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市。
小丁駕駛着直升機在低空中掠過。
飛行的速度不快,低空飛行。
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尋找了,在這條他們從大樟樹基地到石油城的飛行路線。
嗡嗡嗡——
小丁緊皺着眉頭,一邊駕駛着直升機,一邊觀察着前方和四周的情況。
坐在直升機副駕駛的李航,瞪大了眼睛看着地面,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小丁,你把直升機再降低一些。”李航看着前方的建築,對着小丁說道。
小丁面帶艱難,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現在已經是低空飛行了,再降低可能很容易撞擊到城市中的建築.”
李航嘆了口氣,沒有強求讓小丁繼續降低高度。
畢竟一百多米的高度,已經很低了。
可是,從大樟樹基地出來,此時再返回大樟樹基地,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大哥他們的蹤跡。
隨着時間的流逝,李宇消失的時間越長,就讓李航越發感到不妙。
小丁用餘光看了一眼副駕駛的李航,提出一個想法:
“我們要不要再換個地方找找?”
李航翻開了手中的地圖,點頭道:“行。”
得到李航的認可後,小丁毫不猶豫調整方向,往右邊飛。
與此同時。
三叔帶着老易他們從北境聯邦中返回到石油城後。
馬不停蹄,火速加滿燃油就往大樟樹基地的方向飛去。
針對李宇失蹤。
三叔其實有一些猜測。
一個則是直升機在飛行途中,遭遇了地面的不知名的倖存者攻擊,然後直升機墜落。
另外則是直升機遇到了故障,迫降。
但不管是哪個猜測,要找到李宇他們的難度都很大。
此時已經動用了大樟樹基地和石油城絕大部分的直升機搜尋,可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唉.
鄂省。
幕山。
茂密的原始森林中。
咔嚓咔嚓——
一行人踩着被砍倒在地上的雜草灌木,朝着西北方向走。
從早上七點半,一直走到了中午十二點,然後休息了十分鐘。
然後繼續暴走三個小時,持續七個小時行走。
還是沒有走出這原始森林。
於偉雖然是肩胛骨受傷,走路主要靠腿,但是有些時候上山下山,還是要用到手臂。
他一直咬牙堅持,生怕自己會拖累隊伍的行程。
汗如雨下。
大炮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防爆頭盔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摘下來了。
整個人彷彿從水中浸泡過了一樣。
大口喘着粗氣說道:“我說,王動,咱們啥時候才能夠走出這原始森林啊?可把你炮爺給累死了。”
王動也喘着粗氣,他也累的不輕。
自從上午吃了那個天牛幼蟲,然後喝了口水,休息了十分鐘後,今天就沒有休息過。
李宇沒有下令讓大家休息,所有人都不敢停下腳步。
最關鍵的是受傷了的於偉,跟在路上都一聲不吭。
他們這些其他人就更不想說自己累了,這顯得自己很差勁。
王動就更是了,他想着自己是能夠吃苦,特別能抗的人。
但他今天見識到了這幫人都特麼不簡單。
特別是當他知道李宇揹着的兩個揹包,重達八十斤之後,就更加佩服了。
負重八十斤,暴走森林七個小時。
體力得有多強啊.
王動手扶着一棵樹,然後對着大炮回答道:
“走了三分之二了,如果我們趕一趕,可能可以走出森林,那邊有一個縣城。”
說着,他又看向李宇說道:
“李大哥,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估計走出森林也都天黑了。”
“要不,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天繼續出發?”
