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
外城圍牆大門口。
凌風冷冷地看了凃文坦一眼。
還北境聯邦,當初他跟着部長來到北境這邊駐軍,北境的那幫人都不敢這樣和他說話。
何況你一個區區的北境下面的勢力。
懶得搭理你。
凃文坦看到凌風絲毫不爲所動,心中的那股邪火頓時起來了。
打定主意待會見到了袁總督之後,一定要給這個人穿小鞋。
於是他語氣冰冷地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敢不敢說出來!”
“凌風。”凌風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好好好,區區一個看門的傢伙也敢騎到我的頭上來了,待會等我見到了袁總督,有你好果子吃!”凃文坦指着凌風的鼻子罵道。
就在這個時候。
老謝走了過來。
凌風趕緊走過去,在老謝耳邊低聲彙報了一下情況。
老謝皺了皺眉頭,看着凃文坦說道:
“進入北境城內,必須要經過檢查,這是規定,你們必須要執行!”
凃文坦看到老謝之後,本以爲老謝會爲他做主,結果老謝當頭給了他一棒。
但是他也不是莽夫,分不清楚大小王的那種人。
這個老謝一看就是個比較有權力的人,於是他臉上堆滿笑意說道:
“這位領導,您怎麼稱呼?之前外城的警衛長尹錫呢?我和他都是兄弟。”
老謝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死了!”
“啊?死了,怎麼回事?”凃文坦驚訝地問道。
老謝看着他說道:
“你到底要不要見我們城主?要見的話就趕緊接受檢查,將武器上交。”
“城主?”凃文坦皺了皺眉頭。
心中感覺有些不妙,難道北境的袁總督下臺了?
還是說換了個稱呼?
可是仔細想想,似乎都沒有太的關係。
自己這次過來是求援的,哪怕袁總督下臺,上了個新的領導,只要能夠讓他們幫自己,他並不太在乎北境的領導者是誰。
只是,如果上了新的領導者,會不會對他們收取更多的保護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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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凃文坦最爲擔憂的地方。
對面的老謝看到凃文坦遲遲沒有動作,於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你還進來?要不要見我們城主了?”
“如果你不想進來,那就趕緊滾蛋。”
凃文坦咬了咬牙,硬着頭皮說道:
“見。”
然後他對着後面的手下揮了揮手:
“都從車上下來,接受檢查!”
他沒有辦法。
畢竟現在需要北境的幫助,不然就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隔壁那個勢力給消滅。
他必須要求到北境的人幫他打退敵人。
後面的手下聽到凃文坦的話之後,紛紛從車上下來。
凃文坦看着手下把武器交上去,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們的武器,待會出去的時候會還給我們吧?”
老謝看着他們交上來的武器,主要都是自制的弓弩和刀具,槍械只有六七把,其中三把還是那種末世前,民間沒有私藏起來上交的鳥銃之類的。
看着他們那緊張的樣子,生怕自己會吞了他們武器一樣。
於是老謝不耐煩地說道:
“放心,會還給你們,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凃文坦心中鬆了口氣,滿臉討好的笑容。
凌風看到凃文坦一副前倨後恭的樣子,對待自己和對待老謝完全兩幅模樣。
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許憤懣,這是看不起誰呢。
隨後。
當凃文坦等人被檢查完畢之後,老謝微微點頭道:
“跟我進來吧。”
凃文坦帶着手下趕緊跟了上去。
進入外城之後,凃文坦看到這邊似乎經歷了巨大的動盪,其中最爲明顯一點就是人口。
一路走來,只看到十幾個人。
而且窩棚區那邊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小步快走,跟在老謝身後問道:
“這位領導,我應該怎麼稱呼您呀?”
老謝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姓謝。”
凃文坦順杆往上爬,繼續說道:
“謝哥,咱們這北境怎麼好像人少了很多啊”
由於不清楚老謝的職位,所以便稱呼他爲謝哥。
老謝旁邊的劉有光和鐵頭兩人,緊握着手中的槍,滿臉警惕地看着凃文坦等人。
老謝聽到凃文坦這個問題之後,不但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詢問道:
“你們是在廊市哪裡?”
