡,艾薇爾穿回了原來的衣服,有過上次的經歷,在這個時不時發情的男人面前還能穿浴袍?
她攏了攏衣服,走出浴室,聞到了一股煙味兒,忍不住輕皺了眉兒,“別老抽菸,對身體不好。”
權梟九側過臉,對上她那雙眼,“你擔心?”
動了動嘴兒,她最後什麼也沒說,忍住心底竄動的情緒。
“過來。”一副命令式的口氣。
艾薇爾當然不會這麼聽話地過去,繞過沙發,直接進了房間。
沙發上的男人倏地起身,幾步過去拽住了她的手,一腳踹上了房門。
“權梟九,你到底要幹什麼?”實在摸不透這男人的脾氣,一會兒陰一會兒陽。
權梟九將她抵在了門背上,然後抱住她,下巴摩挲着垂落在她肩膀上的頭髮絲兒,聲音暗暗啞啞的,難以琢磨。
“我只是想抱抱你。”
就這樣?
然而男人下一句讓她瞬間心凜了。
“冷斯夜也知道?”
繞來繞去,最後還是繞回了之前的那個問題上面。的確,剛纔男人只是給她一個洗澡時間的考慮而已。
艾薇爾手指幾乎痙攣了一下,“他也不會告訴你。”
權梟九眸色沉了,擡眼,面無表情地盯着她滿是驚惶的雙眼。
她很害怕?
很明顯,她很牴觸提起那一年的經歷。
“薇薇,爲什麼不告訴我?一切讓我解決。”
艾薇爾側眸,璀璨的燈光下,他黝黑的雙眸,冷峻的臉,像一堵厚實高大的牆,讓她壓迫感倍增。
“權梟九,你不需要知道,那和你沒關係。”
“放屁!”權梟九怒了,目光凜凜地盯視她,“說!別逼老子來硬的。”
艾薇爾抿直了嫣紅欲滴的柔脣兒,美眸裡惶惶不安,身體不由自主地有些小小顫抖。
“權梟九,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乖,說給我聽。”他剛毅的下巴摞到了她的肩窩上,聲音沉沉地響過她耳側,“薇薇,別怕,有我在。”
然而,艾薇爾依舊沉默,冰涼着臉色,不吐半個字兒。
權梟九心底漸漸地惱起來,一直知道這女人脾氣死倔,到底是什麼樣的事兒,不讓他知道?
陰鷙的視線裡,女人的臉色蒼白如紙,卻依舊死扛着默不作聲。
她越這樣,他就越控制不住地想知道,迫切地知道那一年的事兒。
“最後問你一遍,說不說?”
艾薇爾終於開口了,聲音幾分艱澀:“你這樣,讓我很爲難,這是比斯國機密,不能讓外人知道。”
外人?
男人高大的身體,僵住了。
好一會兒,那兩隻撐在牆壁上的大手一點點攥成拳頭,捏緊的力度大得讓她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冷冽的雙眸很黯淡,權梟九沉默地看着她,喉嚨上下一陣
滑動,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我是你男人!”
“那是曾經。”艾薇爾臉色僵了僵,語氣凝結成了冰聲兒,“我現在的男人是比斯國的亞瑟公爵冷斯夜。”
微微一眯眼,他心裡窒了又窒。
瞧着她冰冷得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兒,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心卻窒息到快崩潰。
閉了閉眼,良久,他的情緒趨於平靜。
既然她不想說,那他就逼她就範,逼她失神,逼她心理防線失守,只有逼急了她,她纔會向他說出實話。
“不說可以,但是……”
但是什麼?
沒有但是什麼了。
權梟九準確無誤地咬住了她的嘴巴,霸道,強勢,肆虐一般,帶着十足十的力道啃咬着。
艾薇爾嘴上吃痛,憤怒了,積壓了幾天的情緒蓬勃而發,憤怒至極。
用力地掙扎着,推搡着,就連她狠狠地咬破了他的嘴,男人都像絲毫不覺痛一般,惡狠狠地蹂躪她的脣。
一個天旋地轉,還沒反應過來,她整個人被扔到了大牀上,男人高大的身軀直接壓上。
“畜生……唔……”剛要罵人,她粉色的脣兒緊接着又被霸道地堵上了。
“告訴我!”他急急喘息着,放了她嫣紅到微腫的脣兒。
“禽獸!”艾薇爾死死捏住他的衣領,恨恨地罵。
“你不說,老子還有更禽獸的。”
緊壓住她的身體,權梟九的目光逼視她,伸手忽然就掀起了她的裙襬來!
“啊!權梟九,你混蛋!”急了,她真的急了,又急又怒又恨又無力!
“不說我更混蛋!”不給她半點喘息的機會,男人身體糾纏着她,一伸手扯了自己的腰上的皮帶。
在他的強勢下,艾薇爾身不由己地驚喘了一聲,急切地掙扎着,憤怒的目光,漸漸染上了楚楚水霧。
“說不說?”權梟九捏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兒。
急促地喘息着,看着近在咫尺男人撒旦惡魔般的俊臉,她的心臟狂跳着,恐懼着,顫抖着,就在他想要破門而入的激烈張狂裡,她顫着聲音低吟:“好,我說,你先放開我。”
大手撫上她的臉,權梟九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這丫頭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滿肚子小伎倆。
他沒有停下動作,反而更加狂肆霸道地進一步,非把她逼到臨界點不可,這樣她纔會乖乖地說實話。
“現在就說!”
重重地喘息着,艾薇爾和自己的思想作最後的抗爭,和男人做最後的抗爭,身體顫抖了,顫抖到無法抑制。
終於,在他越來越冷冽的視線裡,她閉上了眼睛,哽着聲音說:“我在精神療養院待了整整一年,我瘋了一年,你滿意了?”
權梟九心裡一涼,目光滿是震駭:“你說什麼?”
“爲什麼要逼我?權梟九,你爲什麼要逼我?我通通告訴你,因爲我接受不了你選擇李赫蘭,拋棄我和孩子,我精神狀況出問題了,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活着,所以被關進了精神療養院,你懂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