在剛纔路上的時候,他們交流中王動知道了李宇的名字,於是稱呼李宇爲李大哥。
李宇皺了皺眉頭。
他低頭看了一眼多功能手錶,顯示時間下午三點零九分。
距離太陽落山只有不到三個小時了。
他剛剛在路上的時候,就在想自己失蹤之後,基地會發生什麼,他很擔心。
所以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去到石油城。
三個小時
他看了一眼疲憊的衆人,對着王動說道:“我想想。”
然後又對着衆人說道:“原地休息十分鐘。”
話音剛落。
大炮拿着刀朝着周圍兩邊砍了兩下,直接癱倒在地上。
這一路可把他給累壞了。
後面的揹包都沒有脫下來,他就直接躺在了髒亂的地面上。
不到三秒鐘,大炮就打起了呼嚕。
其他的楊天隆、於偉、丁山、李鐵等人都坐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呼吸。
王動剛剛也累的不行,此時終於可以休息了,也一起坐在了地上。
李宇把身上的揹包放了下來。
抽出地圖,仔細查看了一下山脈走向。
指着地圖中的一個地方,拿到王動面前問道:
“我們是不是在這裡?”
王動仔細看去,撓了撓頭說道:“應該是這裡,但我不敢保證。”
李宇一開始就對直升機降落的地方,有了個大概的判斷。
此時對比地圖,結合着一路走過來的地形,他其實能夠看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衡量了一下行走的路程,李宇開口道:
“其實如果從我們出發的地方來算,已經走了不止三分之二的路程,你看從這裡到這裡”
“我們應該走了差不多百分之七十的路,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王動聽到李宇這麼說,瞬間就明白李宇並不想在森林中過夜。
於是開口道:“李大哥,我主要是擔心大家可能撐不住,其他沒啥問題。”
此言一出。
楊天隆呵呵一笑道:“開玩笑,我們怎麼可能撐不住,小孩,你太低估我們了。”
旁邊的李鐵和李鋼也有些不太服氣。
這是被人看扁了?
紛紛表示道,還能夠繼續堅持。
李宇皺着眉頭說道:
“夜晚,森林這邊太過於危險,如果再遇到數量更多的喪屍猴羣,乃至於其他各種各樣的喪屍動物,在這茂密的森林中,我們很難扛得住。”
他看了一眼於偉的肩胛骨,還有劉安渲身上包紮的那些小傷口。
在森林中,這些動物本就嗅覺比人類要更加靈敏,變成喪屍動物之後,更是如此。
身上有了傷口,在森林中就相當於在黑夜中開了一盞燈,異常顯眼,會吸引大量的喪屍和喪屍動物過來。
如果是李宇一個人,那他根本不擔心。
甚至連夜趕路他都不怕。
但是,他要考慮到其他人。
昨天晚上,要不是李鐵他們躲進直升機裡面,搞不好隊伍中都會有人傷亡。
縱然是可以像王動那樣,躲藏在淤泥之中。
可是
他們的人受傷了啊,躲藏起來也無法掩蓋血腥氣。
而且他們不是一個人,八九個人躲藏在一起,更加容易被喪屍動物發現。
所以,他們今天必須要走出森林。
不然,李宇保不準隊伍中可能會有人死在今天晚上。
李宇看了一眼手錶,在他們談話的過程中,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還剩下五分鐘。
李宇從揹包中拿起了水壺,囫圇灌了兩口水。
然後對着衆人說道:
“再過五分鐘,我們就出發,今天必須要走出森林!大家再堅持一下。”
聽到李宇下達的這個命令後,於偉凝重地點了點頭。
他雙腿已經有些顫抖了,只能夠用沒有受傷的手用力地揉捏一下。
在他受傷的時候,李宇都沒有想過放棄他。
那麼,他也不能因爲自己拖累大家。
就算是死,也要跟上。
他咬着牙,眼神異常堅定。
五分鐘一晃而過。
“大炮,起來出發了!”
李宇走到大炮旁邊,用腳踹了他一腳。
大炮打了個激靈,迅速爬了起來。
擦了擦嘴角流下來的口水。
剛剛他睡得太死了,甚至夢都沒有做。
那十分鐘休息,彷彿過了好幾個小時一般。
睡了十分鐘,讓他身體恢復到一個較好的狀態。
“走!”