凃文坦看到老謝沒有回答自己的話,感覺有些奇怪。
剛剛進入北境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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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到外城中的情況,加上老謝沒有回答自己問題,反而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心中的奇怪更加明顯。
北境治下的這些附屬成員,他們怎麼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於是留了個心眼,含糊地說道:
“之前那個柳偉隊長去過的呀,就在廊市郊區那一塊。”
老謝聽到他有些含糊,於是也懶得追問。
北境雖然已經拿下來了,可是前幾天李宇和他們開了一個會議。
針對北境的定位,就是作爲一個農業生產基地、北部的一個駐點這麼簡單。
而今天這個凃文坦跑上來,據他所說是以前北境的附屬成員,這次過來是尋求武力支援。
他以前也曾聽說過,北境收了附近很多個小勢力,當初也曾派人想要收服石油城。
可是,他不清楚城主會不會想要這些小勢力的歸附。
畢竟,
雖然可以從這些小勢力當中獲得一些保護費,但同樣也要給他們提供一定的庇護,這些都是麻煩,城主不一定會想要這麼做。
很快。
他們來到了內城大門口。
再次接受了鍾楚楚、沈小小等人的搜查。
進入到內城,凃文坦右邊停放着一排密密麻麻的車輛,車輛上面都裝滿了各種物資,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
來到城主府樓下。
門口的守衛示意只能夠上去兩個人。
凃文坦於是只好叫上一個比較信任的手下跟上。
幾分鐘後,他們來到了四樓辦公室。
篤篤——
老謝敲了敲門。
“進!”
李宇坐在中央的沙發上抽着煙,看着門口的位置。
在他旁邊,三叔也翹着二郎腿好奇地看着門,在三叔旁邊坐着的則是吳建國。
李鐵和大炮幾人則是坐在後面的凳子上,在桌面上放着一張北境縮略地圖,看到有人敲門,於是李鐵趕緊把地圖收了起來。
門被推開。
老謝走進來後,微微躬身,恭敬地對着李宇和三叔說道:
“城主,部長,我把他們帶過來了。”
李宇擺了擺手,但目光看向他的後面。
只見一個身材不高,但體格頗爲健壯的男人一臉疑惑地打量着自己,在他旁邊跟着一個年輕小夥。
李宇沒有站起來,只是指着旁邊的座位說道:
“坐。”
凃文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辦公室,只是以前坐在這裡的是袁總督。
可現在,坐在這裡的卻是個陌生俊朗的年輕人,難不成這個是袁植的兒子,看起來長的也不想啊。
當他看到吳建國之後心中微定,一路上他都沒有遇到熟人。
這個吳建國,他倒是來北境的時候見過。
帶着心中滿滿的疑惑,他趕緊走了過去,站着說道:
“沒事沒事,我站着就行,不知城主您怎麼稱呼?”
李宇挑了挑眉毛,淡淡地說道:
“我姓李,坐下聊。”
然後又朝着後面的大炮招呼道:
“大炮,給這兩位倒杯茶。”
凃文坦看到李宇再次讓他坐下,他不敢再站着。
第一次可能是客氣,自己可以要站着表明尊卑有序,示弱。
可是第二次再讓你坐,那就是命令了。
自己要是不識相,那隻可能會得罪,想要討好不成,反而適得其反。
但他坐下來之後,屁股只敢挨着沙發一點點,身體緊緊地繃直。
李宇和旁邊的三叔對視了一眼。
剛剛在這個凃文坦過來的路上,李宇已經和三叔先討論了一下。
北境附屬的那些勢力,三叔和李宇都不太清楚有哪些,不過吳建國在北境中待的時間比較長。
他倒是瞭解一些。
也從吳建國這邊瞭解到了北境附屬勢力的情況。
環繞着北境聯邦,最遠的一個附屬勢力距離這邊有五百公里。
最近的只有五十公里,其中這些勢力,有大有小。
一共有二十六個。
這些勢力每個季度都會主動運輸保護費送到北境聯邦。
李宇他們打上北境聯邦之前,正好這些勢力給北境前幾日交了保護費。
所以目前而言,可能大部分的勢力都不知道北境已經換了主人。
這個凃文坦,吳建國印象不太深,只是知道是個小型勢力。
依託於廊市郊區的一個天然溶洞,建立起來了一個百來號人的小勢力。
這個天然溶洞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坡。
類似於一個碗,溶洞四周陡峭呈現八九十度,怪石嶙峋。
但在中央有一塊空地,這塊空地上方沒有遮擋,能夠照的到太陽。
不過面積不大,只有十幾畝左右。
溶洞前後都有入口,易守難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正因爲如此,他們才憑藉着極爲弱小的火力,抵抗住了喪屍潮。
可是由於他們勢力實在是弱小。受到了周圍其他勢力的襲擾。
最終投奔在北境之下,才得以活下來。
對於這些勢力,李宇原本是想要不再搭理,因爲他懶得麻煩。
而且一旦這些勢力惹了事情,或者彼此之間鬧了矛盾,他們還要過去調節斡旋。
只是爲了那些保護費,花費大量的精力不值得。
但是,當吳建國說出了這些勢力每個季度上交給北境的保護費的分量之後,李宇改變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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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叔也提到了袁植既然逃跑了,逃亡的地方就很有可能就在這些勢力當中。
要是不把這些勢力收攏下來,
一旦袁植說服這二十幾個勢力,一起打回來,那也是個威脅。
此外,三叔也提到兩個讓李宇必須要這麼做的理由。
一個是能夠通過這些勢力,讓他們尋找袁植的下落。
另外一個則是通過這些勢力,擴大他們在北方的影響力,甚至將一些人引到石油城那邊,幫忙建造交易集市。
所以,在三叔和吳建國的勸說下,李宇打算先和這個凃文坦聊聊,藉着這個機會,通過凃文坦,告訴其他的二十五個勢力,讓他們自己主動過來拜見。
誰要是不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而且不來的人,那就很有可能袁植在那個勢力。
李宇收回目光,淡然地看向凃文坦說道:
“我做事向來講究效率。”
“你說你們遇到問題了,你們隔壁的勢力在找你們麻煩,那個勢力叫什麼名字?多少人?實力如何?”
凃文坦看到李宇看門見山,於是也拋下了心中的疑惑。
北境中的掌舵人他纔不管是誰呢,只要能夠幫他就行。
於是趕緊說道:
“那個勢力也是咱們北境的附屬勢力,實力很強。
在固縣,距離我們很近。
名字叫做破曉團。大概三百人左右,他們運氣好清繳了一個縣級警局,大概有幾十把槍。
他們公然違背咱們北境聯邦的規則,像其他附屬成員展開攻擊,這是在打咱們北境的臉啊。”
李宇聞言,看着凃文坦有些好笑。
只是擁有幾十把槍就叫做實力很強嗎?
不過倒也能夠理解,畢竟在末世中有一把槍就已經很難得了。
很多時候,槍只是起威懾作用。
沒子彈,槍和一把燒火棍沒多大區別。
凃文坦看到李宇沒說話,於是繼續說道:
“李城主,我不知道北境這邊發生了什麼變動,但是我們還是堅決擁護北境,只要北境存在,我們每個季度的保護費一定會交。”
李宇看着這個凃文坦,感覺他有些意思。
凃文坦的意思很清楚。
就是告訴李宇,他不效忠於某一個人,但是他效忠於北境。
只要誰掌控北境,他就把保護費交給誰,就聽誰的。
這個人,很懂事啊。
李宇心中暗道。
起碼,不是袁植的死忠。
倒是那個凃文坦所說的破曉團,肯定有問題。
於是對着凃文坦問道:
“之前這個破曉團,有攻打過你們嗎啊?”