李宇背起兩個書包和自動步槍,對着衆人說道。
王動深吸一口氣,急行軍朝着西北方向走去。
這一次,他們的速度要比剛纔還要更快。
李宇讓李鐵李鋼兩人跟在最後面,照顧劉安渲和於偉兩人。
自己則和王動一起開路。
森林中,雜草灌木極多。
走在最前面的人總是要劈砍出一條可以走過去的道路,所以要比後面的人更累一些。
剛纔的路上,一直是王動和大炮、李鐵楊天隆幾個輪流開路。
現在爲了提升速度,李宇乾脆自己衝在最前面。
雖然昨天晚上沒有睡覺,但是他感覺自己體力還可以,即便急行軍了七個小時,但是這僅僅讓他有一點點疲憊的感覺。
相比較於大炮他們,李宇的狀態算是隊伍中最好的。
這也是讓於偉等人對李宇敬佩的一點。
昨晚其他人都休息到了,而且李宇還帶着雙倍的負重,現在卻看起來比所有人都有要更加輕鬆。
這種體力,讓他們自嘆不如。
唰唰!
李宇走在最前面,路上的荊棘扣到了李宇的揹包上。
他一刀將這些荊棘砍斷,繼續朝着前走。
翻越高山的時候,李宇走在上面,伸出手拉後面的於偉等人。
時間緩緩流逝。
衆人沒有再說話。
只有喘息聲。
大家都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腳下,以最快的速度在森林中急走。
他們累到不想說話,一邊走路一邊說話是極爲耗費體力的。
一路無言。
很快兩個小時過去。
森林中的光線黯淡了許多。
晚霞從樹葉的縫隙中穿透下來。
“呼!李大哥,在翻過這座山,前面就是一個小縣城了。”王動大汗淋漓,喘着粗氣對着前面的李宇說道。
原本是王動和李宇一起開路的,結果後面李宇看到王動體力有些不夠,於是後面一個多小時一直都是李宇開路。
李宇的額頭也滿是汗水,但是他看起來狀態還是不錯。
李宇一刀砍下一根堵住了他們去路的樹藤,一邊走着一邊點頭道:“嗯,估計很快就會天黑了。”
然後又朝着後面的衆人喊道:
“大家加把勁,翻過這座山就到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朝着山頂衝鋒。
楊天隆看到李宇還能夠跑起來,忍不住小聲罵道:
“草!”
大炮的雙腿有些顫抖了,感覺雙腿跟灌了鉛一樣,壓根擡不起來。
但是他看到走在前面王動沒有停下,他就憋着一股氣,繼續往前衝。
於偉由於沒有負重,倒也能夠跟得上。
不過他的狀態比大炮好不了哪裡去。
王動看到李宇還有餘力加快速度衝在最前面。
嚥了咽一口乾巴巴的唾沫。
眼神中滿是駭然。
“炮哥,李大哥,他,他,一直都是這麼牛的嗎?”
王動斷斷續續,喘着粗氣問道。
大炮無力地點頭道: “呵呵,你說呢。”
大炮他們畢竟負重了四十斤東西,比王動只帶着一個小包裹要更加耗費體力。
王動感覺喉嚨要冒煙了。
於是對着大炮說道:“炮哥,給我口水喝。”
大炮笑了笑,將水遞了過去。
腳步不斷。
但就是跟不上李宇。
李宇疾跑了兩分鐘,看到十幾米外王動他們還在後面。
於是開口道:
“快點啊,兄弟們。”
“你們行不行啊?”
“搞快點!”
大炮臉色漲紅,行不行這三個字,宋敏也曾問過他。
媽的!
大炮一狠心,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咬着牙加快速度。
王動也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但是看到其他人都在咬牙堅持,他也只能夠跟上去。
大炮他們畢竟伙食良好,相比較於一日一餐都保證不了的王東而言,他們的體力要好很多。
跟在後面的於偉突然腿一軟,打了個趔趄。
受傷的手撐了一下地面。
痛!
鑽心的痛。
旁邊的劉安渲停下腳步,將他攙扶起來。
“偉哥,你沒事吧?”
“沒事。”
於偉咬着牙,站了起來。
擺了擺手說道:“走,繼續走。”
他也想要躺下休息,可是他知道只要他一躺下估計再要站起來就難了。
隊伍中衆人都在用意志力在堅持着,一直走,一直走。
彷彿變成了一個行走的機器。
李宇走走停停,在前面等待了好幾次。
每一次李宇停下來的時候,就會出言給他們打雞血,讓他們保持憤怒的情緒。
李宇有些時候還會罵他們,罵他們垃圾。
連帶着王動也一起被罵了。
大炮等人很想反駁,可是他們反駁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因爲李宇作爲城主,都能夠做到這樣,可他們卻不能做到。
這不就是垃圾嗎?
沒有人想成爲第一個說堅持不下去的人。
所有每個人都在用力地堅持着。
大炮此時有種當年剛剛加入新兵營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酸爽了。
終於,在二十分鐘之後他們來到了山頂。
李宇站在山頂,看着後面的太陽,已經落在了山下。
但還有一些餘暉照耀在天空。
太陽下山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越到了後面,天黑的越快。
李宇心中着急,他知道可能最多再過十幾分鍾,天就徹底黑了。
可能還會更快。
於是對着身後的衆人說道:
“天快黑了,大家加把勁!衝下去!”
說完,他便朝着山下衝去。
大炮看着山下遠處的那個小縣城,心中激動。
終於快要到了。
這是最後衝刺的時候了。
於是二話不說,咬着牙第一個跟在李宇後面。
緊接着是楊天隆,於偉,劉安渲。
王動已經到了身體的臨界點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累。
可是此時他看到一個個衝鋒下山的人,在夕陽餘暉中,他莫名地感覺到某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這種東西讓他從心底中涌起了一股力量。
“他們真的挺強的。”
心中暗道。
隨後,跟在李鋼後面朝着山下衝去。
看見了小縣城,就看見了希望。
他們鼓足了力量,朝着山下衝去。
荊棘劃破了他們的臉,他們毫不在乎。
腿痠發軟,他們用力擰大腿,用疼痛讓痠軟的腿保持奔跑。
看着最前面的那個身影,衆人感覺到特別的暢快。
彷彿拼盡了全力,全力以赴之後的那種通透感。
末世前,很多人都有一種感覺:
感覺自己這輩子,彷彿從來沒有用出最大的力量去衝,去拼,去努力。
感覺自己還有很多的潛力沒有被髮揮出來。
有些時候,看似努力,但就是畏首畏尾,感覺老是差那麼一點,就是因爲差這一點,最後失敗了,也心中有一口氣。
讓自己覺得,要是我全力以赴,肯定能夠做到!肯定不必人差!
或許是因爲害怕失敗,害怕用盡了全力還是失敗,如潮水般襲來的那種不如人的恐懼感,讓他們不敢拼命。
又或許又只是因爲單純的懶惰。
每個人想的都不一樣,每個人的生活態度也不一樣。
有些人只是想要平凡地過一生,這沒什麼不對。
但大多數的人,都不甘於平凡。
可是不甘於平凡,但身體不夠努力,最後陷入了內耗之中。
人的潛力是有限,久了不用,伴隨着時間的推移,潛力是會消散的。
也就是說,那種讓你感覺到要是拼命就能夠成功的感覺,如果真的全力以赴,往往會有很大機率成功。
但一直拖着,拖着,拖到了後面,這個機率會降低。
在人生的某一個階段,對生命負責的態度就是玩命。
你對自己殘酷一點,世界就會對你好一點。你對自己好一點,世界就會對你殘酷一點。
末世,也是如此。
這一天。
大炮負重四十斤,急行軍十個小時,在原始森林中。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真的將他們的逼到了極端。
李宇的嘲諷,李宇的謾罵,給了他們動力。
李宇在奔跑下山的時候,看到後面嗷嗷叫,一臉激動興奮的大炮等人,臉上涌上了一絲笑容。
這種感覺,他很喜歡。
因爲讓他很充實。
末世中,不就是要這樣全力以赴,一直往前衝嗎?