“沒有,這陣子不知道咋回事,就突然違背了之前的條例。”凃文坦趕緊說道。
李宇微微點頭道:“嗯,行,我知道了。”
“這樣吧,你過去給那個破曉團帶句話,讓他們領導者來北境。”
凃文坦有些憤怒地說道:
“我和那個佟如桂說過,我說他違背了北境制定的條約,一定會受到北境懲罰的,可是他卻說:現在北境都沒了,還能管到他頭上。”
“我不相信,所以我才親自跑過來求援。”
聽到凃文坦這麼說,李宇眯了眯眼睛。
前段時間,他聽說外城圍牆之外,有一些倖存者窺探,後來跑到了山林中。 當時窺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破曉團的人。
但李宇沒有立刻決定要幫這個凃文坦,畢竟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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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更重要的是。
出兵一次,消耗的子彈和燃油,都是物資啊。
首先要搞清楚這兩幫人,到底因爲什麼起了衝突。
於是他思索了一番後說道:
“我知道了,這樣吧,待會我派人,你帶我的人過去看下情況。”
凃文坦聽到李宇願意派人過去,頓時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
滿臉感激地說道:
“謝謝李城主,您救了我們所有人啊.”
李宇臉色不變,示意讓他坐下來。
然後對着後面的李鐵和大炮兩人說道:
“鐵子,大炮你們帶些人坐直升機和他們跑一趟。”
李鐵聞言,站了起來說道:“是。”
從固縣、廊市到北境不過百公里,直升機很快就能到。
很快。
李鐵等人便已經準備好了直升機,帶着凃文坦兩人上了直升機。
至於凃文坦帶來的其他人,只能夠怎麼來,就怎麼回去。
直升機飛行極快。
二十分鐘後。
他們便到了廊市郊區的溶洞附近。
“李鐵隊長,直升機可以直接停靠在溶洞裡面,對,就是朝着那邊飛.”凃文坦在直升機中看到下面的溶洞之後,趕緊說道。
李鐵沒有搭理他,但還是緩緩朝着那邊飛行。
果然。
在前方看到了一個溶洞。
中央有一塊大約六七畝的平地,這些平地都被溶洞所包圍。
這個地方倒是真的適合末世生存,溶洞下的懸崖,塑造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地形。
頗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感覺。
然而,在這些溶洞周圍,聚集着數十輛車,一前一後將溶洞的出入口給堵住了。
“李鐵隊長,您看那就是破曉團的人,他們今天又開始圍困我們了,他們幾乎白天都會來,晚上回去。”
“嗯。”李鐵沒有太多表情。
隨後。
觀察了一陣子之後。
“大炮,你們在上面暫時別降落,我先下去看看。”受到李宇的影響,李鐵做事頗爲謹慎。
他也擔心這個凃文坦會撒謊。
飛行到溶洞上空,平地中種植了許多的莊稼,在溶洞內壁的位置,有一些自建房屋。
此時從房屋中出來了很多人。
這些人有些拿着棍棒,有些拿着鳥銃,緊緊盯着直升機。
看到這些人的裝備之後,李鐵稍微放心。
他們應該無法對自己這些人造成太大的威脅。
於是把直升機緩緩降落下來。
直升機剛剛降落。
下面的這些人便圍了上來,滿臉警惕的模樣。
嘩啦啦——
當這幫人看到從直升機走出來的凃文坦之後,興奮地喊道:
“是老大。”
“老大,您終於回來了!那幫破曉團的人又把入口堵住了!”
凃文坦臉上帶着笑容,滿臉驕傲,這還是他第一次坐北境的直升機。
更重要的是,他帶回了救兵。
李鐵讓直升機中的東風和魁子留在裡面。
然後和其他的幾個戰鬥人員走了下去。
凃文坦朝着手下介紹道:
“這是我從北境請來的特派員,這一次我們有救了。”
李鐵皺了皺眉頭說道:
“廢話少說,待我去見破曉團的人。”
凃文坦收斂臉上的激動,開口道:
“好,我這就帶您過去。”
然後撥開人羣,帶着李鐵等人朝着溶洞入口的位置走去。
在過去的路上,李鐵用對講機聯繫了空中的大炮,讓他在空中看情況支援。
來到溶洞入口。
入口位置有十幾個凃文坦的人,在和破曉團的人對峙。
他們不敢關門,一旦關門,就會被破曉團的人在外面徹底封死。
他們出不去,就會被困死在裡面。
溶洞內雖然也有水源,也能夠種植莊稼,但是水源不足。
在溶洞附近有一條小河,他們挖了管道將小河的水引入到溶洞中。
可是這條管道被破曉團的人給切斷了。
沒有了水源,溶洞內種植的莊稼全得枯死。
所以,他們必須要出去,保護他們的水源。
距離溶洞入口大概百米之外。
破曉團副團長華峰坐在車上百無聊賴地翻看着花花公子雜誌。
這末世中娛樂活動太少了。
只能夠看看這種東西。
他們包圍溶洞目的很簡單,他們垂涎這塊寶地。
這塊地方雖然不大,可以容納的人不多。
但是耐不住他地理位置優越啊,能夠有效阻擋喪屍潮。
何況這個勢力還比他們弱小,以前還有北境的人管着,現在北境都沒了,沒有了北境的庇護,他自然要把這塊地方奪取過來。
“團長,那邊有兩架直升機,有一架飛入了溶洞裡面。”有個手下敲這車窗喊道。
華峰聞言皺眉,把車門打開。
看向空中,赫然發現了一架直升機。
“這是.。”
他滿腦子疑惑,直升機這種玩意,附近只有北境纔有啊。
“不是說北境沒啥人了嗎?怎麼還會有直升機呢?”
華峰滿腦子問號。
趕緊對着手下說道:“快去把佟團長叫來。”
“是。”
手下看着空中的直升機,眼神中滿是忌憚的神色。
他曾經看到過直升機發射火箭彈,直接將幾輛車給炸飛了。
在他眼中,直升機的威力巨大無比。
凃文坦身邊有了李鐵,不像以前那樣不敢靠近破曉團的人。
雄赳赳氣昂昂,走到了破曉團的面前。
“呦呵!這不是小塗嗎?今天早上讓你跑出去了,這還敢主動送上門了?”
說着,華峰看了一眼凃文坦旁邊的李鐵,眼神有些忌憚。
李鐵等人身上穿戴着統一的作戰服,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
於是他神色微動對着李鐵問道:
“這位朋友,是從哪裡過來的呀?”
凃文坦扯着虎皮,狐假虎威地說道:
“這位就是我從北境請來的特派員李鐵隊長,識相的話,就趕緊把隊伍撤走,不然北境找上門,可有你們好果子吃!哼哼!”
李鐵瞥了他一眼。
凃文坦表情訕訕,趕緊閉上了嘴巴。
這個凃文坦本質上也不是個啥好人,面對他覺得比他低一等的人他就會高傲,但面對他覺得比他強的人,就會無比謙卑。
這種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最多的。
聽到凃文坦的話,華峰有些吃驚。
他看着空中的直升機,臉上有些驚懼,半信半疑地對着李鐵問道:
“請問袁總督還在北境嗎?”
李鐵挑了挑眉頭,想起他在出發之前交代過的話。
有些不屑地說道:
“北境被我們打趴了,袁植逃跑了,現在是我們接管了。”
“以後,你們的保護費照樣交到北境,還是要按照以前的條例。”
“另外,我問你,你們爲何要攻打凃文坦他們?”