幹就完了!
十分鐘後。
在灰濛濛的天色中,他們衝下了原始森林,跑到了縣城郊外荒廢的農田之中。
五分鐘後。
他們找到了一棟看起來比較堅固的四層民宅,躲避進去。
當劉安渲最後一個進入了這棟民宅之後,外面的天色,徹底黑了下來。
“哈哈哈。”
“嘿嘿嘿。”
民宅內,大炮他們癱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地笑着。
笑聲低沉。
他們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終於跑進來了。
真的做到了。
他們真的做到了。
王動坐在地上,沒有燈光,他看不到其他人的臉色,但是他感覺到這一支小隊,莫名地吸引他。
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有些時候跟着其他人一起走,總是覺得拖累,或者麻煩。
但是這一次,他卻感覺到團隊的力量。
互相鼓勵,互相幫扶,給於對方力量。
真好。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羨慕。
咚!
李宇將揹包丟在了地上,將夜視儀戴上了頭。
對着衆人說道:“鋼子,鐵子,你們待會休息好了,上樓檢查下。”
“我去把下面的院子大門關上。”
“好。”
李鋼和李鐵兩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說着同步把夜視儀戴了起來。
末世的夜晚,儘量不點燈。
如果是他們正常狀態燒火點燈,可以做。
但現在他們這些人,除了李宇,衆人都累成這個逼樣了,體力不支,戰鬥力下降很多。
所以不開燈,是最爲穩妥的選擇。
不開燈
不僅僅是爲了防備喪屍,更是爲了防範其他倖存者人類。
王動把髒兮兮的外套脫了下來。
上面滿是汗水。
外套脫下之後,他又把裡面的兩件衣服脫下來。
用刺刀挑起,找了個地方懸掛。
夜晚的風很大。
讓他打了個寒噤。
他必須要讓衣服儘快乾燥。
不然穿着溼漉漉的衣服,一晚上過去很容易感冒生病。
大炮帶着夜視儀,看到王動抱着身體,縮在牆角之後。
心中有些不忍。
於是對着王動說道:“小子,你過來。”
王動接着外面的月光,朦朧地朝着大炮那邊走去。
他聽出了大炮的聲音。
一路上,就大炮和他互動最多。
大炮在路上的時候分了一些壓縮餅乾和水給王動吃。
王動也來之不拒,紛紛接受。
“炮哥,啥事?”王動走過來後,對着大炮問道。
大炮從揹包中搜尋了一番,找出來一個多餘的夜視儀。
然後又找出來一套速乾衣,他們這些作戰人員裡面穿的作戰服都是速幹排汗效果極好的。
“速乾衣送你了,夜視儀借給你,這個夜視儀要還的啊。”大炮將手中的兩樣物品遞給了王動。
王動好奇地接了過來,說道:“謝謝。”
帶上夜視儀,讓他震驚不已。
還有這種玩意。
要是有了這種玩意,他
連連驚歎。
大炮看到他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突然想起了白天看到王動刀上刻着的一道道劃痕。
密密麻麻的。
路上他一直沒問,現在感覺時機差不多成熟了。
於是開口問道:“小子,你那刀柄上刻着一條條痕,是啥意思?”
王動聞言,突然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才說道:
“每殺一頭喪屍,我就會刻下一道痕。”
“這些都是我殺過了喪屍刻下的。”
大炮今天白天看到他刀柄上刻的痕跡,密密麻麻都快刻滿了,起碼百隻是有的。
有些疑惑地問道:“爲啥?”
王動抿了抿嘴,拿着東西站了起來說道:“沒什麼。”
大炮看到他這樣說,就知道王動可能不想說出來。
既然他不想說,大炮自然沒有逼迫他的道理。
只是揉捏着小腿,看着外面靜謐的月光。
希望今晚,可以睡個安穩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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