華峰聞言,臉上滿是震驚。
強如北境,都被這個神秘勢力打敗了嗎?
他們怎麼做到的!
而在李鐵旁邊的凃文坦也同樣震驚。
他原本以爲北境是內鬥,然後北境中的李宇冒出頭來了。
卻沒曾想到,李城主他們竟然是外來勢力。
華峰有些謹慎地問道:
“請問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呀?有什麼稱號嗎?”
李鐵瞥了一眼他。
不耐煩地說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在華峰身後有個男人舉起了槍對着李鐵。
對着華峰說道:“團長,怕他個毛。”
“北境我親自去看過了,那邊根本就沒啥人了,這幫人肯定是瞎編的。”
啪!
男人話音剛落。
華峰便用力地給了他一巴掌。
“混賬,誰讓你說話的。”
然後一把將他手中的槍奪了下來。
滿臉愧疚地對着李鐵說道:“不好意思哈,特派員,我沒管教好手下,怪我怪我。”
李鐵剛剛被槍指着,心中很緊張,但是臉上雲淡風輕。
看到華峰這樣說,於是說道:“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華峰皺了皺眉頭說道:“都是誤會。”
誤會?
李鐵也懶得深究,銘記李宇對他的交代。
於是問道:
“你是團長?你能夠代表破曉團嗎?”
“不不不,我是副團長。團長還在路上,很快就到。”華峰說道。
李鐵微微點頭道:
“今天下午太陽落山之前,讓你們團長來北境。不來,後果自負。”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朝着溶洞走去。
李鐵身後的幾個戰鬥人員連忙跟了上去。
看到李鐵扭頭就走,華峰連忙走了過去想要攔住。
“你敢攔我?”
李鐵看了一眼華峰,又看了看天空中的直升機。
然後拿起對講機說道:“大炮,火箭彈準備.”
“不不不,不敢不敢,我想說我們團長馬上就到了,要不.”華峰連忙解釋道。
李鐵撞了一下他的胳膊,走了過去。
聲音從前方傳來:“我說,讓你們團長去北境彙報。”
說完,便再也不搭理華峰,朝着溶洞走去。
他過來只是親自看看,這個凃文坦到底有沒有撒謊。
順便傳個信。
如果不聽,那麼就這個破曉團就可以結束了。
破曉團覆滅,就可以給其他的勢力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
具體就要看這個破曉團聽不聽話,今天會不會來北境了。
跟在李鐵身後的凃文坦,剛纔看到華峰的手下舉槍,非常興奮。
得罪了這個新的北境勢力,後面肯定會給破曉團處罰。
心情愉悅。
跟在李鐵旁邊不斷討好,然後說着破曉團的壞話。
“特派員,您看到了,這個破曉團根本不把你們放在眼裡.一定要真重重處罰他們,我建議乾脆把他們都滅了,這樣其他勢力都聽你們的話了.”
李鐵深深地看了一眼凃文坦。
說了一句話讓他渾身充滿了寒意。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個月的保護費你要是沒有按時交,你說怎麼處罰你們?”
李鐵回答了直升機,然後東風趕緊啓動,將直升機起飛,返回北境。
二十分鐘後。
回到了北境。
李鐵匆匆來到了城主府,將他剛纔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李宇。
李宇看着窗外的忙碌的人羣,開口道:
“現在幾點了?”
大炮看了下手錶說到:“快十二點了。”
“嗯。”李宇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北境這邊的事情太多了,剛剛解決了一些事,又來一件。
不過北境的這些附屬勢力,也算是北境的遺產。
沒有不繼承的道理。
能夠有穩定的保護費收,何樂而不爲呢。
這次之所以插手解決衝突,那是因爲這是第一次接手。
後面如果真正接手了,到了那個時候,指定的條例沒有人聽。
那就要通過一場酣暢淋漓的殺戮,給那些人提提醒了。
對那個破曉團的團長,李宇希望他來。
也希望他不要來。
不來,纔有動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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